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就知道他不會說什麼好聽的,但冰冷無情的言語還是跟利刃一樣劃過她的胸口,疼的她手指都在細微的顫,“啊,啊啊。”
“叫什麼叫,一會兒留著力氣床上叫。”
他的手臂幾乎要把她給勒斷,抱著她往她的房間走去。
金鑲玉愣在原地,她好歹也是赫連曜要娶的女人,他敢把她當空氣!
可是她一點辦法都沒有,這個男人根本是軟硬不吃油鹽不進,她現在手里沒人沒權,哪里敢跟他叫板。
赫連曜一腳踹開房門,把雪苼扔在了炕上。
即便炕上鋪著軟被,雪苼還是覺得身體給摔疼了,她下意識的抱住了肚子。
赫連曜在下面看著她,透著一股要把她給撕碎的危險。
雪苼心下大駭,他是要多自己做什麼嗎?
不過下一刻她否定了自己的看法,赫連曜轉身離去,甚至沒有多看她一眼。
雪苼忽然后悔了,她該跟他說自己嗓子的事情,讓他帶自己看醫生的,可他走了不知道什麼時候能見到他。
雪苼忙下地,想去追他,可是卻看到他寵溺的摸了摸金鑲玉的頭發,還輕柔的揉著,很是纏綿的樣子。
雪苼茫然無從的站在那里,忽然不知道眼睛該看到哪里。那是他的夫人,在這個時代十三歲結婚的也不是沒有,而且他們都很好看,實在算不上惡心,而且還有點賞心悅目。
賞心悅目!
雪苼忽然猛地甩上了門,她嫉妒了,瘋狂的嫉妒。
赫連曜,你怎麼可以,怎麼可以?
一次逃跑沒有成功,她知道再無機會,而且赫連曜和金鑲玉在一起的一幕深深的刺痛了她。
他已經不是以前那個赫連曜了,他縱情聲色他無情無義,她和寶寶也不想要他了。
這一整天她都沒吃什麼,晚飯的時候就喝了點水,像個僵尸一樣躺在炕上熬她的漫漫長夜。
夜晚的時候身體的各個部位都放松下來,嗓子里的疼痛就更明顯了。
她翻來覆去也不知道輾轉了多少回,剛要朦朧睡著,忽然被一聲巨響給吵醒。
雪苼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她無措的坐在那里,大眼空洞茫然,看著門的方向。
男人披著一身雪花而入,他瞪著她,眸子猩紅,忽然撲上來鉗住了她的下巴,“尹雪苼,你竟然想逃走?”
雪苼終于清醒過來,她眨巴著大眼睛,“我不是要逃走,我是想去看病。”
可是她的話在赫連曜的耳朵里只是沒有意義的幾個聲調,他忽然羞惱,“你現在連話都不愿意跟我說了嗎?一見面就喊就叫,好,我讓你喊個夠!”
說著,他高大的身軀就壓上來,輕而易舉的擭住了她嬌嫩脆弱的唇。
熟悉的氣息這次卻不是帶給彼此的愉悅和興奮,雪苼被他的唇堵住不能呼吸,嗓子里疼得跟針扎的一樣,她反抗推拒,不配合的去亂動,想拜托他。
“敢拒絕我?”他濃重的酒氣噴灑在她唇畔,跟著毫不憐惜的咬住了她的下唇。
疼,很疼,疼的雪苼頭皮都發麻。
血腥的味道在兩個人嘴巴里蔓延,他吮著她的血,像西方傳說中的吸血鬼,要把她變成他的點心。
雪苼想死的心都有了,為什麼,他為什麼要這麼對自己。
血腥和女人柔軟的嬌軀都讓男人興奮的不能自已,赫連曜已經有好久沒有碰過她,更沒有碰過其他的女人,那些妓女不是找來氣雪苼的,是他真的想從別的女人身上找快樂,他想,不過是鳥大的點事兒,發泄了就不會再惦念她。
可是不行,看著那些女人他根本提不起勁兒,腦子里全是雪苼哀怨的小臉兒,這個女人是毒,他已經病入膏肓,這輩子恐怕唯有她才可以做解藥。
他不想再忍也不愿意再忍,今天她跟萬奎那麼親密,竟然親口承認要跟萬奎走,還想著要逃跑,為什麼,為什麼她就不能好好的呆在他身邊?
為了把她從晉州城里偷出來又為了能讓她安然呆在自己身邊,他機關算盡甚至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把五姨太給收買了,可是她為什麼就不領情?就因為這個孩子,她懷著傅晏瑾的孩子,難道要自己說沒關系,我赫連曜這個綠帽戴的很開心以后把他兒子當我親生的嗎?
這才是最大的癥結所在。赫連曜太在乎雪苼懷孕這件事了。可是她不樂意跟著他,不惜毀了身體也不給他生孩子。傅晏瑾不一定有自己的手段,而且他向來對雪苼百依百順,要不是她自己愿意,又怎麼能懷孕?
越想越生氣,他覺得眼睛都要燃燒起來,幾下就撕了雪苼的衣服,這次不管她怎麼哭怎麼不愿意,他還是強要了她。
那種久違的快樂從頭皮到四肢再到渾身的毛孔,他顫栗著,低吼著,一遍遍把自己不能說的真情傾訴給她。
可這種盛情不是兩情相悅的時候就變成了一種折磨。
雖然到了最后雪苼也有情動,但也是痛苦大過歡愉,特別是她忌憚著孩子,心理上就受著折磨,可以說,這是一場酷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