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苼”赫連曜捏住她尖尖的下巴抬起來,“他很狡猾,懂得怎麼攻陷人心最柔軟的,此次交易,我給他和白長卿的好處絕對是可觀的,你別被他迷惑。”
她舔舔唇,水水的眼睛里含著三分清愁,“不知道怎麼了,我就覺得他成了你的正妻,跟你在一起,我心虛,還覺得他可憐。”
“這就是他的高明之處呀,傻丫頭,這個亂世,他又是余州少帥,要是真沒點心機能活的好?”
赫連曜說的也有道理,雪苼眨了眨長睫毛,“也是呀,但是我心里總是不舒服,剛才你沒看到他眼神,就像被全世界拋棄了一樣。”
輾轉廝磨了好久,他放開她,深暗的眼眸盯著她迷離的水眸,“你說,要是我抱著他走了,被全世界拋棄的不就是你了嗎?”
雪苼想了一下他說的那個畫面,其實不用刻意去營造,就那天他在喜堂之上拉著新娘的手,她的心就被撕成一片片。
垂下眸子,大顆的淚珠猝不及防的落在他手心里,灼痛了他。
“赫連曜,你不要逼我,我真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你。”
他說:“雪苼,我不準你離開我。”
不準,不行,不要,這就是他的祈求,強硬中其實是拖心拽肝的柔軟,讓她根本就不能拒絕。
雪苼真的閉上了眼睛,她再次在心里跟自己的自尊妥協,尹雪苼,你為什麼總是要計較,這亂世,這殺伐,有可能活了今天就沒有明白,不如閉上眼睛快樂,管什麼名分什麼妻妾,快樂吧墮落吧。
這麼想著她伸手摟住了赫連曜的脖子,整個人變得。
赫連曜為她這個轉變欣喜不已,雪苼翻身壓住了他,一雙細白的腿輕輕摩擦著他,黑白分明的杏眼勾出嫵媚的弧度。
她低頭,輕輕咬住赫連曜的喉結,“赫連曜,知道我的破脾氣,以后不要再騙我。”
赫連曜瞇著眸子享受著她給自己帶來的極致快樂,氣息不穩的說:“小乖,快點。”
這就是掌控的感覺,雪苼看著他被折磨,終于閉上了眼睛,跟他緊緊擁抱在一起……
下午,雪苼在花園里遇到了余思翰。
他換回了男裝,那頭半長不長的頭發用生發油抹到腦后,露出個好看的美人尖兒,穿著雪白的西裝,雖然有那麼絲女氣,但依然是個好看的清秀少年。
雪苼拍了拍他的肩膀,“喂,你吃飯了嗎?”
余思翰一聲冷笑,“吃飯?飯是什麼東西?有些人白日宣淫恬不知恥,還知道吃飯嗎?”
原來赫連曜抱著雪苼里里外外要了三次,做完后倆個人都太累了,連午飯都沒吃就睡了。現在赫連曜去忙公事,雪苼才醒來。
她洗去了臉上的雀斑,換了一件杏黃色闊絨鑲邊的長旗袍,被男人滋潤過的一張小臉兒明艷的不像話。
余思翰心里就像被狠狠的捅上了一把刀,疼得幾乎直不起腰,他索性蹲下看著滑下的一條蟲子。
雪苼雖然覺得那蟲子很惡心,但也陪著他看,“我跟赫連曜和好了。”
“去去,你是故意來氣我的嗎?這種事不用跟我說。”
“余思翰,我知道你是對阿曜真心的,可是這種事沒法子勉強,就算你是個女人,他也不喜歡你……”
“閉嘴!如果我是個女人,就憑我們倆個人成親了你也給我滾一邊去,我一定拿出手段折磨死你,讓你敢到我面前耀武揚威?”
“可就算我離開他或者我死了他能喜歡我嗎?別怪我多嘴,我看你姐夫就對你六姐很冷漠,你看看你六姐多痛苦。”
被扎到了心,余思翰幾乎要跳起來,“閉嘴閉嘴,尹雪苼信不信我打死你。”
“我不信。”雪苼笑著瞇起眼睛,還拉著他的手,“我知道你中午肯定沒吃飯,我們去吃點東西吧,要不我們自己煮,我會煮面,阿曜說好吃。”
余思翰被雪苼拉著去了廚房,他坐在煙熏火燎充滿了氣味的屋里等著雪苼煮面,忽然心就靜下來。
余思翰呀余思翰,你到底在氣什麼,這就是你的命,你該知道就算阿曜他要你,你的身份地位還有世俗陳規也不會讓你們在一起,現在他能當你是朋友,是可以信任的人,不好嗎?
“燙死我了,給。”
雪苼手腳算麻利,很快就煮好了兩碗面,封平這里好吃面,吃面的花樣也繁多,他們廚房搟的面筋道滑細,配著肉絲和蔥花,還有一個煎的金黃的雞蛋,味道竟然不錯。
余思翰是真的餓了,他大口吃面,雪苼把切的細細的金黃色的咸菜給端過來,“你慢點,別燙著。”
余思翰一改剛才烏眉灶眼的樣子,嘻嘻笑著說:“,要是赫連曜不要你就去封平跟著我,我會好好疼你。”
雪苼并沒有刺激他,“好啊,這是你說的,我是個貪婪的女人,胃口很大,普通女人要那些可滿足不了我。”
“我知道,你不就是喜歡自己做生意賺錢嗎?我會把余州最賺錢的生意交給你去做,反正賺錢是我們倆個花。”
雪苼喜笑顏開,“好,我們說定了。”
余思翰臉上笑心里也很舒服,他跟尹雪苼接觸了這麼久,竟然喜歡上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