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是在外面玉兒自己撞了人家的火吊子,這次你不分青紅皂白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就來打我巴掌。太太,妒婦是有一個,但不是我。要不是看你是鐘麟學長母親的份上,我在這里受你的閑氣?”
何氏氣的手都哆嗦,她指著雪苼恨恨刀:“你,你……”
“我什麼我?”雪苼逼近一步,“你要是不想你兒子娶我光明正大的去跟你兒子說。在他面前扮演慈母,背地后卻屢次給我使絆子,太太,長輩有這麼當的嗎?傅帥在外拼命殺敵,回來不過是求個老婆孩子熱炕頭過點舒坦日子,你卻想法子讓他不舒坦,這是當母親之道?”
雪苼一步步逼近,何氏倒是步步后退,她忽然揚起手腕,又想給雪苼來一巴掌。
雪苼把她的手給架住,“太太,您是長輩不假,但是打人要個理由,您兒子還在里面呢,給他看到好嗎?”
說完,雪苼甩開她,轉身往屋里走去。
何氏一轉身撞到五姨太身上,五姨太剛喊了聲太太,就給何氏打了一巴掌,“蠢貨,剛才也不知道幫我。”
五姨太心里委屈,幫,她怎麼幫,跟著她去打雪苼?要是給傅晏瑾看到,他拿自己的母親是沒有法子,卻可以加倍發泄在自己身上,她才沒那麼傻。
何氏抓住一個丫頭,“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屋里,顏玉已經醒了,她抱著被子只是哭。
雪苼進來后對傅晏瑾說:“你先出去吧,我跟玉兒談談。”
傅晏瑾點頭,起身的時候發現她的臉有手指印子,便蹙眉問道:“你的臉怎麼了?”
雪苼沒有回答他,微微扯唇然后走到玉兒身邊。
傅晏瑾頓時明白過是什麼意思,他大步走出去,眉頭蹙的厲害。
雪苼坐在玉兒身邊,伸手攏攏她的頭發,“傻丫頭,你為什麼要這麼傻?活著什麼都有可能,死了可什麼都完了。”
顏玉凍得臉色鐵青,連嘴唇都是灰敗的顏色,“雪苼,我昨晚跟晏瑾哥哥睡了,但是他不認,還要把我嫁給別人,我這樣嫁人還不如死了的好。”
“萬事總有解決的方法,他不是那麼不負責任的人,那麼說也是可能怕我誤會,你放心好了,我會說服他。”
“可你真同意他納我嗎?他們都說你心眼小善妒,雖然我覺得不是,可……”
“要是我真那樣你能住在飄雪院?傻丫頭,晏瑾是個不錯的男人,你以后好好照顧他。”
“那你呢?”
“我?”雪苼微微一笑,“我不惜花照顧別人的,我就喜歡別人照顧我。”
顏玉破涕為笑,“雪苼你真特別,可是我喜歡你。”
何氏進來的時候看到的正是這個畫面,她本來準備了一肚子要詆毀雪苼的話,可是卻說不出來,她頓時惱羞成怒,上前給了顏玉一巴掌。
顏玉頓時給打哭了,雪苼忙護著她,“太太你這是干什麼?”
何氏一把把雪苼推開,“我教訓我的外甥女管你什麼事?顏玉,你這不顧廉恥的丫頭,你竟然做下這等不要臉的事情,我今天要提你母親打死你。”
“好了!太太你能不能別鬧?不是你說的顏玉是生下你們傅家孫子的人嗎?”
“那也要明媒正娶,我就知道跟著你這種人是學不到好兒的。”
對于何氏的兩面三刀雪苼實在沒法子說什麼,她無奈的嘆了口氣,“既然知道我不是好人又何必把她安排到飄雪院?剛才說我是因為嫉妒害她,現在又說是我教壞了她讓她和傅晏瑾睡,太太,這可是自相矛盾呀。”
再次交鋒何氏又敗了,她氣的正咬牙,對身后的倆個婆子說:‘把這個刁鉆的女人給我拉下去。’
倆個婆子兇神惡煞的走到雪苼身邊,正要動手,忽然看到傅晏瑾走了進來。
“母親”他對何氏一向客氣,“您來的正好,我和玉兒的事還請您做主。”
何氏看了雪苼一眼,“她也答應玉兒進門?”
雪苼忙說:“自然。”
“那好,等你大婚之日就倆個人一起娶,當成平妻。”
不管何氏如何打罵,她總不能讓自己的外甥女給雪苼壓著,而且玉兒年幼又膽小,比較方便她控制。
傅晏瑾看了雪苼一眼,“那我就謝過母親了。”
何氏不悅的一甩袖子,“大帥也是的,就這麼幾天等不了了,來來回回的進出飄雪院,這好說不好聽呀。”
傅晏瑾忙笑著說:“母親提醒的對,兒子記下了。”
一場鬧劇終于收場了,玉兒也有了笑模樣,傅晏瑾和何氏一起離開后過了一會兒,雪苼去了五姨太那里。
她是偷偷去的,丫頭都沒告訴。
她進門兒,叫了聲五姨太。
五姨太正在給臉擦藥,看到雪苼來了忙站起來,“雪苼姑娘。”
“五姨太,您的臉……”
五姨太忙用手去遮。“沒事兒,我就隨便擦點藥。”
雪苼把藥拿起啦,“那這藥我也隨便擦點,可以嗎?”
“來,我給你擦。”
雪苼在椅子上坐下,五姨太是堂子里出身,伺候人的本領一流,她給雪苼擦藥非常小心,幾乎感覺不到疼痛。
擦完藥,雪苼把那對耳環拿出來,“您生日快到了,我給準備了這個,一點心意。”
五姨太是個玲瓏剔透的人,自然明白雪苼不會無緣無故給她送禮,現在她是何氏的眼中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