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苼喜出望外,“張副官和小喜呢?”
他們已經出城和少帥匯合,您要等戲班子表演完了躲進我們裝行頭的柜子里,偷偷的出去。”
“少帥也來了?”雪苼又是感動又是生氣,他怎麼就不請人勸。
那人點頭,“少帥在城外等您,夫人我們快走吧。”
雪苼忙點頭,“好,我等著。”
雪苼回去后心不在焉的看戲,因為這里都是女眷,傅晏瑾來過一次就走了,但是侍衛不少,充滿了戒備。
戲演的差不多的時候何氏要忘臺上扔賞錢,雪苼找了個借口說頭疼就回了房間,其實她是偷偷的去后臺躲在了箱子里。
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她提心吊膽,她能聽到侍衛攔截的聲音,還有他們要打開箱子看的聲音,估計是塞了錢,她呆的這個箱子并沒有打開。
大約又過了半個時辰,馬車忽然停下來,有人打開了箱子,“夫人,出來吧。”
第一百六十五章:用深愛換成仇
聽到外面的人讓她出來,雪苼才松了一口氣,她拿掉蓋在頭上的頭面,推開水袖綾羅的戲服,站了。
在前面停著另一輛馬車,裝飾十分簡單,侍衛把一件黑色大披風披上,“夫人,我們換另外一輛車,再走一會兒就會得到張副官和少帥的接應。
雪苼點點頭,長時間呆在箱子里讓她手腳麻痹,她輕微的活動著身體,慢慢往馬車上爬。
忽然,一種出于直覺的敏感,她回過頭來……
那一瞬間,她看到了一顆子彈射入了正在她的侍衛身體里。
侍衛都沒有什麼掙扎就撲倒在馬車上,另外幾個掏出槍,“保護夫人。”
可是已經晚了,不過是短短的幾秒鐘,他們已經給人射成了篩子,而為首那個騎在高頭大馬上的人正是傅晏瑾。
他看著雪苼,平日里溫雅的臉陰沉冷厲,他雙眸深寒如冰,又隱含著一點點被背叛的痛楚。
看著倒在自己身邊的尸體,雪苼緊緊蜷起手指,唇色慘白,也不知道是因為害怕還是生氣,在微微的顫抖。
傅晏瑾對身邊的副官說:“把人給我帶過來。”
雪苼卻不合作,“傅晏瑾,你放我回云州吧,我在這里只有死路一條。”
“死路?誰敢害你?”
雪苼凄涼一笑,“這個還用我說嗎?你娘視我眼中釘,一次次陷害都讓我僥幸逃過去了,但我不能保證我每次都那麼幸運。”
“是僥幸嗎?尹雪苼,你真沒有良心,明明就是我暗中派人幫你,可是你呢?背叛了赫連曜又背叛我,你這個女人到底要做什麼?”
雪苼大喊,“我沒有背叛任何人!我是個女人,在這亂世里只能隨波逐流。傅晏瑾,看在我們過去的情分,你放我離開吧。”
傅晏瑾忽然笑了,“回云州嗎?尹雪苼,你撒謊的時候一點都不高明。赫連曜都到了城外的十波亭,你們很快就見面了,一家三口團聚想想都開心。”
雪苼忽然頭皮發炸,有了非常不好的感覺。
只見傅晏瑾手一揮,幾個人把五花大綁的張昀銘和小喜推出來。
雪苼腳一軟,要不是扶著馬車,她一定摔倒在地上。
傅晏瑾嘆了一口氣,“很好呀,赫連曜的手伸到我的地盤上來了,張副官,我晉州的飯可是好吃的?”
張昀銘冷笑,“晉州是出名的喜歡吃別人碗里的飯,都跟傅帥一個德性。”
傅晏瑾的副官反手就給了張副官一個嘴巴,打的他嘴角出血。
小喜撲過去,蓬頭亂發的喊著:“不要傷害他。”
副官一把抓住了她的頭發迫使她仰起臉來,“小美人兒,那你親哥哥一下就放了他。”
四周的士兵一通哄笑,是強者勝利的嘴臉,是對弱者凌虐的滿足嘴臉,而對于這一切,傅晏瑾竟然不阻止。
張副官額頭的青筋亂蹦,他沖過去想要護住小喜,“滾,你們這幫狗崽子。”
傅晏瑾的副官又是一巴掌,打的張昀銘另一邊嘴角也流了血,“張昀銘,張大少,你還以為你是高高在上的大少爺?你他媽的現在不過是爺們兒手下的一條狗,想怎麼整你就怎麼整你。”
雪苼渾身的血液翻騰,為什麼會這樣,是她暴露的嗎?到底哪個環節出了錯誤。
傅晏瑾嘆了一口氣,“雪苼,你走吧,回云州還是找赫連曜去萬州我都不會過問,這兩個人,我就帶回去排解憂愁吧。”
雪苼哪里會走,他這是在逼迫她,她一步步走到傅晏瑾面前,仰頭看著馬上熟悉又陌生的男人,“你到底想怎麼樣?”
傅晏瑾微微一笑,很敷衍的笑,“我沒想到怎麼樣,你要自由我給便是,難道你還不滿足?非要提著我的頭給赫連曜你才開心?”
雪苼咬著下唇苦苦哀求,“鐘麟學長,不是這樣的,你知道不是這樣的。我不走了,我哪里都不去,你把他們放了好不好?”
“不好!”傅晏瑾跟變了個人一樣,直接拒絕。
他對他的副官說:“林鋼,你覺得這丫頭怎麼樣?”
林鋼色迷迷的說:“小家碧玉看著十分的清秀可人,不過跟張昀銘這個情場浪子廝混在一起,不知道是不是個雛兒?”
“那你們就檢驗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