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我了。”
聞著煙草味,雪苼忽然意識到他們倆個人共同抽一根煙,媽的,他好曖昧。
車子直接去了醫院,這里是南五爺的地盤,又是洋人管轄,白和會手再長也伸不過來。
侍衛們看到雪苼帶著石頭竟然就把赫連曜給救了回來,頓時對她刮目相看,可是雪苼卻累慘了,她本來身體就不好,等醫生給長安檢查完了說沒問題時,她軟的幾乎要倒下。
這時,她的腰間多了一雙有力的大手,赫連曜低低的聲音響在她耳邊,"雪苼,你跟我來,我有話說。”
雪苼看他慎重,不由得多看了他一眼,細看下又覺得他不太對勁,一張臉繃得那麼緊,眉頭也打著結,而且額頭上似乎有密集的汗珠。
到底出了什麼事?難道是他受了傷?那該找醫生呀。難道何歡兒又有什麼幺蛾子?雪苼滿腹狐疑,跟著他進了一間空的病房。
等她進來后,赫連曜伸手就關了門。
雪苼警惕的看著房門,“你這是干什麼?”
赫連曜扒拉了幾下,好好的襯衣從褲子里扯出來亂七八糟的掛在腰間,他躺在,臉色發紅汗水更多,最明顯的是他襯衣也蓋不住某些地方的強大。
雪苼氣的就要去打開門,“你太過分了。”
赫連曜倒是不阻攔她,只是幽幽的說:“你出去后幫我把曼麗叫進來,我付錢。”
雪苼剛想罵,忽然又覺得不對勁兒,她回過頭看著他發紅的臉色,終是鼓起勇氣走到他身邊,伸手摸了他的額頭。
她清涼的小手給他帶來一陣舒爽,禁不住喉嚨里發出愉悅的哼聲,雪苼聽了后心里已經酥了一半。
這個男人在犯規,他不知道自己在這個時候的聲音很勾人嗎?
手底下赫連曜皮膚的熱度提醒了雪苼,他現在熱的根本就不正常,想起在白公館聽到那個穿寶藍色旗袍女人的話,雪苼不僅低聲道:“你被下藥了?”
“沒有。”赫連曜聲音低的幾乎壓在嗓子里,“我沒有直接中招,但是那個女人身上的香水有作用,我壓了這麼久,已經錯過了做好的救治時間,就剩下最原始的一種方法。本來我想讓你幫我,但是你不愿意我也不好冒犯你,幫我找曼麗來。”
雪苼慌張的很,她看看他臉上隱忍的汗水,抬腿就要走,“你等一下,我去叫。”
砰,門關上,她真的走了。
赫連曜氣的把床上的枕頭給扔下去,這個沒良心的女人,她竟然真的要別的女人來幫他。
赫連曜一腔熱火現在都成了氣,雖然下身疼得要爆開,他還是選擇了無視,一個人咬著牙看著天花板,有些負氣的想死就死了吧,尹雪苼你就等著跟我收尸!
雪苼急急的走出去,差點跟一個護士撞上,護士扶住她,“夫人,您沒事吧?”
雪苼搖搖頭,她低頭繼續往前走,剛好看到了石頭,便問道:“曼麗在哪里?”
石頭指指前面,“她在余司令的病房里照顧余司令,您要找她嗎?我去給你叫。”
“不用!”雪苼喊完了不僅是石頭嚇了一跳,就連她自己也懵了。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她忙說:“不用了,我自己去找。”
石頭摸摸頭走開,雖然石頭腦子不想事兒,也覺得雪苼不太對勁兒。
雪苼往長安的病房走去,本來一路挺快的,到了這會兒腳步就放的很慢很慢,簡直跟蹭的一樣。
但只要是路一定就會有走到盡頭的那一刻,長安的病房門就在眼前,她的手卻抬不起來推不開那扇門。
她似乎從玻璃上看到了自己,尹雪苼,你在猶豫什麼?
既然你早已經放棄了赫連曜,他跟誰好,跟誰做什麼又關你什麼事,而且這才也是事出有因,你為什麼要婆婆媽媽猶豫不決?
一個護士走過來要給長安打針,她伸手推開門,“夫人,您要進去嗎?”
雪苼忙點點頭,“是。”
跟著護士走進來,她就像失了魂兒似的,一直看著曼麗。
長安在昏睡,曼麗給她看的渾身發毛,“夫人,您看我做什麼,我可沒對這位……先生做什麼。”
“曼麗,你……”
看著她吞吞吐吐的樣子,曼麗都著急,“到底有什麼事您說呀?”
“你這些年都做什麼了?”
曼麗被她問的奇怪,“我能做什麼呀,還不是做些皮肉生意,跟著白和會的白老頭以后,除了陪陪他就是幫著老太太弄人,你問這個做什麼?”
赫連曜說的對,只要給曼麗錢就不算侮辱她,而且她還記得曼麗很喜歡赫連曜。
她咬咬唇,繼續問:“那你覺得赫連曜他,他怎麼樣?”
曼麗今天都要憋死了,“您要說什麼呀?我不是故意把他送給白夫人的,是因為我和那老女人,我沒得選擇,要是我一個人哪里舍得把他給交出去?夫人,您不會要跟我秋后算賬吧?”
她說了很喜歡他,想必不給錢也是愿意的。
雪苼笑笑,其實只要她說一句話,就是把赫連曜的病房號告訴她,然后說赫連曜找她,這事兒就辦好了,可是為什麼她的嘴巴像給膠水黏住舌頭像給剪去了一截?
“夫人,您到底要干什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