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三寶終于是不敢開槍,他收起槍,“你先回家,我們回家說。”
小五忽然低低一笑,她的樣子讓齊三寶十分恐慌,因為他從來沒有見她這麼冷漠過。
“齊三寶,我再問你,你要把這個帶回去嗎?”
齊三寶點點頭,“小五,以前你任性我由著你,但是我已經夠了,我忍耐的夠久了!你以為我怕你打不過你嗎?其實不是,我是在讓著你,可是你自己卻越來越無法無天。”
小五沒有血色的抽,“所以,你這是要給我個教訓嗎?”
“有個的樣子,以后睡蓮到了家里也可以幫襯你料理家務,反正你做不來這些。”
“夠了!”她忽然打斷他。
“齊三寶,別給老娘講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你就是用不著老娘了,嫌棄老娘不能生孩子沒有味不夠溫柔。好,老娘成全你……”說著,她了一把匕首。
“小五,你要干什麼?”
齊三寶嚇壞了,這婆娘性子太烈,啥都能做出來。
不過小五沒有傻到傷害自己,三條腿的滿大街都是,不值當。
刺拉一聲,小五割斷了她的前襟。
“你以為我做什麼?要傷害你的嗎?我不屑!”她說的擲地有聲,“從今天開始,我們倆個男婚女嫁各不相干,我跟你,夫妻情分,斷了!”
“小五!”齊三寶慌了,他這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一件大蠢事。
可是已經晚了,小五拿著自己的跑了出去。
齊三寶想去追,的那個還在哭,“爺,這到底怎麼了?”
他沖外面喊:“攔住五爺!”
可是小五誰又能攔住,她像一匹脫韁的野馬跑出了醉生樓,然后策馬狂奔。
不知什麼時候雨已經下的,冷冷的雨跟一樣抽打的臉龐,可是小五覺不出疼,她只一股股從里淌出來,似乎要把她的生命和全部流干凈……
從早找到了晚上,齊三寶的在廳堂里走來走去,看到副官,一把把人給扥住,“找到人沒有?”
副官搖搖頭,“沒有,師座,五爺要是不想讓人找根本是找不到的,咱還是別找了,過幾天她氣消了就回來了。”
齊三寶可沒那麼樂觀,小五的脾氣他是清楚的,這次的事兒鬧大了,她哪有那麼簡單回來。
睡蓮端著茶出來,“師座,您喝口茶吧,夫人她,會找到的。”
看著睡蓮臉上的血痕,他想起小五那頓沒頭沒臉的,便硬下心來,“那就不找了,給她個教訓也好,省的無法無天,這些年把她給慣壞了。”
這麼一眨巴眼,就過了三天。
皓軒的病好了,赫連曜也沒讓孩子回齊家,而是收拾了尹家宅子讓雪苼搬回去。
他從傅晏瑾手里拿回云州后,尹家的院子就好生收拾著,一切都保持雪苼在的樣子,每年他都要過來住上一段時間,就睡在雪苼的,抱著心中的虛無,跟她同眠。
現在,尹家大院終于又熱鬧,傭人們忙上忙下,每個人臉上都帶著喜色。
能不高興嗎?司令因為夫人的歸來每個人都賞錢了,所以這喜色都是從心里透到臉上的。
雪苼一步步來,她看著熟悉的黃楊影壁,攀爬的藤蘿,父親的太師椅,花瓶里的孔雀毛,總有一種倒轉的。
赫連曜從背后輕輕擁住她,“什麼都沒有變。”
雪苼的手抓著椅背,因為指關節都泛起。赫連曜根本不懂她,他一心想回到的過去卻是她一心想忘掉的,看著這些熟悉的她卻滿滿的只有后悔。
“赫連曜,這里還是我的嗎?”
赫連曜點點頭,“當然,云州的一切都是你的。”
“那賣了吧,我不想住在這里。皓軒,我們去住酒店。”
雪苼拉著孩子就往外走,赫連曜跟個傻子一樣給撂在原地
到底是做錯了,她怎麼說翻臉就翻臉?
赫連曜追,“真要賣?”
雪苼不想跟他廢話,“老宅子陰氣重,既然人都不在了還守著個宅子干什麼,我不。”
“好。”他簡單的回答了一句,也沒再說什麼。
上了車后他對司機說:“去大八關。”
大八關是云州這兩年新建的住宅區,風景優美道路兩邊全是楓樹,到了秋天一片金黃一片火紅,而的西洋建筑就掩映這楓樹叢中,是云州的一大奇景。
車子在一幢小洋樓前停下,赫連曜指指,“就住在這里。”
雪苼拒絕,“我跟長安說好了去住酒店,我們明天回去。”
“是她走不是你走,莫要給莫長安解蠱毒你不要添亂,而且我請了丹尼爾過來,他現在已經上路了,你乖乖的等著他來給你看病。”
雪苼還想說什麼,赫連曜卻不聽,拉著皓軒就推開了門。
屋里干凈雅潔,也清一色的西式布置,皓軒跳上椅子,“媽媽,這里好漂亮。”
赫連曜讓傭人把行李拎上樓,然后對雪苼說:“去洗個澡休息一會兒,等晚西皇酒店給莫踐行。”
雪苼呆呆的站在原地,兜兜轉轉,她還是沒赫連曜,現在長安走了,她又落在他手里。
“媽媽”皓軒拉的手,‘我要尿尿。’
雪苼帶他去洗手間,然后又帶他去,在醫院里住了好幾天,這孩子身上都磨出了漿子,可要好好洗一洗。
洗完澡,她是真累了,皓軒去干什麼她也不知道,就過去。
睡夢中覺得身邊熱乎乎的,雖然已經三月底,她還是怕冷,就往身邊的熱源依偎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