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表本是個稀罕之物,更何況還鑲嵌著鉆石,雖然沒有見過大世面,但女孩還是嚇壞了,她擺擺手,轉身就跑出去了。
雪苼撅起嘴巴,“不要東西,原來是看上人了。”
赫連曜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吃醋了?”
“是呀,少帥魅力十足男女通殺,一個滬上之行就桃花運不斷。”雪苼小手扇著風,一張俏臉通紅,看來是真氣到了。
赫連曜攬住她纖細的腰,“那也沒辦法呀,誰讓你男人帥。”
“屁!我可沒忘記少帥怎麼對我說的。招惹人的本事一頂一,一個朱大全一個傅晏瑾,尹雪苼,一不看著你就要上天!”
她模仿著赫連曜的口氣,可是眼眶已經紅了。
赫連曜這才明白出來混是遲早都要還的。
趕緊轉移話題,他忽然捂著胸口喊:“好疼。”
雪苼嚇壞了,“是不是有什麼傷口我沒發現,我看看。”
他順勢把人拉過去壓在身下,“夫人,我好疼。”
“那你起來呀,我快看看,南方的天氣太過濕熱,要是傷口不及時處理要發炎的。”
明明是這樣的危險,又是病傷加身,可是此時的他們卻比錦衣玉食的云州要快樂的多。
雪苼還是不陪著他胡鬧,親了一會兒便起來給他端藥,她嗅了嗅,“這藥不會有問題吧?”
“應該不會,要是人家要加害我們早就動手了,還用等我們醒過來嗎?”
“說的也是,那我先嘗嘗。”
沒等赫連曜制止,雪苼已經伸出粉色小舌頭舔了null,頓時苦的她小臉皺成一團,“好苦。”
赫連曜接過去,面不改色的給一氣灌了下去,他抹抹嘴巴,“夫人還是太嬌氣。”
雪苼趕緊給他倒水,“你快喝點水,別跟我逞強。”
赫連曜笑道:“什麼逞強,這點苦算什麼。”
“好啦好啦,知道你厲害。”
他們正說著話,門又響了,這才進來的是老婆婆,她端著兩碗白粥,“來,一定餓了吧,這是魚肉粥,我們家也沒啥好吃的,你們將就。”
雪苼對她很恭敬,“謝謝老婆婆,對了,剛才送藥的那是您女兒吧,我把這個送給她當個禮物。”
雪苼把她的鉆表遞過去。
老太太一看就用力擺手,“夫人,我們可不敢要,救你們本來就是舉手之勞。”
老人怎麼都不要,雪苼只好收回,她這才覺得自己是小人之心了。
赫連曜幾乎沒有帶錢的習慣,這時忽然想起在褲子口袋里還裝著錢,伸手一摸果然有十幾個銀元,他掏出來放在雪苼手里,雪苼也沒有想到會有錢,忙給了老婆婆,“這個收著。”
老婆婆還要推讓,雪苼忙把她的手給摁緊,“買藥買米都要錢,您就留下吧。”
十幾個銀元,估計要打半年的魚才能賣到,老婆婆千恩萬謝拿著錢走了,雪苼本吃不慣南方這種放了魚蝦的粥,此時餓了肚子倒也覺得鮮甜,呼嚕嚕喝光一大碗。
赫連曜把自己的推給她,“這里還有。”
雪苼當然拒絕,“我飽了,你吃,吃飽了好有力氣。”
他壞笑,“有力氣抱夫人嗎?”
雪苼給了他一記老拳,“胡說什麼,好離開這里呀,怎麼都是別人的地盤,還是快些離開的好。”
赫連曜嘆了一口氣,“其實做個漁夫也不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我打漁你織網,再生幾個孩子,我們也可以過一輩子。”
雪苼此時心里的感覺就像吃了一口黃連再吃一口白糖,滿嘴的甜卻也蓋不住苦澀,“別想了,我可受不了這苦。”
赫連曜眼睛里的光彩一閃而過,他摟過雪苼,低聲說:“是呀,要是愛你又怎麼忍心你受這樣的苦,雪苼我要給你的是錦繡榮華江山如畫。”
赫連曜,或許我過不了村夫魚婦的苦日子,但是我也不需要過的錦繡榮華,這些你懂嗎?
老婆婆這一海碗的苦藥渣子還真有點作用,赫連曜喝了藥后燒慢慢褪下來了,到底是身體的底子好,到了傍晚的時候他已經能站起來活動,一身肌肉線條繃在薄薄的襯衣里面,寬肩長腿的,更惹的那女孩眼睛直往他身上飄。
他們住這間茅屋是老婆婆家置放雜物的屋子,不過他們的主屋也比這大不了多少,當時考慮有個青年男人而他們家有個沒出嫁的姑娘不好住在一起,就把他們放在了這里。到了晚飯的時間,老婆婆來請他們去正屋吃飯。
因為得了赫連曜的錢,晚飯很豐富,除了飄著一層濃綠蔥花的魚湯,還有湯汁濃稠的紅燒魚和煎的金黃的小柳葉魚,一碗用辣椒炒得噴香的小蝦,大塊的紅燒肉,雪白的米飯,估計過年也不一定吃上這麼豐盛的飯菜,老婆婆臉上的皺紋都笑平了。
雪苼見到了老婆婆的丈夫,也是個黑乎乎滿臉皺紋的老頭,聽他們說才知道其實老兩口才不過五十歲,漁村的生活有多苦可想而知了。
老頭拿出米酒招待赫連曜,按照規矩他們吃飯姑娘不能上桌,赫連曜倒是不在乎,“一起來吃,我算什麼客人,要不是老公和阿婆,我們夫妻兩個的命就沒了。”
老頭略微有些失望,“你們真是夫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