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就這樣放棄吧,只要不再用力,就可以舒舒服服的沉下去。
可是一雙有力的手托住了她的腰,赫連曜在她耳邊大聲喊:“雪苼,不要停下,不要停下,加油,加油,前面有燈光,加油。”
“赫連曜!”她大喊一聲,睜開了眼睛。
一個老婆婆聞聲轉過頭,一張黧黑滿是皺紋的臉透著慈祥,“姑娘,你醒了。”
雪苼不顧身體的疼痛爬起來,“婆婆,和我一起的那人呢,他人呢?”
第一百三十章:不準偷看我男人
雪苼以為赫連曜不見了,她推開婆婆遞過來的水,就要null找人。
“你說的是你男人吧,他不是在躺著嗎?”阿婆指著她身邊。
雪苼一轉頭,果然看到赫連曜就躺在自己身邊,剛才因為太過激動,沒有看到。
他的呼吸粗重,臉也是不正常的紅色,雪苼伸手一摸,果然燙手。
“婆婆,這是哪里?我男人病了,能買到藥嗎?”
“這里是漁村,我老頭子在江邊救了你們,你們兩個一定很恩愛的,被大浪沖到岸邊手還拉在一起,我們用了好大的力氣才給你們分開。”
雪苼哭了,她記得赫連曜一直拉著她的手,很緊null。
“哭什麼,我又沒死。”赫連曜沒有睜開眼睛,聲音也很虛弱,但他一貫的強霸口吻沒有變。
雪苼胡亂擦擦眼淚,“可是你病了,我看看有沒有其他的地方受傷,你說你是不是傻,我跳你也跳,你……”
赫連曜用力null她的手,不讓她混亂的說下去。慢慢張開眼睛,看著她哭成小花貓的臉,他招招手,“你靠近些。”
雪苼以為他哪里不舒服,剛把臉貼到他臉上,就被他捧住臉親了。
因為高燒的關系,他的唇滾燙,好像是用這種方式來驗證她的存在。
理智告訴自己不可以,他還病著,老婆婆還在,可是感情上她不受控制,畢竟又是一次生死劫,她以為她恨的討厭的男人差點和她永遠的分離,那一刻,她是那麼害怕,她愛他,不管他曾經做了什麼,怎麼利用她欺騙她,可是在生死面前,她還是愛他。
這個吻纏綿悱惻,分開時候雪苼已經臉蛋紅透,她回頭一看老婆婆不自什麼時候已經出去了,還貼心的給他們帶上了茅屋的破門。
雪苼責怪的看著赫連曜,捏起小拳頭輕輕的捶了他一下,“都是你,真討厭。”
赫連曜包住她的小手放在唇邊一吻,“老婆婆是過來人,說不定現在找老大爺去親親了。”
雪苼真是服了這個人,都快著火了還能滿嘴胡說八道。
“我出去找找,看看藥熬好了沒有?”
她想站起來,可是赫連曜卻拽著不放。
“你放手,我又不走。”
他被燒的隱隱有些紅霧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她,“我不放,雪苼,你好久都沒對我這麼好了。”
他的話有些委屈,這不是雪苼的錯覺,大概是因為生病,他整個人都收起了一身剛硬的棱角,變得柔和了許多。
在他身邊半跪著,雪苼捧起他滾燙的臉,偷偷看了看門口,她跟做賊一樣啵的親了一口,“你這話說的不要臉,這許多天哪天你不是抱著賺足了便宜?我有吭聲過嗎?”
他把她往自己腰下壓,“可是我都不敢碰你,這里想你想的要命。”
忍不住咬了他,“真不要臉,你都這樣了,就不管這是哪里我們有沒有危險?”
他有些無賴,“我才不管,要是沒有你,家鄉也變成了異鄉。”
這句話如此動聽,算是不會說情話的他說的最動聽的一句情話。
后來的后來,雪苼坐困愁城,總會想起這句話,想起那個男人說這句話時候的樣子,入鬢的長眉帶著幾分冷峻,發紅的眼睛水霧朦朧。呵,赫連曜,擇一城終老,只因為這城里有你。
兩個人正眉眼纏綿,門被吱呀推開,這次進來的卻不是滿臉皺紋的老太太,而是一個年輕的姑娘。
紫棠色的肌膚是海風的贈與,烏黑的辮子一直垂到腰間,身材雖然不高卻也腰胯分明,屁股很大一看就能生兒子,這樣的一個女人走進來他們自然是停止了說話,靜靜看著她。
女孩雖然垂著眼簾,但是雪苼卻發現她可總偷偷的往赫連曜的胸膛上瞟,雖說是救命恩人,但雪苼對她覬覦自己男人的行為很不高興,站起來接過藥碗,她對女孩說:“姑娘辛苦了,我來吧。”
女孩粗魯的把碗往雪苼手里一推,烏黑的藥汁濺到她手背上,燙的雪苼肌膚一片紅。
女孩倒是一愣,看著雪苼被燙紅的肌膚,她眼睛里流露的是深深的嫉妒。
雪苼不動聲色的把藥碗放下,然后把赫連曜扶起來,“藥很燙,一會兒涼涼再喝。”
赫連曜卻抓過她的手,小心的吹了吹,“疼嗎?”
雪苼搖搖頭:“沒事的,我沒有那麼嬌氣,比起小喜的傷,我這點傷實在不算什麼。”
她是無意提起,并沒有任何責怪赫連曜的意思,赫連曜卻不僅心思一沉,但是因為外人在場,什麼也沒有說。
見那女孩一直沒走,雪苼渾身上下看了看,她穿男裝一直不喜戴首飾,現在唯一的值錢的就是手腕上的瑞士鉆表,便解開給她:“謝謝姑娘的藥,這個送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