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赫連曜在就注意到了,但齊三寶還真沒往細處想,經過雪苼這一提醒,他不禁抹了一把冷汗,“要是他們的孩子找不回來,估計能把云州城掀翻了。”
“要是尋常的拐子拐賣兒童,這樣的人家一個兩個也就是了,是因為家長的疏忽,反而是尋常人家的孩子更容易拐些,但他們全抓的是有錢人的孩子,他們想要干什麼?索要贖金嗎?我看不止于此。”
赫連曜拍案而起,“這里面一定有個大陰謀,而且是策劃已久的大陰謀。”
聯系皓軒上次忽然失蹤的時間,如果真的是一幫人,那麼他們在一年前就行動了,目的是什麼?
雪苼心底很沉,會這種蠱惑人心的把戲,又能提早布置,除了何歡兒她想不出第二個。
上次在港島,何歡兒對長安下蠱卻沒有掀起多大的風浪,這次是想在云州做文章嗎?
雪苼恨不能咬死這個女人,在小孩子身上下手,她這輩子不得好死。
越說越是沉重,赫連曜也站起來,輕輕從后面握住她的肩膀,這次可是絕對不容許逃脫的姿勢。
眾目睽睽的,雪苼有些難受,她用低的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問:“你要干什麼?”
赫連曜薄唇落在她柔軟的發上,“別想太多,這些都讓男人去做。”
他的聲音低沉厚重,卻莫名的帶著奶油一般的纏綿香甜,而雪苼的心就像是餅干被他包裹一起,一層層融化。
低頭,她的臉已經呈現淡淡的粉紅。
齊三寶拉著小五往外走,“那個,我想起我們還有點事,你們慢慢聊。”
小五還惦記著她的那些餅干,“餅干,我的餅干。”
“姑奶奶,我去給你買一車還不行嗎?皓軒,跟叔叔一起來,帶你玩。”
屋子里這剩下了赫連曜和雪苼兩個人。
雪苼轉身也想走,“我去看看房間收拾的怎麼樣?”
赫連曜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把人給拉到了懷里。
跌入他堅硬溫暖的胸膛,雪苼像被燙化了,她勉強用手撐著他的胸膛把倆個人隔開,聲音卻帶出了一絲妥協,“你這是怎麼了?”
“想必你也有猜想,關于這起綁架案的始終作俑者。”
雪苼點頭,“何歡兒。”
“我能想到的也就是她。這些年她雖然人在南疆,但中原的勢力卻也是在發展,沉寂了三年,她這次估計是想掀起風浪。”
雪苼垂下頭,其實是不想讓赫連曜看到她眼睛里的譏諷,“赫連曜,你說你和莫憑瀾多大的勢力,卻被一個女人牽著鼻子走。”
“是呀,這是我和莫憑瀾的恥辱。不過沒有辦法,誰讓我們都有軟肋給何歡兒抓住呢。”他并不惱怒,反而低頭看雪苼的時候有些狡黠。
她卻不知道怎麼就惱羞成怒,用力去推開他,“赫連曜,別在這里跟我表演情種的模樣,我看不下去。”
“還在生金鑲玉的氣?我發誓,這是找回孩子后我一定跟她有個徹底的了斷。”
“怎麼了斷?她還懷著孩子,你自己都不確定是不是你的。”
赫連曜捧住她的臉,“我確定不是,以前是因為以為你不在了,也就什麼都不在乎。現在你回來了,我得把這頂虛的綠帽給摘掉。”
雪苼終于推開了他,“那等你把事情處理好了再說吧,赫連司令,我兒子昨晚才遭遇到危險,我沒有心情跟你在這里調情,如果有時間你就去調查。”
赫連曜不惱反笑,“雪苼,你越來越有一個司令夫人的樣子了。”
“不可理喻!”雪苼扔下這句話扭著腰走了,但是赫連曜分明看到她的耳朵都紅了。
赫連曜嘴角勾起來,心情也輕松了許多,雪苼終歸心里還有他,只是缺乏一個她能拋開一切重新撲到他懷里的理由罷了。
他覺得,要是這才的案子能辦好了,雪苼會對他有很大的改觀。
不過話又說回來,他作為華北地界兒的司令,是真的很忙的。這次來云州其實還有一個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德國來的那批武器最近要在云州靠岸,藍子出來也是為了這個。
現在看來,這個本來只有幾個人知道的機密已經不是秘密,如果真的綁架孩子的人是何歡兒,那麼動機很明顯了,她要他拿武器換回孩子的性命。
大概覺得普通幾個孩子的性命是抵不過一船先進武器的,所以她選擇的是有錢有勢人家的孩子,而且還要把皓軒給算計進去,但是她也知道皓軒難以靠近,所以他只是個完全之策。
這個女人心機深沉算計的滴水不漏,如果說前面是因為有她母親甚至天女會這個龐大的組織在給她策劃了一場大戲,那麼現在就全是她自己的功力了,雪苼說的對,他和莫憑瀾竟然都搞不定她,真的枉為一方霸主。
雪苼回到房間里收拾東西,小五帶著皓軒回來了。
雪苼看看小五才不過幾天就微凸的肚子,她伸手摸了摸,“你才三個月,肚子怎麼這樣大?”
小五哈哈大笑,“大嗎?人家不都是這樣?”
她挺起肚子扶著腰走了倆步,笨拙的樣子像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