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喜僵硬的笑了笑,“梁先生怎麼能看上我個丫頭?”
“你別自己看不起自己,我早說了你以后就是錦繡坊的副經理,不是隨便什麼男人都能配的上的。不過梁先生確實文化和見識都太豐富,估計一般女孩子看不上。要論門當戶對找小馬,他人老實可靠,假以時日也會有成就的。”
小喜轉身把自己手里的箱子放下,取出里面的衣服一件件掛起來,算是回避了她的這個問題。
雪苼也沒有再提起,她看著小喜掛衣服忽然想起身上這件是赫連曜給她拿來的,不會是傅雅珺的吧,想起那個女人她就惡心的要命,跟赫連家三個男人牽扯不清還裝純潔,心思又極其歹毒,真想抽死她。
“小喜,忙我找件衣服換下來。”
小喜少見她穿那麼嬌艷的旗袍一邊翻出一件薄毛衣和西褲,“只能穿毛衣了,別的都皺了,要熨一下,其實小姐你穿這件旗袍很好看。”
雪苼也沒說話,換上了自己的衣服。
剛換好,赫連曜就回來了,他身上帶著血腥氣和硝煙味道混合的一股子味道,那是屬于死亡的氣息。
雪苼皺起眉頭,“你的副官到處逍遙,你到哪里去了?”
“剛才又搗毀了好幾個赫連洪德的據點,他在城里埋了炸藥,要是我們關著他不放估計他的手下就要點燃幾處給我們點顏色瞧瞧,這個王八蛋是想要得不到索性就毀了這座古都。”
雪苼也顧不得臟拉著了他的衣服,“那怎麼辦?”
“所以我們要把他放走,現在循著線基本上都已經挖出,只是有最后一處還不知道。
不過你也不用擔心,我已經發動了江湖人,估計不日就挖出來,而且只有一處,威力不會涉及全城了。”
雪苼忽然緊張的看著四周,赫連曜忙捂住了她的眼睛,“別瞎看,不是督軍府,他沒找個膽子,這里人進人出,沒法子做那麼大的工程,而且我也排查過了。”
“那你千萬要小心,他太過狠毒,坐下那些事我竟然不知道世間還有這種齷齪的人。”
赫連曜把人給抱在懷里,親昵的蹭著她的脖子,“你放心,我有你這樣的解語花,我舍不得死。”
小喜低頭捂著嘴偷笑,悄悄的退出房間。
雪苼幫赫連曜脫了外套,“去洗個澡,餓不餓?”
“你給余思翰煮面了?”
“這個你都知道?”
“我嫉妒,憑什麼給他煮面?”
雪苼把襯衣也給他脫下來,“因為他跟你一樣難伺候呀。對了,他去哪里了,我把他給撂下了,我去找找。”
赫連曜攥住她的手腕不讓動,“陪我洗澡。”
雪苼給拖進浴室,赫連曜頎長精壯的身體躺在西式的浴缸里,雪苼給他洗頭發。
手指從他粗硬的黑發里穿過,雪苼手指輕輕的給他按摩著頭皮,那男人竟然打了了鼾。
輕輕攥了攥他的手,真是太辛苦了,雖然他輕描淡寫,但是雪苼也知道一定是驚險萬分。
忽然,睡覺的人抓住了她的手,“別動。”
“你不是睡了嗎?那里還……”
“就算我睡了,它對你還是反應。”
“陪著我。”
“那你只睡覺,不準干別的。”
赫連曜親了親她的手心,“好。”
雪苼拿了毛巾給他,赫連曜精壯的身軀嘩的從水里站起來。
縱然是已經很熟悉了,但看到還是眼睛一熱紅了臉,微微低下頭,她把睡衣遞給他,趕緊穿上,你晾肉呢。
“你給我穿。”
雪苼知道他是耍賴,只好給他套上浴袍,正要系腰間的帶子,卻給他緊緊抱住。
“放我下來。”
“地上滑,夫人莫鬧。”
他抱著她穩穩的走到臥室,放在了床上。
雪苼發現臥室里早就換了那一片大紅,淺灰色的真絲床單和被褥,倒是赫連曜的風格。
她給放到床鋪之間,赫連曜也跟著擠上來,他把她納在懷里,皮膚散發著好聞的薄荷香皂氣息,“雪苼,這張床我睡了十幾年,還是第一次有人跟我睡。”
雪苼明白他話里的意義,窩在他懷里喃喃道:“胡說,前幾天我和余思翰還陪著你睡了。”
提到這個,他的眉頭蹙緊,“我讓人明天就把床換了。”
“不要了。”雪苼親了親他的腹肌,“你別對他那麼冷淡,余思翰是好人。”
“我說了我們在一起的時候不要談他,我不喜歡。”
“那他要是個女孩子呢,如此深情待你,你也不喜歡嗎?”
“我已經跟你說過了不存在如果,而且他要是個女人我萬萬不去招惹的,我這輩子只想跟你在一張床上滾。”
雪苼抱的更緊,“可是赫連曜,我總覺得我們走不到最后。”
他忽然捏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頭來。
“看著我。”
雪苼看著他深邃如井的黑眸,那里面有自己清楚的倒影。
“我們一定會好好的,一定好好的。”
他的篤定讓雪苼流出了淚,這個亂世誰又知道明天怎麼樣,可有他這樣強勢的男人這樣強勢許諾著,她會去相信。
倆個人膩歪著親了一會兒,赫連曜反應,可是人卻困頓不堪,竟然那樣就睡著了。
雪苼依偎在他身邊,看著他精致的俊顏,也迷糊要入睡。
“尹雪苼,出來,看看我弄到了什麼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