他從她身上下來,隔著層層疊疊的紗絹把人給摟進懷里,“雪苼,我給那天死去的將士們辦了個追悼會,就是后天,你也參加吧。”
難得的,他用的是詢問的口吻而不是命令,這倒是讓雪苼驚奇。
不過現下樣子不太好,她想坐起來卻沒有想到被赫連曜按住,“別動,好好躺著,要是想動我就陪著你動。”
雪苼的指尖僵了僵,過了幾秒她才說:“好,我一定參加,他們也是為了救我而死。我們的話說完了,你可以放我走了嗎?赫連曜,不要忘了你說的話。”
赫連曜看著她薄紗下瑩白的肩膀,忍不住放上去,“雪苼,我在忍,你沒看出來嗎?。”
一時間無言,躺在這洞房里各懷心事。
赫連曜的手緊緊抓著她的小手,“雪苼,你今天為什麼要那麼做?”
雪苼看著華麗的屋頂,“那要不怎樣?讓你真的殺她?我的名聲已經夠壞了,雖然我不在乎,但畢竟這里是云州,萬一哪一天你離開了就憑著這個我也會給人踩死。”
赫連曜拉著她的手放在唇邊,憐惜的吻著,“不會,我說要護你一輩子。”
她抽回手,唇間帶著一絲不屑,“你護的人太多,我怕你護不過來。”
赫連曜軟釘子一下下釘的上來了脾氣,忍不住又翻身壓住她,“小乖,你這就是在吃醋。”
雪苼看著他深邃的眸子,倒也沒有否認,“是呀,我吃醋又怎樣?就算自己養條狗也是有感情的,要是看到自己養的狗哪天圍著別人轉,我會開心嗎?”
赫連曜的臉色異常的精彩。
雪苼很有趣味的看著,倒是也覺得有點意思。
赫連曜一口重重咬在她耳朵上,聽到她的痛呼才滿意,“壞丫頭,敢說我是狗。”
雪苼疼得眼里含著淚,“我沒有,是你自己說的。”
他親著她的睫毛,“說我是狗,那你是什麼?”
本想跟他說兩句就脫身,卻沒有想到這個無恥的男人總能把話題引導到這上面,可是給他親著,雪苼竟然該死的喜歡。
她還是喜歡他,特別是在知道他根本不會拿著孩子當祭品后,但只是因為倆個人之間有太多的問題她寧愿躲著他也不要再去受傷,可是她是個糖喂慣了的孩子,這些日子不吃糖,給他這麼一碰,身體就發熱了。
當然,她還是不想跟他做什麼,他那晚的粗暴行為已經深深的刻在她骨子里,現在想起都疼得害怕,但是這個影響不到身體有感覺。
用盡了所有力氣推開他,她紅著臉把自己縮在錦被里,“你別碰我,我害怕。”
她的身體發抖又發熱,把赫連曜磨的厲害,但是他一想起那晚對她的強迫也是后悔的要死,他已經發誓要她不樂意,他一定不會再碰她。
所以他要忍著。
隔著被子他抱住她,“不碰你,但是要抱著。”
雪苼微微帶著點哭腔,“你就讓我回去吧。”
“不準,今晚是你惹我的。而且你當眾把云州的男人都罵了,要不和我共度春宵還指不定他們怎麼對付你,今晚我們就呆在這里。”
雪苼明白他的意思,他要給云州人看到,他依然寵幸她,她不是下堂妾。
別人罵她的那些話他都聽到了,看著好像比自己更在乎的樣子。
他想這樣就隨便吧,雪苼有些犯困,她因為貧血的緣故,特別容易累和眩暈,今天浪費了這麼多精力,她已經困的不行,縮在被子里,一會兒就睡著了。
赫連曜以為平復一會兒會好些,
原來……娘的,這房子隔音也太差了。
這房間里的熏香有催一情成分,他現在被多重夾擊,就要潰不成軍。
額頭上的汗珠滾滾,身體里像是火在燒,而隔壁偏偏不怕死的喊著,他忍不下去了。
女人就在身邊,他何須要忍?
伸手揭開被子,他把雪苼給拉出來。
雪苼睡意正濃,軟軟的哼哼了兩聲,窩在他懷里繼續睡。
幽香撲鼻,軟玉在懷,
想把她推開離著自己遠一點,但是雪苼卻主動巴過來,手腳并用的纏住了他的腰,像個小狗一樣蹭了蹭他堅硬的胸膛,繼續睡。
可不可以不遵守諾言?
隔壁的大床發出咯吱的聲音,他心里就像無數的螞蟻在爬,最要命的是懷里的女人,緊緊的貼在他身上,把自己當成了人肉抱枕。
長夜漫漫,誰說當場扛走女人的男人酷?是苦!
忽然,外面響起敲門聲,“少帥,少帥。”
赫連曜知道沒有急事張副官不會來找自己,忙下床去拉開門。
把門關好,他低聲問:“怎麼了?”
“君旸少爺受傷了。”
“什麼?”赫連曜揚眉,“怎麼受傷了?”
他練功的時候不小心用刀砍到了自己,傷口還挺深的。
“那傅雅珺什麼表現?”
“她給他吹吹,還跟他一起哭。”
聽完張副官的匯報,赫連曜擰起眉頭,想了想還是下了決定,“我跟你走。”
“那夫人她?”
“讓她睡,找倆個人在門口守著。”
赫連曜離開的時候雪苼就醒了,她聽到他們的對話,人卻沒有動,只是更深的把自己埋起來。
說什麼要護她,果然他是護不過來的。
雪苼就當什麼都沒有發生過,閉上眼睛繼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