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不屑的撇撇嘴,“誰整天借酒澆愁喝的跟個孫子一樣?”
“趙小五!”赫連曜爆喝一聲。
小五啪的給自己一個嘴巴,“少帥,對不起,我這張破嘴,你要罰就罰我好了,別對我們家三寶下手。”
“一個婦道人家,本帥懶得跟你計較,你來做什麼?”
“我聽三寶說雪苼姑娘住院了就來看看,聽說還是給你干的住院,少帥你挺猛呀。”
赫連曜的臉幾乎陰沉的要滴出水兒來,要不是因為趙小五這次攻打晉州立下大功,就憑她整天咋咋呼呼沒有規矩的樣子,砍頭五百次都夠了。
雪苼倒是很少見到赫連曜吃癟的樣子,頓時彎起了嘴角,可是很快的她意識到一個問題,小五是女人,她要是要留在她身邊,赫連曜會準許嗎?
想到這里,她問小五:“五爺,這些日子沒見你,哪兒去了?”
“去下面兒巡查去了,跟我男人分開了好幾天,想死老子了。不過我一回來就先看你,夠意思吧?”
雪苼點點頭,忽然轉身對赫連曜說:“少帥,你剛才問我是不是不想回金華,我的確不愿意回去。這才我病重了這麼多天,都沒有人管因為什麼你明白,能讓我留在晉州嗎?和小五在一起。”
赫連曜斷然是不同意的,“不行,金鑲玉造的事兒我會處理,你哪里都不許去。”
雪苼冷笑,“看來少帥是忘了傅雅珺的教訓,金鑲玉雖小,卻絕對不輸給傅雅珺,甚至比她更厲害。”
她知道赫連曜不愿意提起傅雅珺,但是為了能離開他,她只能戳他的痛處了。
果然,赫連曜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
小五聽他們倆個文縐縐的說了半天心里急的很,“你們磨嘰什麼,老大你就叫她在我這里住幾天兒,我雖然看她長得雪白好看,也就是能摸倆下卻不能把她給怎麼樣,給你少不了去。”
她越是這樣說赫連曜越是生氣,“你給我閉嘴。”
雪苼硬的不行只好使出撒嬌的手段,身體前傾靠在他身上,柔嫩的小臉兒輕輕摩擦著他的耳根,“好不好?求你了。”
馥郁的香氣侵入鼻息,他幾乎立刻了酥麻了一片。而那柔糯的嗓音雖然不復以前的清亮柔美,卻平添的一種性感,她這樣低低的在耳朵說話,就像把砂糖拌在蜂蜜里,拉扯間凈是些黏黏膩膩的甜絲。
赫連曜無限的受用,他抓住她的小手握著,“那就先住幾天。”
“好。”
他一直都是這樣,吃軟不吃硬,雪苼從一開始就知道,可是每當倆個人鬧矛盾的時候她卻從來硬不去軟,鬧得越來越僵越來越傷心。
小五見少帥答應了,立刻高興的要替雪苼收拾東西,“走,我給你找個大暖炕住,他們晉州人太娘的會享受了,冬天的大炕燒的我都起痱子。”
赫連曜拉開她,“說風就是雨,明天才能出院。”
“那反正都得收拾。”
赫連曜怕她在這里吵到雪苼,剛要找個借口把她給趕走,忽然小石頭進來。
他對赫連曜使了個眼色,赫連曜立刻放開雪苼走到門口,跟小石頭小聲嘀咕了兩句后,他忽然面色一沉。
“趙小五,跟我來。”
聽到赫連曜在喊她,小五也是一愣,她放開雪苼的東西,“我先去看看,不會又打仗吧,老子這些天可是閑的長虱子了。”
看著小五跟一陣風似的跑出去,雪苼忽然好羨慕她,像她這樣快意恩仇敢愛敢恨的有多好,不像自己,雖說要獨立,卻還是要依附著男人才能生存。
跟他們鬧了這半天,雪苼覺得十分疲乏,她拉好被子閉上眼睛,很快就睡著了。
護士進來收拾東西,看到地上的廢紙簍,便拿出去倒掉。
雪苼醒來的時候發現舒嫚在自己身邊,她把一張當票給她,“當了三十個大洋,現在到處打仗,給不了高價,你這個鐲子,起碼值好幾百個大洋。”
雪苼倒是不在乎,“沒事,你把錢給了張醫生了嗎?”
“給了,張大夫人好沒說什麼,就是他老婆很不滿意,絮絮叨叨說了很多。”
雪苼嘆了口氣,“人家埋怨也是正常的,我們不對。”
“你今晚想吃什麼?約翰跟人去砸開冰面釣魚,竟然有不小的收獲,晚上我熬魚湯,給你帶點。”
“謝謝,放點豆腐吧,忽然想吃這個。”
“好,那你休息,咦,這是什麼?”
雪苼這才想起赫連曜送的綠豆糕,“綠豆糕,你嘗一個,我可以吃嗎?”
舒嫚搖搖頭,“再過幾天吧,你現在吃對嗓子不好。”
“那你拿走跟護士們分著吃了吧,我明天出院總不能帶著,會壞掉的。”
舒嫚謝過了,高高興興的帶著走了。
雪苼嗅著那殘余的香氣,她現在跟以前不一樣了,對自己不好的東西不適合自己的東西她堅決不能留,否則只會害了自己。
第二天,是藍子出來接她出院的。
雪苼隨便問了一句,“赫連曜回金華了嗎?”
藍子出微微一頓,“沒有,少帥去辦些事情,等夫人回去了少帥也就回去了。”
雪苼也沒多問,跟舒嫚告別后就跟著藍子出去了以前的大帥府。
故地重游卻換了姓氏,這人生呀,還真不好說明天會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