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賓客盈門家里亂,她去翻出了丫頭的衣服換在身上,又把長發綁成了辮子,偷偷的溜到了后門。
和一路上上她都低頭行走,遇到幾個士兵竟然都沒有問她,她一路順利的走到了后門。
可是大白天的后門竟然落著鎖,她出不去。
雪苼氣的眼前一陣陣發黑,都到了這個份上她萬萬不能退縮,看看左右,在墻根的地方有一木梯子,看來是園丁修剪花枝用的,還沒來得及拿走。
雪苼費了好大的勁兒才攀爬上去,剛要上墻忽然聽到有人說:‘小丫頭,你是不是偷了什麼東西,竟然敢翻墻而出?’
雪苼心下一驚,低頭一看原來梯子處站著個穿條紋西裝的男人,油頭粉面掛著懷表鏈兒,一看就是個紈绔。
她不能說話自然不能申辯,也沒管他,咬牙就要把木梯子拎起來放在墻的外面。
那人手疾眼快,一腳把木梯子踢開,“你感激下來,要不我喊人了。”
雪苼恨得牙根癢,這是哪里來的混賬東西,純粹給她攪局。
院墻甚高,就算她沒有身孕也不敢貿然跳下去,更何況肚子里還有個小包子,她又不能說話,蹲在墻頭上干著急,樣子甚是滑稽。
那紈绔看的歡樂,“你說話呀,你說你要干什麼,不說我可就把你當賊了。”
雪苼一急,啞著嗓子喊了幾聲,但是她說什麼紈绔一句也沒聽懂。
“原來你是個啞巴呀,好可惜,這臉盤子長得還挺正。算了,可憐見的,給你。”說完,那紈绔說著把梯子給搬過來,還好心的往上遞給她。
雪苼伸長胳膊去拿,露出雪白的皓腕以及手腕上的翠玉鐲子。
紈绔見了睜大眼睛,“好你個小賊,本少爺差點給你騙了,哪有丫頭戴著這麼好的鐲子的?你給我下來!”
他去拽她,雪苼卻用力拽梯子,可是她一個女人怎麼可能拽的過一個男人,梯子給他摔了,連人也給拽下來。
雪苼驚呼,她是萬萬不能摔到的,為了保護自己她只好用力去抱紈绔,那紈绔也是個銀樣镴槍頭,給雪苼一抱就倒在地上,他成了雪苼的肉墊子。
雖然還是磕疼了,但這具肉墊子還是發揮了點作用,這少爺平日里酒色財氣疏于鍛煉身上也肉綿綿的,不怎麼硌人。
雪苼壓在他身上,著實是笨了些,剛要起來卻給他攥住了手腕,熱烘烘的唇幾乎要貼上她的臉,“細看你更美,這肌膚就跟雪一樣,你莫非是雪生的?”
“萬奎表哥,你這是做什麼?”一道略帶嘲弄的稚嫩聲音,跟著紅影一閃,金鑲玉已經來到他們身邊。
雪苼趁機擺脫紈绔,她剛站起來就對上了赫連曜冰冷幽暗的眸子。
他看著她,瞳孔緊鎖,似乎要把她給撕碎吞噬。
雪苼雙腿一軟,差點又摔在地上,那爬起來的萬奎順手扶住她,“丫頭,你怎麼了?剛才摔到了嗎?”
雪苼無法說話,她現在一陣陣頭暈,沒有甩開萬奎的手。
看著握住雪白皓腕的那只男人的大手,一股無名火砰的就燃燒起來,赫連曜嘴角微沉臉色沉郁,就連溫度也下降了好幾度。
萬奎卻不會看臉色,他對玉兒笑嘻嘻的說:“好你個玉兒,府里有這樣的寶貝竟然不讓我看,這丫頭我要了,今天就帶走。”
玉兒瞥了赫連曜一眼,大有看熱鬧不嫌棄事兒大的意思,“表哥,這丫頭可不是我們金家的,這是赫連少帥的人。”
萬奎伸手就要去碰赫連曜的肩膀,“那就更好辦了,表妹夫,一會兒我給你送倆個來,換你你這一個,這丫頭我帶走了。”
沒等他的手碰到赫連曜,就給他的大手緊緊握住,“萬少爺,請叫我赫連少帥。”
“叫什麼不是叫,你放手,哎,疼疼疼。”
萬奎這頭疼那頭也放開了雪苼的手,赫連曜這才松開了手。
萬奎揉著手腕,一臉的不悅,“最不喜歡跟你們當兵的打交道了,太粗野。那個人我帶走了,再見。”
赫連曜忽然長腿一伸,剛邁出步子的萬奎就給他一腳絆倒,摔在地上來了個狗啃泥的姿勢。
“你。你……哎,你怎麼把她給抱走了?”
原來,赫連曜雙管齊下,把人絆倒后接著長臂一伸,就把雪苼給抱起來。
深邃的直直瞪著她,射出的寒光令人心顫,他冷聲對雪苼說:“你想跟他走?”
雪苼很怕現在的赫連曜,覺得他一身的戾氣,而且萬奎這人看著也沒那麼壞,她跟著走后可能有幾乎去看嗓子,便點了點頭。
萬奎看到了頓時高興起來,“表妹夫,她說她樂意。”
“那是你看錯了,而且我再告訴你一遍,叫我赫連少帥。”
說完,他對身后的侍衛說:“把表少爺給我送出去。”
一左一右倆個侍衛把萬奎架起來,那廝哀嚎,“放開我,赫連曜,兩個不成我再加呀,我是個生意人,我要跟做生意。”
赫連曜抿著薄唇,額上青筋跳動,顯然是壓著火氣。
雪苼害怕,從他身上掙扎著要下來。
他臉色頓時變得鐵青,手上的力道重了重,說出的話也很傷人,“尹雪苼,你勾男人的本事真行呀,你是我見過最淫蕩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