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你跑回封平吧。”
石頭都快哭了,“那我還是選擇被打吧,跑出去,我得跑到明年也夠嗆。”
赫連曜輕輕哼了一聲,“莫憑瀾在余司令病房里嗎?”
石頭搖搖頭,“這到沒有,他在皓軒少爺的房間里。”
赫連曜倒是意外,按理說莫憑瀾來了應該膩著莫長安才對,怎麼會在皓軒房間里?
他推開門進去,果然發現莫憑瀾還抱著皓軒躺著,而皓軒另一側的人是莫長安。
聽到聲音,莫憑瀾迅速把長安蓋好,然后對赫連曜喊:“出去!”
赫連曜面不改色,“莫兄,你要做什麼齷齪事兒也別拿我兒子當幌子,會教壞小孩子。”
皓軒從莫憑瀾的臂彎里探出頭來,“爸爸,莫爹爹說你在給媽媽打針,打什麼針打了一晚上?你是醫生嗎?”
赫連曜:“……”
他黑著臉對莫憑瀾說:“你出來,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說。”
莫憑瀾起來,他身上其實還穿著衣服,不過只穿了外套。一貫長衫儒雅的莫憑瀾在穿上軍裝之后便再也沒有穿過長衫,他現在一直都是西裝革履。
走到長安那邊,他對她說:“你好好休息,我去去就來。”
長安昨晚莫名其妙的給他抱到了這里,恨的咬牙切齒,“不準回來。”
莫憑瀾饒有深意的一笑,倒是讓長安紅了臉。
跟赫連曜進了一間靜室,他對赫連曜說:“連老板財大氣粗呀,醫院都成你家了。”
“我把這層給包下來還不是為了你的女人好修養?莫憑瀾,我們不說玩笑話,昨晚我把莫長安救回來的太過順利,我懷疑這里面有蹊蹺。”
第一百九十八章:你的胡子好扎人
赫連曜把自己的隱憂說出來,莫憑瀾沉思不語,過了一會兒才說:“我發現長安后背上有個指甲大小的殷紅印記,看起來特別的古怪,這是以前沒有的。”
赫連曜笑容猥瑣,“看來你昨晚沒少干壞事呀,當著我兒子的面,你可真夠不要臉的。”
莫憑瀾精致的俊臉一抽搐,“不要臉的是你吧?醫院的隔音不好,大伙兒都聽了你倆的動靜一晚上。”
赫連曜很是得瑟,“我的戰斗力很強吧?”
對于這個連肉湯都喝不到的莫憑瀾來說,赫連曜的這個炫耀行為簡直就是該死,他咬牙切齒的說:“我跟你說正經事,長安是不是中蠱了?”
這個太有可能了,何歡兒本來就是邪門,南疆那個地方更邪門,邪門遇到了更邪門那就是非常非常邪門了,南疆人擅長養蠱使毒,莫長安在她手里這麼久,她要做點什麼也是很尋常。
赫連曜問他,“這麼久了你沒摸到何歡兒的門路嗎?”
“有,她現在算是依附著南疆的夜郎王金布,金布有好幾個老婆,都不是簡單貨色。何歡兒有公主的身份,手下又有人有錢,她自己長得也有姿色,現在是金布最得寵的女人。”
赫連曜皺起眉頭,“那她不留在南疆保住自己的地位來港島做什麼?”
莫憑瀾冷哼一聲,“你還要小看這個女人嗎?她說服金布放她到中原來,給他采買武器彈藥,順便給我們搗亂,她身邊有個用蠱高手,叫阿根,是個不到二十歲的少年,也是金布一個兒子,因為他母親的出身十分低微,是個女奴,所以這孩子受盡了冷落和折磨,但是他也不知道從哪里學了一手巫蠱之術,被何歡兒這女人一眼看中,便把阿根要在身邊,如果長安真的中了蠱毒,肯定是這個阿根搞的鬼。”
赫連曜只覺得頭皮發麻,他們軍人不怕槍林彈雨,但獨獨對這些巫蠱之術十分忌諱,他記得那年帶著昀銘去過湘西一次,剛好遇到了趕尸人,就算是見過了死人他們也被那股子詭吊給驚嚇到了。
“那長安現在有什麼不對付的地方嗎?”
莫憑瀾搖搖頭,“因為擔心所以我昨晚才想和她一起睡,但是她不配合,我只好把她帶到了皓軒的病房。”
“讓醫生去給她做個全身檢查,你也先別緊張,要是真中了蠱毒,我們再想辦法,畢竟南疆的高人很多。”
看到赫連曜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莫憑瀾一挑眉,“你認識?”
赫連曜搖頭,"我哪里認識?但是何歡兒既然有目的的,肯定會來找我們,先看看她的動機。”
聽到赫連曜這樣說,莫憑瀾心里才松了點,他這人一輩子也沒靠過誰,從一個無依無靠的孤兒步步為營成就了今天的一番事業,可是位高權重了反而貪生怕死,特別遇上了長安的事情,他更是慌亂的像個孩子。
按照赫連曜說的,送長安進去做全身檢查,赫連曜見他這邊沒什麼事了便回去看雪苼。
他一推門,屋里已經沒了人影,昨晚被折磨的不成樣子的床此刻整整齊齊,要不是空氣里還有那股子濃重的歡好味道,他幾乎以為昨晚是做了一場春一夢。
他出來,問侍衛:“夫人呢?”
侍衛忙回答,“余夫人去了皓軒少爺的病房。”
赫連曜本來要走開的,聽到那句余夫人臉一下就黑了,他冷冷瞪著侍衛,“不是余夫人,是赫連夫人,記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