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督軍氣的低吼,“你這是對父母的態度嗎?”
赫連曜眼神發冷,“爹,我們家鬧到現在這麼被動挨打的局面是誰造成的?你年輕時候的英明神武都到哪里去了?還有娘你,不要以為你平日里在后宅做了什麼爹他不知道,他不過是用沉迷酒色來報復你,是你們兩個人的明爭暗斗毀了赫連家,讓赫連洪德有機可乘,如果不想把封平拱手讓人,就不要給我添亂。”
夫妻倆個面面相覷,雖然兒子說的話大逆不道,可是他們竟然無力反駁。赫連家,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蛀成了空殼,只靠這個兒子在外面撐著。
余思翰回了房間卻不安分,要去給傅雅珺送藥。
雪苼攔他,“你別出去得瑟了,沒看到人家看你的眼光很怪異嗎?你現在充其量也就是個有點像男人的女人或者說很女氣的男人,跟真的女人是有差距的。”
余思翰擰她的臉蛋兒,“那是你沒見過我七姐,見到了你就知道我和她誰更女人,二十歲沒嫁出去,是有原因的。”
開始不疼,雪苼只是蹙眉,“你說的話我一句都不信,你六姐那麼好的人你說她傻,余思翰,是不是你們家就你最聰明漂亮?”
他一甩頭發,“那是自然。”
“臭美!我告訴你,我有個好姐妹,她跟你長得特別相像,但是比你好看,而且她穿男裝比你像男人。”
“你說的那個女人我好像見過,莫憑瀾的妞是不是?莫憑瀾第一次見我的時候看我看的毛骨悚然,估計他是把我當成了那妞兒,你的臉真好玩。”
說著正經話,他把雪苼的臉當成了皮球,氣的雪苼大喊,“放手。”
他擰上癮,“不放,為什麼阿曜擰你的時候你不讓他放。”
“你真不放,我就不客氣了。”
余思翰手腕一涼,低頭一看自己手腕上貼著一把冰涼精巧的小匕首。
“最毒婦人心,你這個死女人!”
“放開!”
余思翰訕訕的收回手,“臭婆娘,沒看出來你還蠻有一套的。”
“那也沒有你厲害,你手指上那個戒指里藏著東西吧,傅雅珺又不傻,肯定會找你算賬。”
“老子怕她個球兒!就她欺負你對吧,哥哥替你討回來。”
雪苼冷哼一聲,“八姑娘,我們倆個還不知道誰大,你就敢妄稱哥哥。”
“肯定比你大,我今年都二十了。”
“我也二十。”
“又是一個嫁不出去的老姑娘。小爺我生日大,正月初六,你肯定沒這個大。”
雪苼愣住,“我也是正月初六,長安也是。”
“不會吧?我是亥時。”
“太巧了,我也是。”
這下余思翰都說不出話了,這真的是太巧了。
但是雪苼卻比他想的更多,他和長安長得那麼像又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真的就沒什麼聯系嗎?
這時外面傳來了敲門聲,余思翰眉毛一挑,“誰。”
“是我。”
雪苼能聽出來,是白長卿的聲音。
余思翰在聽到他最信任的姐夫的聲音時,并沒有像往日那麼高興。他皺眉胡亂看了看,找到那面墻上的機關,把雪苼給塞了進去。
“在里面好好呆著,一會兒我放你出來。”
雪苼不解他的意思,怕她偷聽他和姐夫的談話嗎?
這個時候他已經關閉了機關,走到門口去開門,“來了。”
白長卿一見眼前的紅妝麗人,竟然一愣。
第一百四十一章:教訓這個小崽子
余思翰黑發齊耳,一邊兒掖到耳朵后去,露出紅色瓔珞耳墜,一襲紅綢旗袍趁的臉色很好看,腰身裊娜多姿。
這樣乍一看,跟余思瑤有那麼幾分相似,只是五官比余思瑤的艷麗張揚了許多。
白長卿看傻了眼,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余思翰卻嫵媚的勾起眼角,“姐夫,你過來找小姨子就打算在門口杵著嗎?給人看到不妥吧。”
白長卿猛然回神,他進來把門關上,“赫連曜不在嗎?”
“不在,你是要找他?”
白長卿左右看了看,“不,我有話跟你說。”
“姐夫做,喝茶。”
隔著屏風,白長卿看到了里面通紅的臥室,不過他很快收斂心神,接過余思翰遞過來的茶水。
在余思翰心里,白長卿就跟哥哥一樣,親切溫和,對他百般縱容維護。
可是,這也許只是表象,人稱小白龍的白長卿其實更應該叫白狐貍,否則他怎麼成為中央軍第五師的師長,又怎麼能把敵對的人都變成自己的朋友呢。
“小八,你雖然進入赫連家,但是他們家的事你不能攙和,更要注意自己的安全。”
余思翰抿唇笑,“姐夫,我既然嫁入赫連家自然就是他們家的人,要是阿曜有什麼危難我哪有不出手的道理,你這樣說倒成了我們騙婚了。”
白長卿手里的茶杯重重一放,“你說的什麼?都聽我的!現在又給我鬧,別忘了,你可不是余思玥,你是余家軍的少帥,將來的督軍。”
“不如讓爹把軍權讓給你這半個兒子,我這樣的慫包當什麼少帥。”
白長卿氣的眼角直跳,“你這孩子,我看你是給赫連曜迷昏頭了。”
“是呀”余思翰腆著臉,幸福的像要冒泡,“我都跟阿曜洞房了,雖然我是男人,但也是阿曜的人了,我要跟他共進退同生死,這才是為妻之道,你說呢,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