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仔細回想,那段時間正是自己跟赫連曜鬧別扭,拖著生病的身體還要打理店鋪和工廠,他怕自己不接受才請來了梁汝白。這個赫連曜,他總是這樣,悄不作聲的去做一些事,從來不說也不解釋。
有件事她一直纏繞在心頭,本來因為miss莊生病沒好意思說,現在也不顧了,“夫人,我想問一下,我的弟弟他……”
提到這個,Miss莊一臉的慚愧,“雪苼,是我對不起你,沒有照顧好云生。他好久沒有收到你的信,非要回內地去找你,出事那天晚上是有一幫人來找他,說是阿曜的人,他是跟著那幫人走的,可是他剛走又來了一幫人,也說阿曜的人,照顧他的人說云生已經跟人走了,那幫人就追過去,后來聽說雙方交火云生掉在了海里,我也不知道這些人到底是不是阿曜的。”
雪苼緊張的問:“夫人,那這兩幫人有沒有什麼明顯的特征嗎?”
夫人搖搖頭,“沒有,都很普通。對了,第一幫人身上都戴著一個玉牌,巡捕從死尸身上取下來給我認,我也說不出個所以然。”
雪苼的手緊緊抓住了衣服的下擺,“可是一塊雕刻著類似鴛鴦圖案的玉牌?”
夫人點點頭,“應該差不多,時間過得久了我也不記得,明天我讓人給你帶來。”
長安此時忽然像想起來什麼,她拉拉雪苼,“我們都耽誤了夫人這麼長時間,您一定很累了,好好休息吧。”
夫人確實是累了,她不過是遇到她們的欣喜心情支持著,聽到她們告辭也沒有挽留。
出了病房,長安拉著雪苼的手快走,她的臉色也非常不好。
回到了自己房間,雪苼問她:“到底是怎麼了?”
長安的聲音有些發緊,“夫人說的玉牌是不是天女會的東西?帶走云生的人是天女會的?”
“還不敢肯定,明天看到玉牌才能確定,可是知道了又有什麼用,云生已經……”
“不!”長安緊緊抓著她的手,幾乎要摳進她的肉里,“雪苼,你聽我說,云生可能在何歡兒手里,而且已經成了她的人。”
第一百九十九章:乖,我偷人
長安的話像個鉆天猴爆炸在雪苼的腦海里,她反抓住她的手,“長安,你把話說清楚。”
“我被何歡兒關在一個挺大的別墅里,她身邊的人除了一個貼身的嬤嬤外都是年輕的小伙子,其中有個十五六歲的孩子長得很俊秀,何歡兒好像對他很寵愛,那個阿根還因為他吃醋呢。”
雪苼腦子里轟轟的,她捏著眉心,“長安,你說何歡兒現在變成什麼妖樣兒,她不會把這些孩子……”
長安搖搖頭,“我不知道,反正看起來很曖昧。對了,那個孩子好像叫阿生,我還覺得他面熟,看來真的是云生。”
“云生怎麼會在她手里,我,我,我去找赫連曜。”
雪苼徹底失了方寸,她跌跌撞撞的出門,抓了一個侍衛問了赫連曜的下落,然后推開了那個當成臨時會議室的門。
“赫連曜,我有事找你。”
赫連曜正和莫憑瀾在擺弄什麼,看到雪苼不由得吃了一驚。莫憑瀾隨手抹了桌上的東西,跟著站起來:“行了,我先去忙。”
等莫憑瀾出去,赫連曜走過去輕輕抱住她,“你這是怎麼了?臉色怎麼這麼差?”
“赫連曜,你跟我說實話,當時你是怎麼對云生的?”
他沒想到她又提起這段兒,當年她聽傅晏瑾的話說他害死云生他都沒有反駁,在他心里云生的“死”他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所以他現在黑著臉說:“你又要追究責任嗎?雪苼,我在你心里已經是罪行累累,也不差這一樁了。”
雪苼見他還來勁了,氣的捶了他胸口一下,“我問你什麼你就回答什麼說這些廢話干什麼?”
赫連曜一愣,今天的雪苼很辣呀,比小紅辣椒還辣,不是剛才說睡一覺其實是為了報恩的死板樣子了,他怎麼就覺得欣喜呢。
“你趕緊說!”
“你別急,我慢慢跟你說。”
她越是急他反倒是不緊不慢了,雪苼氣的直想咬他。
“我就問你,當時你是不是派人去找過云生?”
赫連曜點頭,“我在港島有生意,我讓他們隨時保護云生。他們發現云生要離開港島,想阻攔他。可到了卻被告知云生跟著號稱我的人帶走了,他們就去碼頭追趕,雙方展開了混戰,云生在混亂中落入了大海。”
“雪苼,云生雖然不是我殺的,但是卻因為我沒有能保護他,你的這筆帳算在我頭上很對,我對不起他。”
“我不聽你這些道歉懺悔的話,赫連曜,就像你說的,你欠我的很多也不差這一樁,我要跟你說的是當年帶走云生的可能是何歡兒的人,而長安說她在何歡兒身邊發現了一個叫阿生的男孩,長得很像云生。”
赫連曜也懵了,“當時傅晏瑾跟何歡兒勾結在一起,她的人來帶走云生的可能性很高,但是為什麼云生在她手里卻不拿來要挾你?”
這也是雪苼想不透的地方,她暴躁的在地上來回走了兩圈兒,然后一頭撞進了赫連曜的胸膛里。
當然,是赫連曜故意擋在那里讓她去撞,他不忍心看著她這麼糾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