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雪苼這樣說,赫連曜反而有點高興,“雪苼,你在吃醋嗎?你聽我說,她不重要。”
搖搖頭,她的笑容頗有些諷刺,“您搞錯了吧,要吃醋也是赫連夫人,與我何干。”
“雪苼”他絲毫不畏懼槍口,相反的倒是想要她真對自己做點什麼,他也好受些。
“赫連司令,我再說一次,這樣的稱呼不適合您,請叫我余夫人。”
赫連曜近乎無賴,即使被槍頂著也要去抱她,“小乖,莫長安是女人,你是哪門子的余夫人。”
雪苼是給氣極了,拿槍的手一收手肘對準他心口全力一擊。
赫連曜好無防備,頓時疼的縮手彎腰,他的小貓爪子長利了,這手小擒拿耍的很漂亮。
原來這幾年長安一直跟著保鏢習武,她也學了幾招防身術,雖然只是幾招但是關鍵時候還是用得上。
打完人,她冷冷一笑:“赫連司令保重,告辭。”
說完,她把槍扔在他懷里,伸手拉開了門。
“雪苼……”赫連曜這次并沒有追她,他按著胸口,不只是疼,這樣天大的驚喜他的心臟幾乎要負荷不了。
不過既然活著既然出現了,那麼雪苼,我們來日方長。
長安正在找人,看到雪苼一把給拉住,“你去哪里了?”
雪苼往后看了看,赫連曜沒有追上來她才放心,“沒事,等回家再告訴你。”
“是他?”
雪苼點點頭,她按著額頭,“我們回家吧,皓軒應該要睡覺了,我也頭疼。”
“回去我給你按摩,但是你不能再吃那些藥了,醫生都說依賴性太大,等到了法蘭西我們再找醫生好好看看。”
雪苼點點頭,她靠在長安身上,一張小臉兒蒼白,看起來十分的難受。
長安吩咐一個保鏢,“去跟副司令說我帶著夫人先回家,夫人身體不舒服,讓他跟大總統告罪。”
“是,司令。”
張昀銘在暗處看著她們的背影,等人走了才去找赫連曜。
看著他破了的嘴角,張昀銘的眉骨動了動,“司令,您的嘴……”
“沒事兒,給咬了,還是那麼烈。”
看著他略有點得意的神色,張昀銘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只好提醒他,“司令,夫人剛才走了,好像頭疼,我聽和她和莫長安說的意思還像是舊疾,還要去法蘭西治療什麼的。”
赫連曜心頭一沉,當年那麼大的她雖然沒丟掉生命但是一點傷都沒受是不可能的,一個孕婦……他不敢想,要是細想下去自己都要頭疼了。
“昀銘,我們帶來的天麻還有嗎?”
張昀銘一愣,馬上說:“應該有的,沒有我也想辦法。”
“嗯,帶上天麻我們明天去余宅探病。”
舞會散了,赫連曜要上車回去,石頭忽然跑過來小聲說:“司令,你看……”
赫連曜已經看到了肖雪,她站在冷風里,還穿著那件晚禮服,看起來楚楚可憐。
他往車里鉆的動作并沒有停下,“石頭,你送肖小姐回家。”
石頭想說什麼到底沒敢,“是。”
赫連曜上車后閉上眼睛,他需要平靜一下興奮的神經。
車子到了赫連府,剛在沙發上坐下解開襯衣的扣子,忽然看到石頭帶著肖雪走進來。
他皺起眉頭,“石頭,不是讓你送肖小姐回家嗎?”
石頭很為難,剛要說話被肖雪攔住,“司令,是我讓石副官帶我來的。”
赫連曜把手放在身側,“什麼事?”
“我,我不敢回家。”
赫連曜自然明白,今天這麼一鬧他們那種嚴謹的書香世家是肯定覺得她敗壞門風的,這件事歸根結底是因為自己。
赫連曜今晚一顆心都在雪苼身上,此時豁然睜開眼睛看著肖雪,他差點忘了要讓肖雪當女伴的目的。
這個套兒他鉆了,而且今晚也順著下套人的意思也做的徹底,可是雪苼的突然出現讓他差點忘的干凈,現在是要繼續下去還是放棄?
微微一凝眉,他對肖雪擺擺手,“你要知道,如果你今晚住在我這里名聲就全毀了。”
“我就算不住這里名聲也毀了。”女孩抬頭看著他,勇敢堅定,眸子晶亮。
赫連曜忽然有些恍惚,要不是今晚見到變了許多的雪苼,他還真以為這女孩是雪苼的轉世,個性脾氣很多地方都太像了。
擺擺手,“既然你決定了就讓石頭帶你去休息,但是我這里的規矩多,你要是亂走被誰開槍打死,要認命。”
肖雪滿臉的喜色,“謝謝司令。”
石頭把人給帶下去后,張昀銘看著肖雪消失的方向,“司令,這是個燙手的山芋,不管您怎麼做,誘拐良家少女的名聲是被坐實了。”
赫連曜一攤手,“軍閥是什麼,不就是殺人掠奪跟土匪一樣嗎,當了表子就別想著立牌坊。”
“話雖是這樣說,但這是滬上,到時候保不齊那些別有用心的人大做文章。”
“怕也沒有用,老子有槍,干他娘的。”
張昀銘嘴角一抽,司令這一身的匪氣已經好幾年不見了,可今天一見了雪苼夫人就整個人都年輕有活力。
不過赫連曜頓了頓又說:“查實這女孩真跟南疆沒有關系嗎?我覺得不像,這做派有些斯文。”
張昀銘附和,“是,現在有些學生受人鼓動罷課反對軍閥,參議院那幫老東西還挺支持他們,我覺得這事兒也許跟他們有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