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苼皺起眉,難道真說了?
赫連曜看了看乖乖喝粥的皓軒,趴在她耳邊小聲說:“想要我給你侍寢算不算?”
雪苼在桌子底下踢了他,“赫連曜,你放屁!”
皓軒放下勺子,很是憤怒,“媽媽,你說臟話。”
雪苼簡直敗給這對父子了,長安呀,你為什麼不帶著我走!
還沒吃完飯,石頭把喜帖放在了桌子上,“少帥,齊師長送來的喜帖,他說趁著您還在云州,三天后就把喜事兒辦了,也好請您當個證婚人。”
“什麼證婚人?他娶個妾侍還搞這麼大的陣仗?找到小五了嗎?”
石頭搖搖頭,“聽說沒有找到。”
雪苼啪的扔下筷子,“赫連曜,你不許去!”
赫連曜看著怒容滿面的雪苼,勾唇笑道:“那你是我的誰?要是我的老婆,讓我不去我一定不去。”
雪苼惱羞成怒,她推開椅子站起來,一臉的盛怒之下容顏更是鮮活明艷,“隨便你,上梁不正下梁歪。”
看著她飄飛的裙角,赫連曜無奈一笑,對皓軒說:“生氣了。”
皓軒對他扮了個鬼臉,“你惹的。”
“怎麼辦?”
“去哄哄。”
赫連曜也站起來,“那我去了。”
皓軒還給他打氣,“爸爸加油。”
雪苼去了后花園,她心里真的很不舒服,雖然小五做事魯莽但同為女人,她還是為她不值。齊三寶風流成性,她又強悍專制,當時成親她就不看好,現在婚姻的危機出來了,如果真的有情就能過了這個坎兒,否則恐怕只能勞燕分飛。
“還在想三寶他們的事兒?”
雪苼不想看到他,“我一會兒要出去。”
“去看梁先生?”
自己心里想什麼他竟然都知道,雪苼不僅惱了,轉身一把推開他,“怎麼,不準去嗎?”
“你身體還沒好,我讓他過來。”
雪苼一擺手,“不必,我要去看看梁先生的工廠。赫連曜,現在紡織廠是誰的?”
赫連曜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當然是你的,這些都沒變過。”
“可是現在的產業擴大了五十倍都不止,我不相信就從那麼點的小廠子就能完成這麼大的擴張和資本積累。”
“我肯定是有投資的,但是我的就是你的。”
“好,我知道了。”雪苼神秘一笑,連赫連曜也不知道她要做什麼。
但是雪苼去見梁汝白,赫連曜不可能放心,他現在不能放任任何一個杰出的雄性生物在她面前轉悠。
當雪苼坐在車里,他帶著皓軒也出現了,這樣一家三口在一起,梁汝白那小子就死心了。
梁汝白的辦公地址還是以前的那個紡織廠,雪苼一靠近,就看到了牌子上的燙金大字,“愛雪紡織公司”。
她擰眉,這麼肉麻的名字梁汝白不會也不敢用,肯定是赫連曜的作為。
赫連曜眉目不動,很是厚臉皮的說:“這名字不錯吧。”
“虧你想的出來,好俗。”
赫連曜卻一點都不生氣,他看著牌子,眼神很迷離,“那個時候做什麼都是徒勞的,但還是希望能留在有你痕跡的地方,你喜歡的你要保護的,我都會替你做下去。”
那股子酸脹的感覺又來了,雪苼只覺得胸口憋悶的難受,她推開車門,“我走著進去。”
赫連曜立即和孩子跟在后面,俊帥的大男人牽著精致白嫩的小男孩跟著高挑秀麗的女人身后,美的就像一副畫卷,惹的人都往這邊看。
辦公室里,有人來稟報,“總經理,有位夫人要見您。”
“夫人?不見。”梁汝白皺起眉,他以為是上次見過的那位貴婦,非要纏著他把女兒嫁給他。
一道清麗的聲音隨著推門的動作響起來,“梁先生,別來無恙。”
梁汝白先聽到聲音,他的頭皮都要炸了,瞪大眼睛看著面前的麗影,他手里的鋼筆掉在了地上。
說不驚人是假的,死去的人又活了,幸好是大白天。
雪苼幫他把鋼筆撿起來,“梁先生,不必驚訝,雪苼大難不死。”
他激動的握住了雪苼的胳膊,還沒說話就被一雙有力的臂膀給拉開,“好好說話,別動手動腳。”
梁汝白看清了來人是赫連曜,這才相信雪苼的真實性,不過他畢竟是個成熟有城府的男人,很快就收斂起自己激動的情緒,“雪苼,歡迎回來,這是……”
赫連曜把皓軒抱起來,頗為得瑟的顯擺,“我兒子。”
梁汝白看看雪苼再看看皓軒,最后看看赫連曜,他點頭,“嗯,兒子比爹好看多了,隨媽媽。”
赫連曜黑了臉,“梁汝白,你老眼昏花,該退休了。”
幾個人坐下,秘書給送茶進來,雪苼看著那道俏麗的身影,忽然喊出來,“思瑤。”
余思瑤一震,這個名字許久沒人叫過了,她一抬頭,看到了雪苼。
赫連曜也看清了她,竟然是小八的姐姐白長卿的老婆余思瑤。
但她愣了一下,很明顯的不想跟雪苼相認,“太太您好,我叫阿紋。”
雪苼是個聰明人,余思瑤跟白長卿沒有合離開,她是逃走,而赫連曜跟白長卿又能車上關系,她自然不敢讓他們知道她是誰。
還有一個問題,她大概也不希望梁汝白知道她是誰。
“對不起,我認錯人了。”雪苼瑩瑩淺笑,道了歉。
余思瑤,不,阿紋退了出去,還給帶上了門。
赫連曜喝了口茶,密實的睫毛擋住了里面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