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對白長卿說的話不會像別人那麼沒有力量。
“白師座,這里空氣稀薄,我看人還是出去些,太多了反而誤事。”
白長卿贊同,但是要出去誰,誰出去,這是個問題。
這些軍閥,雖然知道前路有危險,但是貪婪的心作祟,誰也不愿意派個下屬上前而錯失了對寶藏的第一眼,更不想身邊少了人,一會兒搶不到怎麼辦?
最后經過協商,每個人只可以帶著五個人進去。
山洞里的人頓時少了一大半,火把也沒有再熄滅。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他們終于又看到一道門。
這道門,是青銅所制,上面畫著古怪的壁畫,這些壁畫蔓延到倆邊的墻壁上,仔細看起來像是講了一個故事。
白長卿拿著圖紙對了對,“這是什麼,藏寶圖上沒有這個呀?”
傅晏瑾拿著火把照了照,“這是開啟的石門的方法,我不是跟你們說過了嗎?那個天女會很邪氣,要開啟這個,需要活人的血。”
“那好辦,隨便抓倆個人殺了祭奠呀。”中央軍第三師師長嚷道。
“放屁,隨便是誰能行嗎?你看這上面有字,還有這個,是女人,傅帥,你學問深,看看這些古文字是什麼意思。”
“你們知道皇陵嗎?”
眾人不知道為什麼傅晏瑾提起這個,紛紛不解的看著他。
“大洪朝皇帝的皇陵大家都知道是在京都五百里的染河,其實那是個假皇陵,這里是歷代大洪朝皇帝的真皇陵,大洪朝前后有一百多年了,這里也修建了近一百年,每次開啟這里都需要一對陰年陰月出生的女人,也就是他們說的式神女。”
“他奶奶個熊,我去是哪里找陰年陰月的女人?不如炸開!”
傅晏瑾微微一笑,“把人給帶上來。”
眾人都看著洞口的方向,本來昏暗的洞子因為倆個紅衣女人的出現陡然亮了起來。
“陰時女,也就是式神女。”
一直沒有說話的赫連曜忽然上前一步,他的眼睛死死盯著傅晏瑾,“傅帥,你怎麼會知道的這麼清楚又這樣有準備?”
傅晏瑾皮笑肉不笑的說:“赫連少帥不如問問我怎麼會得到藏寶圖和玉佩,各人有個人的方法,你不知道還不準別人知道嗎?”
都知道他們兩個人的恩怨,就有人故意起哄,“就是,赫連少帥管那麼多干啥,別耽誤了開啟寶藏。”
赫連曜把目光落在倆個被綁的女人身上,“她們是誰?揭下蓋頭看看。”
傅晏瑾的獨目陰森森的,他冷笑,“赫連少帥那麼想知道她們是誰嗎?”
“揭開看看。”說話的是白長卿,他看著眼前的紅衣女人,忽然心口一陣疼似一陣。
傅晏瑾示意身邊的何歡兒,她低著頭上前,一手一個,揭開了紅蓋頭。
那一瞬間,她挑釁的眸子從赫連曜的臉上流連而過。
可是赫連曜沒工夫注意她,他的視線全被雪苼吸引了。
雖然被畫著濃艷詭異的妝容,可是他只需一眼就認出了她。
這種情況他是早預料到的,可是這一刻出現在他眼前,他還是憤怒、心疼,甚至有種無力的絕望。
雪苼也看到了他,此時此地相見也說不上什麼滋味,想要告誡他這是個陷阱,可是來的時候何歡兒給她和余思翰喂了麻瓜,根本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同樣的心情白長卿也是有的,他更多的是震驚。
沒有想到余思翰還活著,更沒有想到會以這種方式相見,他該怎麼辦?
放在身側的手緊緊捏起來,白長卿問道:“她們是誰?”
傅晏瑾不疾不徐的說:“她們兩個就是前朝余孽天女會的倆個式神女,尹雪苼和莫長安我們開啟山門的四塊玉佩,其中倆塊就是來自她們。”
“莫長安?”白長卿縮起瞳孔,他不會看錯,這是余思翰,是他的小八,絕對不會是個女人。
傅晏瑾微微一笑:“白師座不會把她當成了故人吧?聽說他們是長得很像,還有人說他們可能是雙胞胎,但絕對不是一個人。”
“莫長安?”白長卿還在重復這三個字,好像這名字有無限的魔力。
第三師的師長已經不耐煩了,他對傅晏瑾說:“趕緊動手吧,殺了這兩個女人祭奠,還早點打開寶藏的大門。”
赫連曜上前,把尹雪苼擋在了身后。
三師長皺起眉頭,“赫連少帥,你什麼意思?為了一個女人你想要阻止尋寶大業嗎?”
“不,我不是阻止,我就是想問一下,傅帥到底有幾成把握殺了就能打開大門,而這門后一定就有寶藏?”
傅晏瑾搖搖頭,“我沒有把握,但是我知道,只要我們不試一下就永遠也打不開。”
“打不開?我倒是不信。”
傅晏瑾一攤手,“那赫連少帥有何高見?傅某倒是想見識見識。”
“我的方法就是……”赫連曜出手如電,扣住了何歡兒的脖子。
她的軍帽掉在地上,露出一頭烏黑的秀發,眾人都驚訝,原來也是個女人。
何歡兒萬萬沒料到赫連曜會被自己下手,明明他剛才一直被尹雪苼她們吸引的,卻沒有想到他會這麼敏捷。
但是她不怕,不怕……
傅晏瑾瞇起唯一的那只眼睛,“赫連曜,你這是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