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別人說話多麼難聽,齊三寶只看小五,他希望小五能有點夫妻情分,“小五,要不這樣,你給我一槍給我個痛快。”
小五意味深長的笑:“想的美,這個刑罰很多年都沒看到了,你就讓兄弟們開開眼界吧。”
齊三寶知道求饒沒用,嘴里粗魯不堪的咒罵著。
小五不知道給他那句話惹惱了,走到他跟前捏住他下巴,“再說我拔了你的舌頭。”
“別呀,有舌頭才好,那凄慘的叫聲你才能聽到。”嘶啞陰冷的聲音就像一把刀子在心尖兒上撩過,小五這樣強悍的人都不由得收緊了毛孔,她轉頭一看,從山洞里走出一個穿著黑袍子的男人。
他只有一只眼睛一條胳膊,連走路都是一條腿,這幅模樣要是去天橋底下要飯乞討是最好不過的,可偏偏他一臉的戾氣,只看一眼就讓人不寒而栗。
小五不認識他,但是齊三寶卻認識,“你是……傅晏瑾?”
“齊團長,不,現在該叫齊師長,你還記得傅某,不錯,不錯。”
齊三寶知道當初他帶著夫人同歸于盡的事,夫人沒死他沒死也就是很自然的,不過他顯然是受了重傷,而夫人看著好好的,應該當初他是為了保護夫人。
可是都過去這麼久了,他還是沒有放棄嗎?
小五問黎書,“他就是你說的那個老大,你的貴人?”
黎書點點頭,“小五,他以前是晉州的大帥,被赫連曜害到今天這個地步,跟我們一樣,都是苦命人。”
小五深深的看了傅晏瑾一眼,“傅老大當年被打出晉州,也有我的一份。你收拾完齊三寶,下一個不會是我吧?”
傅晏瑾搖搖頭,“五爺,你真是多慮了。
你不過是受齊三寶誆騙,我可以原諒。”
小五慢慢走近傅晏瑾,“真的?我怕,你城府那麼深,我怎麼相信你說的話?”
黎書立馬給傅晏瑾說話,“小五,別說混帳話,傅帥絕對不是那樣的人,以后還要仰仗你幫著拿下云州,他又怎麼會對付你?”
小五嘴角噙著薄笑,“原來如此。但是老娘還有疑問,如果拿下云州后呢,黎書,你覺得傅帥不會對付我嗎?”
傅晏瑾忙說:“這個你別問黎書,應該問我,五爺,傅某可不是齊三寶這種忘恩負義的人,我都跟黎書說了,我不會管事兒,到時候云州就是你們的。”
“當真?”小五跟傅晏瑾面對面,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靜靜看著他,眼睛里滿是深意。
傅晏瑾問她:“你要怎麼才能相信?”
她一揮手,“很簡單,綹子里的規矩,歃血為盟,要是日后誰違約,就按這山里的規矩,刷洗凌遲插香,死無全尸。”
“好,五爺不愧是女中豪杰,傅某應了。”
手下捧來兩把匕首,都是磨的雪亮,傅晏瑾和小五一人一把,拿了起來。
黎書是這次合作的促成者,也是最興奮的人,他臉色通紅鼻翼微微張開,只要小五同意和傅晏瑾合作,那麼她就是徹底和他一個戰線上,等會兒殺了齊三寶,小五就永遠屬于他一個人了。
齊三寶還在滾水鍋邊煎熬,也不是是熱是怕,他身上汗珠滾滾,焦灼的看著那倆個人。
小五和傅晏瑾一人拿起一把刀子,對著自己的手心抹下去……
他們的面前是兩碗烈酒,只要分別把血滴入,就算是成了。
小五忽然眼角一挑,抹著手掌心的匕首一翻,誰也沒有看清她怎麼做到的,匕首已經橫在了傅晏瑾的頸上。
傅晏瑾雖然覺察到風聲,可他現在是個殘廢,怎麼能抵得過活閻王一樣的小五?
冰冷的刀鋒切進了肉里,小五冷哼,“傅晏瑾,想再拿回云州城,你還想再殺了赫連司令吧?不過現在這幅鬼樣子,丟死人了.別說拿著老娘當馬,就是你給老娘當馬都嫌棄是個殘廢馬。”
這個變化太驚人了,黎書的肝兒都顫了,“小五,齊三寶那樣對你,你還為了他賣命?”
小五冷哼,“錯,不是為了他,我是為了我的軍隊我的兄弟。黎書,你不要忘了,我也是赫連軍的一員,我是個隨便背叛自己弟兄的人嗎?”
傅晏瑾不愧曾是一方霸主,他冷笑,“趙小五,最毒婦人心,你使的一手好計謀,虧了黎書對你如此癡心。不過你不要高興的太早了,來人,把齊三寶給我活活涮了。”
“誰敢!”齊三寶大吼一聲,他一把揪住他身邊的大漢,給扔到了熱水鍋里。
鍋里發出了一聲殺豬般的慘叫,而齊三寶沒等眾人回過神已經奪了另外一個人手里的槍。
“都別動!否則我殺了他。”小五嘴角勾起薄笑,冷酷的很。
齊三寶迅速跑到她身邊,狗顛兒的夸獎她,“老婆,你剛才切我繩子的手法太厲害了。”
小五并不理會他,而是對黎書說:“讓你的人讓開。”
黎書痛心疾首,“小五,你變了,他這麼對你還是幫著他,你忘了他要娶妾嗎?”
小五冷笑,“黎書,不要假惺惺了,你以為我不知道睡蓮是你們派去的嗎?”
黎書覺得頭皮都要炸了,“你還知道些什麼?”
小五的眼睛里有傷,“我什麼都不想知道,可是你都做了什麼?口口聲聲為了我好,你的好,老娘受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