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苼看出余思瑤在這個家里沒有什麼地位,基本上可有可無,每天吃飯不見她都沒有人問起,她一個外人也不好說什麼但是作為一個女眷,她要離開是應該跟她告別的。
被帶到她的臥房,雪苼推開門的時候嚇了一跳,她看到余思瑤直挺挺的躺在,屋里光線晦暗,要不是余思瑤跟她說了一句話,她還以為人死了。
余思瑤說:“雪苼。”
雪苼忙握住她的手:“怎麼病成這樣?白師座沒請大夫來看嗎?”
“看過了,沒事。”她手一動,雪苼就看到了她胳膊上大片的瘀傷,身為過來人,她自然是懂發生了什麼,真看不出白長卿那麼斯文的一個人,竟然此地的變態。
“雪苼,你說我真能出去嗎?”
雪苼終于明白了那晚說起的事情她為什麼如此熱衷,大概是受不了白長卿的虐待,只是她想走,白長卿會放她嗎?
不過雪苼也只能安慰她,“思瑤,事在人為,我們想的就要努力去實現,不要被現實打垮,也不要失去希望。”
“雪苼,謝謝你,真希望能多留你住一段時間。”
“等你去云州可以找我呀,我隨時恭候。”
告別了余思瑤,雪苼心情沉重,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這個白府太過陰沉,令人心里不安。
幸好要離開了。
當天下午,他們坐上了船,一路乘風破浪,這次再沒有意外順利的到達了云州。
可是從這次以后,雪苼已經對和赫連曜一起遠行有了恐懼癥,哪一次不是刀光劍影提心吊膽,以后呀,還是老老實實呆在云州。
這次回來后赫連曜都沒顧上她,送回家轉頭就去忙,她知道他一定是準備反擊了,這給赫連洪德打壓的太過憋屈,差點就丟了性命,要是不報仇,估計就不是赫連曜。
走了這些日子,小喜的傷好的差不多了,后背已經結痂,但是會留下傷疤。小喜自己沒什麼,雪苼卻很是內疚,她想能給小喜找個不嫌棄又貼心的男人嫁了才好。
赫連曜忙她也忙,貨物已經到了云州,她忙著下貨鋪貨,幸好工廠里有梁汝白,否則她會累死。
回來已經有四五天,她都沒見到赫連曜,白天還好大家都忙,到了晚上她還真有點想他。
這天晚上,她因為睡眠不好就喝了一杯酒,剛躺下,就聽到了外面有動靜。
她睡覺必須保持安靜,外面的聲音氣的她夠嗆,拿了個枕頭扔下去,“別吵。”
赫連曜進門就抱住了枕頭,他笑著說:“就用這個迎接我?”
雪苼心里一喜歡,臉上卻不肯露出半分,其實她并不知道,酒量不怎樣的她一杯酒下肚已經是伊人桃花面,嬌嬌軟軟的樣子就是想做母老虎也不像。
“別來煩我。”她轉身向里,故意不去看她。
赫連曜把枕頭扔在床上,自己解了腰帶和衣裳,轉身去了浴室洗澡。
雪苼等半天人來抱,等的臉都燙了,可是半天也沒個人。她一翻身,赫連曜的衣服搭在椅子上,浴室里傳來水聲,原來是洗澡去了。
知道他今晚是要留宿,她心里不由得又蕩漾了幾分,飛快的爬起來換了一件粉色真絲吊帶睡衣,又把長發梳理了幾下,剛躺好就聽到了細細碎碎的聲音,他從浴室里出來了。
赫連曜穿了一家灰色真絲浴袍,他大咧咧的敞開,連帶子都沒有系,毫不羞澀的展現著自己健美精壯的身體。
上來后他從后面圈住雪苼,薄薄涼涼的唇擦過她的耳根。
“想我沒?”他說著,更貼緊了幾分。
雪苼壓住他不安分的手,“我才不想,天天忙死,沒有那些閑工夫。”
“哦?忙些什麼,說來我聽聽。”他的唇從她的耳根劃到脖子上,有一下沒一下的親著,就像羽毛刷過,雪苼癢的嗤嗤笑,還縮起了脖子。
她轉過身體和他面對面,伸出手指摸著他的唇,“我要忙的事可多了,正確引導云州的女人穿衣,還有跟梁先生學習紡織技術,梁先生好厲害的,他會好幾個國家的語言,英文法文德文還有日文,竟然都懂,我……”
赫連曜抓住她的手指,然后唇壓下來,把她的梁先生全給吻了回去。
兩個人幾天沒見,剛才都還在繃著,現在一點燃火焰,都不管不顧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
他抽了兩口煙,轉頭來把煙霧噴在她臉上。
她皺起鼻子,“討厭。”
赫連曜用沾著煙草味的唇親著她柔軟的唇,“是誰給我公然抽煙?還喝酒,你這婆娘現在一身的毛病。”
雪苼一口咬在他下巴上,“都是你教的好。”
“我教你抽煙喝酒?”
她挑釁的眨眨眼睛,“你自己整天抽煙喝酒,我自然是學會了。怎麼,只準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赫連曜氣的去捏她,“伶牙俐齒,看來剛才收拾的還是輕了,再來。”
雪苼不怕死的用長腿勾著他的腰,“少帥,不如抽完這根事后煙,你行嗎?”
這話在這個時候說出來,的確是夠刺激赫連曜的。
他虎嘯一聲就壓下來,不似剛才的溫柔,又直接又強硬,“雪苼,不準離開我,乖乖做我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