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雅珺笑笑,“余少帥出身尊貴怎麼能和這個賤人比。”
余思翰揪住雪苼的頭發,“人我帶來了,那你的誠意呢?”
剛才黑沒看清,現在雪苼適應了黑暗,才發現她身后起碼有七八個人,而余思翰帶著四個保鏢來,不怕反被抓住嗎?
顯然的,人家倆個交易是早有準備的,雪苼擔心的余思翰一點都不擔心,他胸有成竹的樣子甚至有那麼一點草包。
雪苼不僅起了疑心,雖然現在身處險境但是她隱隱有種感覺,覺得事情另有隱情。
不是不怕,但是怕也沒有辦法,雪苼發現,她現在膽子很大也很冷靜。
但是,并沒有一點轉圜的余地,傅雅珺的手下拿著繩子把雪苼捆了個結結實實,而余思翰則一臉的幸災樂禍。
雪苼深吸了一口氣,“傅雅珺,你要干什麼?”
傅雅珺穿著一件黑色斗篷,本來跟雪苼有幾分相似的五官因為惡毒變得扭曲,竟然顯出一種中年婦女的蒼老來,她冷冷笑著,“你說我要干什麼?尹雪苼,要不是因為你我早就跟阿曜在一起了,又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雪苼真不懂這些人的腦子是怎麼長得,明明是他們自己的錯偏偏把造成的后果都算在別人頭上。她看著傅雅珺,有些諷刺的說:“那你的意思是要阿曜忍氣吞聲當王八了?傅雅珺,人在做天在看,你自己造的孽還怪別人,阿曜豈是你能糊弄的?”
傅雅珺的樣子有些瘋狂,她本也是個單純的女孩,跟赫連曜青梅竹馬,卻因為出身低微只好嫁給身染重病的大哥,不甘心自己的命運又沒有用正確的方式擺脫,結果給赫連洪德利用,被他強迫了這麼多年。
就在前段時間,赫連洪德忽然讓她回國到赫連曜身邊去,她以為真的可以和赫連曜破鏡重圓,卻沒有想到橫空出來個尹雪苼,她的夢再次破滅,還被章天貴那麼多人給輪爆,這所有所有的一切,她認為都是尹雪苼造成的。
所以,她得不到赫連曜也絕對不要尹雪苼得到,她要送她去地獄。
不知她從哪里拿出一把小刀,雪亮的刀鋒在雪苼臉上來回比劃,“你說,我要是把你的臉劃花了,阿曜還會喜歡你嗎?”
雪苼頭皮都麻了,可是她裝著鎮定,“反正不會喜歡你,反而更加恨你。本來,就算你諸多對不起他,但是因為你對他的救命之恩他能原諒你,可你覺得在你傷害了我后他還會嗎?”
余思翰一直冷眼看著,他倒有幾分佩服尹雪苼,這個時候還臨危不亂企圖說服傅雅珺,不過就是有些蠢,傅雅珺到了這個地步,又怎麼能被說服?
但是,雪苼的話還真是起了那麼一點作用,傅雅珺的眼神有些茫然,“阿曜還能原諒我?”
“他是個什麼人你該很清楚,當時你為了救他差點喪命,他欠你一條命。”
余思翰不懷好意的哼了一聲,“傅雅珺,我們的交易還沒有完成呢,你就這樣把我孤零零的撇在這里嗎?”
傅雅珺茫然的看著他,“交易,什麼交易?”
余思翰氣的鼻子都歪了,“你給尹雪苼罵傻了嗎?埋炸藥的引線在哪里?”
“我不知道。”
“你這個女人……”
“余少帥,我什麼時候告訴你我知道了?你這個蠢貨,你以為你比尹雪苼聰明很多嗎?”
余思翰大鬧起來,“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赫連洪德可是跟我們余州有協議的,你要是敢對我不敬,我爹饒不了你們。”
“那是赫連洪德,我巴不得他死又怎麼會管這些?余少帥,我就是騙你來的,你死了,你爹找他或者找赫連曜報仇,都是我樂意見到的結果。”
“果然是最毒婦人心,傅雅珺,我給你騙了。”
傅雅珺一揮手,“把余少帥和他的手下也給我綁了。”
“你敢,傅雅珺,你放開我,放開。”
這才多一會兒,余思翰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被扔在了雪苼身邊。而他的四個保鏢,連反抗都沒反抗,就給人制服。
看來好看是不行的,當保鏢最重要的是有真本事。
雪苼竟然還能笑出來,“你這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的傻瓜,你怎麼可以相信她?”
“我愿意,我要你管。”
雪苼仰天嘆了口氣,“同樣愛著一個男人的三個人,能做成什麼交易,余思翰,你不該這麼蠢的。”
余思翰在人看不到的地方忽然碰了碰她。
雪苼心頭一震,偷偷的看了他一眼,余思翰目不斜視,可是上挑的眼尾已經勾起,肯定了雪苼的猜想。
余思翰這個混蛋到底想要干什麼,他不會以為自己和他在這里作餌然后派那四個小伙子就能刺探引線的位置把,他這也太胡鬧了,先不說他們余州又兩面三刀的背著赫連曜和赫連洪德又做了什麼交易,但拿到明面上的他要是真出了事,余州督軍絕對不會和赫連曜善罷甘休的。
傅雅珺被手下叫到一邊不知道說了什麼,她忽然尖聲道:“你跟赫連洪德說,這倆個人是我抓到的,怎麼處理是我的事,他少多管閑事,有種就殺了我,讓君旸恨他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