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她是單純的拈酸吃醋是可以說過去的,畢竟瘋狂的女人為了爭奪男人的寵幸什麼都可以做,但她真的是嗎?
雪苼忽然想起她在山洞里要雨苼要殺她的樣子,不僅打了個寒顫。
見雪苼一直不說話,目光有些空茫,赫連曜不僅低頭吻她,“小乖,想什麼呢。”
“傅雅珺有問題,她的失憶可能是裝的。”
赫連曜又親了她一下,自覺是對她聰明的獎勵,“你看出來了,她已經和你的好學長還有赫連洪德勾結一氣,算作他們在督軍府的內應。”
“什麼時候的事?”
“應該是我們去港島的時候,回來她就說自己失憶,那個時候她就想要報復我。”
雪苼沒有想到女人狠起來是如此可怕,“她報復你?我怎麼看她還是很依戀你呢?”
“得不到的就要毀掉,難道不是嗎?她暫時還不能動,你要小心她。”
雪苼不解,“難道你不打算放我走?”
“現在哪里都不安全,你不如呆在我的眼皮子底下,不說了,我的時間到了,你乖乖的睡覺,我走了。”
說完,赫連曜狠狠的親了她一下,然后轉身就走。
“赫連曜”
聽到她喊自己的名字,赫連曜驚喜的回頭,“嗯。”
雪苼咬著下唇有些虛弱的說:“那個,小喜和小馬他們還在城里,麻煩你給留意一下。”
赫連曜有些失望,但是發生這麼大的事兒讓雪苼馬上原諒他也不大可能,他點點頭,“放心,這事兒張副官已經去做了,但是你們先不能見面。”
赫連曜一走,雪苼的心就揪起來,雖然看他的樣子難度不應該太大,但是要打仗就會有死傷,誰知道會發生什麼。
紅燭一直在燃燒,不斷的流下晶瑩的淚滴,雪苼給熏得眼睛疼,她躺在這張赫連曜和別人的婚床上,覺得一切都不那麼真實,就像陷入到蠟燭那虛無的幻境里。
這一夜,被拉的格外漫長。
因為赫連曜的大婚,凡是有頭有臉的軍官都給請來喝酒,這個赫連洪德阻止不了,畢竟封平還不是他當家。當然,他也是有準備的,而且赫連曜入城帶的那點人是萬萬不能跟他抗衡的。
但是,他并不知道,赫連曜最喜歡干的事是把不可能變成可能。
喝了點酒,沒醉,他微醺。躺在臥室的床上他沒有叫任何人來陪寢,腦子里卻閃現著赫連曜在云州那個女人的樣子,想著想著,他有點激動。
他赫連洪德再美的女人也見過,但還是一眼就給那個云州的小辣椒勾住了魂兒,也許女人就跟烈馬一樣,越烈越讓男人想征服,他腦子里滿滿都是她甩戒指和長發時候的樣子,太美!
而且他還有個怪癖,對于侄子的女人,他有種病態的喜歡。
這麼想著,他渾身跟著了火一樣,越發的睡不著,正在這個時候,忽然管家敲門,“二老爺,人來了。”
他一個鯉魚打挺就坐起來,“讓她進來。”
門口擠進來個女人,赫連洪德也不開燈,伸手就把人拽過來服。
“你,慢點兒。”
女人顯然不愿意,掙扎著想拒絕。
一個耳光甩過去,赫連洪德抓著女人的頭發就從后一楔而入,“送上門來你還跟我裝什麼貞潔烈女。”
“我是來跟你說事兒的,不是為了做這個。”
女人咬著唇把屈辱一點點咽下去,尹雪苼,這是你欠我的,以后我一定要你千倍萬倍的還回來。
赫連洪德沒忘了正經事,“說,你的事。”
“是關于新娘子的,你的消息可能有誤,新娘的確是個女人,我試過了。”
赫連洪德獰笑著,“你試哪里,這還是這兒?”
女人尖叫著,“上,上面。”
“看來你哥哥的消息也不準,,這次做的不錯,二叔好好疼你。”
黑暗里的世界包裹住了他們的骯臟,但是他們卻忘了,黑夜之后將是白天,他們的污穢終歸會被暴露在陽光之下。
黎明時分,赫連曜帶著一身血氣回到了臥房。
雪苼本來就一夜未眠,看到人回來立刻起來,“怎麼樣?”
赫連曜點點頭,“成功了。”
“我是問你怎麼樣,受傷了沒有?”
他擺擺手,把身上的白襯衣脫下來,拿起放在一邊的白帕子給印上去,頓時染滿了血跡。
雪苼忽然想起第一次在車里的白手套,不由得移開目光紅了臉。
赫連曜把臟衣服扔了去洗澡,出來的時候神采奕奕,一點看不出疲態。
看來這次戰斗非常順利,以至于他精神大振。
第一百四十章:躲在被子里哭
雪苼聽到聲音,迅速推開赫連曜,而赫連曜則面帶不滿的看著余思翰。
余思翰把臉上的落寞收起來,一屁股就坐在榻上,“困死了,一會兒還要敬茶,你往里點兒,我要再睡會兒。”
一張床上三個人,這……
情況特殊赫連曜顧不上將就,他抱住雪苼滾到最里面,用被子緊緊裹住,距離余思翰起碼有倆個余思翰的距離。
但即便是這樣,雪苼還是接受不了。
堂堂大小姐,跟倆個男人躺在一張床上,這算怎麼一回事,就算有個是小兔爺也不行。
她就要起來,“我下去。”
赫連曜摁住她,刺刺的下巴在她脖子那里蹭了蹭,“小乖,將就一下吧,我很累,一晚上跑了好多地方,一共殺了五百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