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女人嚇得尖叫,推開被子轉過身,“少帥,是我。”
赫連曜醉眼朦朧,眼前的女人黑發長眉,一雙杏眸水潤清透,正含情脈脈的看著他。
“雪苼?”
女人聽了后立刻伸出一雙粉嫩的藕臂纏住了他的脖子,“少帥,是我。”
雪苼在床上躺了一天沒有絲毫的好轉嗓子反而疼得越來越厲害。
白天大夫來看時候說的話很明白,希望她去找大醫院看看,她自己不怕死,可是卻怕給孩子帶來不好的影響,輾轉了半天,她只好起身來找赫連曜。
她怕有人從中阻撓,所以是偷偷來找的。一路上躲著人,等到他臥室門口的時候已經氣喘吁吁。
她手放在門上剛要敲門,忽然聽到里面傳來嬌媚婉轉的聲音,“少帥,你好壞呀。”
手指就像被針扎一樣僵住,她瞪著那門板,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自己要做什麼。
心就像破了一個洞,然后撕卷著雪花的北風呼呼的灌進來,冷的讓人發顫。
她把手指蜷起慢慢放下收到了身側,然后轉過身去。
回去的步子比來的時候更沉重,每一步,似乎都是踩在雪窟窿上。
眼眶里干澀疼痛,可臉蛋卻干巴巴的,沒有一滴淚。也許,昨晚,她把該哭的都哭完了。
雪苼離開了赫連曜的臥室,一路再無回頭。
房間里,女人伸手要去脫赫連曜的衣服。
忽然,他有力的大手掐住了女人的脖子,“你是誰?”
女人順著他剛才叫的說:“我是雪苼呀。”
“雪苼?”
“少帥,我來伺候您休息。”
赫連曜忽然按住她把她給釘在墻上,“你撒謊,雪苼身上從來沒有這麼重的脂粉味道。”
砰,女人給他從窗戶扔了出去。
此時,雪苼正好走在他窗外的那條道上,只要一回頭就可以看到這一切。
第一百七十章:我用倆個丫頭跟你換她一個
女人被赫連曜扔在雪地里頓時就暈了過去,她落地的聲音挺重,震的樹上雪都簌簌的落,有一塊兒還落在了雪苼的脖子里。
雪很涼,卻沒有她的心涼,赫連曜天天換女人夜夜當新郎,是為了報復她在晉州跟著傅晏瑾嗎?可是赫連曜,你知道不知道,為了保住清白我過的多辛苦。
雪苼雙腿像灌滿了鉛,一步一步挪回了房間,進門后她就倒在了炕上。
夜這麼長,她這麼冷。
屋外,赫連曜站如松,長長的影子落在地上。
丫頭看到他嚇了一跳,“少帥,您怎麼不進去?我去叫姑娘。”
赫連曜一擺手,“不必了,她睡了嗎?”
“睡了,姑娘今天不太舒服。”
“不舒服?”
見赫連曜要發怒的樣子,丫頭忙回道:“就是有些風寒喉嚨痛,已經看過大夫了。”
“沒別的嗎?”
“沒有了。”
“嗯,好好照顧她。”說完,赫連曜轉身離開。
丫頭嚇得拍拍胸口,金鑲玉不準把雪苼的病情透漏給赫連曜,
第二天早上起來,她的嗓子竟然不疼了,她以為好了,高興的想張開嘴巴說話試試,哪知道一張嘴就噴出一口黑紫色的血。
看著血珠子順著指縫滴滴答答的落下來,她的心都涼了。
這座府就像冰雕的一樣,處處透著冷,她所熟悉的藍子出齊三寶等人都不在這里,而赫連曜估計是怕她被以前的舊部認出,給圈禁在這小院里哪都不能去。
她想看病她不想死,她肚子里還有孩子,她想解開這些誤會,哪怕赫連曜不要她了,她也不能這麼窩囊的被囚禁下去。
雪苼知道如果她自己放棄就真的沒有人幫她,于是她開始像個正常人一樣注意這府里的一切,
她手上有個鐲子,出去后當了估計看病沒有問題,關鍵就是怎麼從這個戒備森嚴的金華府溜出去。
她找機會,機會也來了。
金鑲玉生日,府里給她大擺宴席。
一大早兒,一盒一盒的禮物就往金鑲玉屋里搬,看著非常熱鬧。
不過這熱鬧跟雪苼沒有什麼關系,她的房間靜的出奇,只有倆個丫頭在外面嘮嗑。
“小姐收到了好多禮物,有這麼大個的夜明珠,還有好漂亮的玉鐲子。”
另一個丫頭說:“你真沒有見識,小姐哪年生日不收這些東西,照我說,還是少帥送的東西最有意義。”
“少帥送了什麼?我怎麼沒看到呀。”
“我不告訴你。”
“哎呀好姐姐,就跟我說了吧。”
那丫頭賣了個關子,“少帥送的是一把銀色的手槍,就巴掌那麼大,看起來好精致。”
“送手槍?虧他能想的出來。”
“你懂什麼呀,他這是愛我們小姐,送槍保護她。”
“咳咳。”雪苼的咳嗽聲讓倆個丫頭想起屋里還有一位,年紀的一點的丫頭挑開簾櫳問道:“姑娘,您可是渴了?”
雪苼擺擺手,那丫頭想去湊熱鬧得賞錢,便說道:“姑娘,前面要我們去幫個忙,您要是沒什麼事兒我們就去看看,一會兒就回來。”
雪苼點點頭,答應了。
等腳步聲離去,雪苼才用帕子捂住嘴巴一連串的咳嗽。
等打開帕子,不出意外,又是一灘黑血。
原來赫連曜一直用這招來討好女人,她根本就不是唯一。
雪苼一刻都不能等了,趁著自己還沒瘋之前,她要離開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