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親?你確定?”
傅晏瑾的眼睛深邃堅定,“對,成親。”
雪苼笑了笑,并沒說什麼,顯然是不相信。
傅晏瑾也沒有說話,但是心里暗暗發誓,雪苼,我一定十里紅妝娶了你,赫連曜給不了你的,我給你。
一場軍閥混戰終于落下了帷幕,聞名天下的赫連軍被幾路軍閥圍剿,最后寡不敵眾被迫放棄封平龜縮萬州,這場大戰最后的贏家貌似成了傅晏瑾,不但拿下了封平和云州,還搶走了赫連曜的女人,但是,這只是假象罷了。
滬上,白長卿府邸。
他手里拿著條絲帕,仔細的擦拭著描金的小骨灰匣子,好像在擦情人的身體。
余思瑤推開而入的時候看到,不由得驚呼一聲。
白長卿拿起一個茶杯就扔過去,不偏不倚,正好砸在了余思瑤的額角。
額頭先是一痛,然后有熱熱的液體流淌下來。
意余思瑤用手一抹,竟然是血。
看著她額頭鮮紅的血跡,白長卿的眸子里泛起一層嗜血的寒意,他猛地把門關上,拉過了余思瑤。
一觸碰到他的身體,余思翰就渾身害怕的顫抖,她哭泣著求饒,“你放過我,以后我再也不進來了。”
白長卿已經容不得她逃走,把人給壓在桌子上,他伸手就撕了她的褲子。
沒有任何的溫存,他就把余思瑤給穿透,伸手壓著她的后背,讓她面對面看著匣子上余思翰的小照片,他冷漠的聲音就像刀子一樣撕扯著她的耳膜和身體,“小八,你這個不聽話的孩子。你不是不喜歡我不要我嗎?可現在還不是在我身下承歡,我干死你,看你還跑不跑,還想不想赫連曜?”
白長卿已經瘋了,他用這種變態的方法折磨著余思瑤也折磨著他自己,他的話他的動作都讓余思瑤覺得惡心和屈辱。
她閉上了眼睛,生生承受著要被撕裂的痛苦,下腹一陣陣絞痛著,可是她已經麻木,如果現在這樣死了,是不是以后就可以不疼了。
終于發泄夠了,白長卿擦去兇器上的血跡,整理好衣服,不管身下的人死活,只是捧起余思翰的骨灰盒揚長而去。
余思翰趴在那里,連抬起手指整理衣服的力氣都沒有,她覺得眼前越來越黑,是一種閉上眼都無法體會的黑暗,而身體卻越來越輕,慢慢的飄了起來。
過了許久,丫頭進來打掃房間,發現了癱在血泊里的余思瑤,她嚇得尖叫,“來人,夫人出事了。”
余思瑤小產了,她懷孕已經有兩個月余,卻給白長卿親手殺死了。
她失血過度,足足昏迷了三天三夜才從鬼門關醒過來,睜開眼睛的那一瞬間,她摸著平坦的小腹已經決定,要逃離這里,逃離白長卿的毒牙。
雪苼跟著傅晏瑾回到了晉州。
晉州離著封平不遠,雖然沒有封平的古樸典雅,卻另有一番繁華,這幾年傅晏瑾把這里治理的很是不錯。
但是無論什麼落在雪苼的眼睛里都是空洞沒有顏色的,她像個沒有靈魂的娃娃,跟著傅晏瑾不過是履行自己的諾言,雖然他背棄過,但最后要不是他放出張副官這些人,赫連曜不可能有機會脫險。
雪苼向來恩怨分明,能讓她喪失原則的也就赫連曜一個人罷了。
傅晏瑾這次算是大獲全勝,現在滿大街張燈結彩的歡迎他,傅帥成了晉州的大英雄。
傅晏瑾直接帶著雪苼回到了大帥府,他把她安頓下,派了兩個丫鬟伺候著,才去給自己的母親請安。
雪苼前腳進府,后腳早有人跟傅晏瑾的母親傅何氏說了,她心頭十分的不痛快。
但是看到兒子她沒有表現出任何的不愉快,一個勁兒的夸贊兒子。
“母親,我這次帶了一個姑娘回來。”
見兒子說到重點,何氏抬起眼睛,“是哪家的姑娘給我們傅大帥看上了?想來一定是極好的。”
何氏坐在暖炕上,腿上還蓋著貂皮,她的腿腳不方便,當年為了傅晏瑾給妾侍算計才廢了,一到冷天就疼得厲害。
傅晏瑾不輕不重的給她捏著,“這女子以前是我在港島大學的同學,現在有幸遇到了就把她給帶回來。母親,你要替我好好待人家,萬不可讓人欺負了。”
何氏看著兒子想起自己被女人迷得五迷三道的丈夫,這些男人都給好看的女人迷得找不到北,親生兒子倒是先給當母親的來提醒了,她倒是要看看這尹雪苼到底是個什麼人物。
心里想著這樣嘴上卻說的好聽,“鐘麟你放心去祖墳祭祖,這位姑娘為娘一定給你照顧好。”
傅晏瑾要去鄉下祖墳祭祖,不方便帶著雪苼,才來他娘這里提前打招呼,不過他沒想到,他前腳剛出門,他的娘親后腳就讓人找到了飄雪苑。
飄雪苑是傅晏瑾給雪苼安排的住處,因為有個雪字剛好跟雪苼的名字般配,而且這個地方偏僻,適合雪苼修養。
無論是封平還是晉州都比云州要冷,這個天兒又陰沉的很,感覺要下雪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