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晏瑾,你身邊帶著個女人干什麼?”
“我沒有必要跟你解釋。”
眾人都懵了,傅晏瑾身邊帶著個女人的確夠詭異,但是赫連曜一直不讓打開寶藏也詭異。
赫連曜冷笑,“那我替你解釋,這女人叫何歡兒,是云州明安商會老板莫憑瀾的夫人,也是……那位所謂的前朝公主。”
傅晏瑾大聲反駁,“赫連曜,你胡說什麼。”
赫連曜并不回答他,他對白長卿說:“白師座,我倒是覺得用這個女人來祭奠靠譜些,你說是不是?”
白長卿痛快答應,“對,先殺了試試。”
何歡兒用力一掙,忽然表情猙獰的說:“來不及了,你們都完了。”
說話間,原來平整的石壁上忽然冒出了很多龍頭來,龍張開嘴巴噴出一陣陣紅色的毒煙。
煙霧彌漫中,這些彪悍的軍人們都感到頭暈腦脹呼吸困難,身體軟的提不起一絲力氣。
白長卿不斷咳嗽著,可是他還強撐,伸手去拉住了余思翰的手。
綿滑的小手滑到他手里,小拇指卻是沒有的,他更篤定這是余思翰,抓緊了不放手。
這一群人,除了傅晏瑾跟他的人和何歡兒還有雪苼和余思翰,都橫七豎八的倒在了地上哀嚎。
何歡兒一甩秀發,哈哈大笑。
“蠢貨們,我的毒煙味道怎麼樣?是不是頭暈眼花渾身無力呀?放心,你們死不了的,這只是暫時麻痹了你們的身體,重頭戲沒開始,我又怎麼會讓你們死?你們不是都想著寶藏嗎?現在我就讓你們看看,我們大洪朝的寶藏!”說完,她走到門前,也不需要什麼祭祀,只是在門上在某個圖案上按了按,那門自己就升了起來。
“各位將軍,看看吧,我大洪朝的寶藏!”
倒在地上的人朝著門的方向看過去,什麼寶藏,是棺材,到處都是懸掛的棺材。
何歡兒恭敬的跪下,砰砰砰磕了三個響頭,然后站起來,走了進去。
在棺材的正中,有個水晶蓮花寶座,她坐了上去,像個女皇一樣睥睨著趴跪著的眾人,像個女王一樣接受朝拜。
“這里是我大洪朝歷代祖宗下葬的皇陵,當然里面也有數不清的金銀財寶。可是我怎麼會傻到等你們來拿呢,我早花了,收買人手購房置地,購買德國軍火,建造屬于自己的軍隊,收買你們當中的某些人,你們都知道的,這需要花很多錢,所以你們想要的寶藏,所剩不多,就在這些棺材里,可是你們誰有方法帶走?”
說著,她站起來打開了身邊的一個棺材,里面果然金光閃閃,全是金子。
但是,正是她的那句話,要錢有什麼用,人都要死了。
白長卿用力撐著身體,他即便跪著也沒有松開余思翰的手,“傅晏瑾,你竟然背叛了大總統,跟這個女人狼狽為奸。”
傅晏瑾冷冷的看著他,“背叛這個詞用的嚴重了,白師長,你又是個什麼東西。”
他現在是勝者,勝者自然為王,所以他連解釋都不屑。
“傅晏瑾,帶著你的人,把這幫人全給我殺了,留下赫連曜和白長卿,我要讓他們跟我們的式神女一起沉睡在棺材里。”
傅晏瑾領命,就像砍瓜切菜一樣,很快這里就血流成河,這里的白骨又多了一層。
三師長跟這些軍閥曾經不可一世,死在他們手下的亡魂不計其數,卻沒有想到有一天自己會像雞鴨一樣伸長了脖子等著被殺。
可是一切都晚了,他們死了,去陰間理論這比爛賬吧。
最后,就剩下赫連曜和白長卿。
白長卿怒吼,“傅晏瑾何歡兒,你們會不得好死的。”
“白師座,你還是擔心你自己吧,反正我們死的比你晚。猜猜你們守在外面以及駐扎在山下的大軍會怎麼樣?砰,爆炸呀,我要他們死在這山海之間做無主的孤魂!”
她的話音剛落,果然外面轟隆隆的聲音如雷鳴,有大炮有火藥還有槍聲,這些交織在一起,成為一副人間煉獄圖。
白長卿后悔死了,可是一切都晚了,他匍匐著,想要去抱住余思翰。
既然橫豎是死,和他心愛的小八死在一起倒是也不虧。
余思翰身上的藥勁兒褪去了,他看著白長卿,這幾個月的時間,這個男人竟然白了頭。
白長卿不過二十八歲,正是年富力強的好年齡,可是他的頭發竟然如雪一般,剛才戴著軍帽還看不清楚,現在因為他掙扎帽子落在地上,才看清是一頭白發。
余思翰愣住了,“白長卿,你的頭發?”
白長卿看著他被涂抹的紅紅白白的小臉兒,“小八,真可惜,你是紅顏我已經白發,但是你放心,這次不管發生什麼我都不會讓你一個人去承受的。”
話說完,他用力撐起身體,站了起來。
“小八。”他走過去,一把把余思翰抱在懷里。
余思翰大喊:“你別碰我,我身上有炸藥。”
他把臉埋在他脖子里,“跟你粉身碎骨也好,小八,我不離開你。”
余思翰覺得脖子里熱熱的,是他的眼淚,白長卿竟然哭了。
何歡兒鼓掌,“好個白師座,竟然愛戀自己的小舅子,這真是夠滑稽的,不過你們沒有機會丟丑了,因為這里就是你們的埋骨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