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不是還回來?是不是后悔了沒有理由?”
雪苼幾乎要瘋了,她說不明白,在身上一通亂摸,摸出了一塊料質粗糙的玉佩,“這個,你看,是何歡兒。”
赫連曜一愣,隨即皺起了眉頭,他從雪苼手里接過了玉佩一看,果然是天女會的腰牌,好久不見了!
覺出事情的嚴重性,他按著雪苼的肩膀讓她坐下,剛要出去又把皓軒抱在她身上,他走到門后又折返回來給石頭打電話,一會兒石頭就帶著人到了外面的套間兒。
石頭一見赫連曜嚇了一跳,“司令,您的額頭……”
赫連曜擺擺手,“先別管這些。”
他沖屋里喊,“雪苼,你出來說一下情況。”
雪苼的突然出現讓石頭大吃一驚,同時又感到高興,司令和她還是有緣分的。
雪苼卻什麼都顧不上,她把事情的經過講了一遍。
原來,她帶著小馬上了船找到了豪華艙訂下的房間,本來以為長安會等在那兒,可是里面空空的,并沒有人。
雪苼怕長安因為等她沒上船,就到處去找,結果和保護長安的保鏢碰了面,他也在找長安。
長安上船后去了洗手間,保鏢在外面等,可是等了好久都沒有出來,他找人進去看了沒有,這才四處去尋找。
雪苼急壞了,她跟小馬一起去找,剛好聽到船上的服務人員問誰丟了行李,她跑過去一看箱子是長安的,在箱子的把手上就掛著這個玉牌。
“小馬聯系了碼頭上的勢力,但是沒有任何消息,你也知道何歡兒跟長安的恩怨,要是真落在她手里,我怕兇多吉少。”
赫連曜手落在她的肩膀上,有力的按了按,“別怕,有我呢。
你現在進去照顧皓軒,別嚇到孩子。”
雪苼掠了一下頭發,她這才抬起頭來去看赫連曜,剛要說謝謝,忽然發現了他額頭上的血跡。
“你受傷了?”
這傷來的太蠢了,赫連曜自己都不好意思的說。他冷著臉轉過去:“死不了,耽誤不了給你找人。”
赫連曜話說的狠活兒做的細,但是他的身份不能在港島暴露,所以只能通過各種途徑聯系港島的黑白兩道兒。
同時,他給莫憑瀾拍了電報,這事兒他必須知道。
忙活了大半天,終于把事情都安排好了,石頭看著他的額頭,“司令,還是找人處理一下吧?”
赫連曜剛才說強忍著,其實他現在酒醉的頭疼多過這點皮肉傷,他點點頭,“讓人來房間里。”
赫連曜還在在外面的起居室,他聽到里面很安靜,就強迫自己不看不念。
這個女人心狠的要命,不是莫長安丟了她早已經在開往外國的船上,又怎麼會來見他?越想越是生氣,越是生氣就越是想要對她做點什麼,但又怕把她給嚇跑,所以他黑著臉離她遠點兒,渾身上下都充滿了不舒服的細胞。
一會兒,石頭帶著一個女護士走進來,女人沒有穿白袍子,就說了一件素色旗袍,燙卷的頭發一圈圈攏在腦后,看起來又樸素又艷麗。
石頭指指在沙發上閉目養神的赫連曜,“幫我們先生頭上的傷口給處理一下。”
女護士答應著就走到赫連曜身邊坐下,因為要處理傷口,所以面對面。
她剛抬起手,一把就給赫連曜攥住了手腕。
給個這麼好看的男人攥住手,女人的心跳撲通撲通的,她紅著臉問:“先生,有什麼吩咐嗎?”
“石頭,你過來。”赫連曜把石頭喊過去。
“你來。”
“我?”石頭就納悶了,有護士在這里為什麼要自己,他又不是專業的。
但是司令的話他又不敢不聽,護士只好站起來在一邊兒看著。
赫連曜閉著眼睛,感覺到涼涼的碘酒落在自己傷口上,他忽然對石頭說:“你沒腦子嗎?”
石頭給他說的莫名其妙又有些害怕,手一抖差點戳到他的眼睛。
女護士看不下去,她低聲驚呼,“還是我來吧?”
赫連曜并沒有應聲,他對石頭說:“你不記得幾年前護士去給我換藥夫人是怎麼鬧的嗎?”
石頭摸摸頭,司令這麼一說他倒是想起來了,那個時候張副官就說夫人醋性太大,找媳婦千萬不要找這樣的。
他偷偷的往臥室里看了一眼,他覺得司令是想多了,就照現在這情勢,估計司令跟個女人抱在一起夫人也是不會出聲的。
但是司令就是想守節堅持,他也只能偷偷心疼司令。
剛給赫連曜歪歪扭扭的包扎好,忽然聽到臥室里傳來一聲悶響,然后是皓軒的哭聲。
赫連曜一把推開石頭,沖進了屋里。
他一看心都涼了,雪苼倒在地上整個人痛苦的蜷縮在一起,皓軒則手里握著個小藥瓶子,趴在她身邊哭。
“這是怎麼了?”赫連曜一邊去抱雪苼一邊問皓軒。
“新爹爹,這是媽媽的秘密,她都不讓我知道,她每次頭疼的時候就跟死去一樣,吃了這種藥都要睡好久,更像死了。”
赫連曜從石頭手里拿過藥瓶,問跟進來的護士,“看看,這是什麼藥?”
那護士看了看,又放在鼻子下聞了聞,“是鎮定神經之類的藥物,不過這里面還有什麼我就不清楚了,畢竟我只是個護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