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怕再驚動對方了,因為槍聲早已經暴漏了他們,火把點起來,大家看到面前的情形差點看吐了。
一地血污,超出普通老鼠體形的老鼠死了一地,連驚帶嚇的,現在已經沒了影子。
齊三寶狠狠的啐了一口,他走到赫連曜身邊,“司令,看來人家是有防備的,我們鉆了套子。”
赫連曜看著黑魅魅的宅子,一股子涼意順著脊梁骨攀爬,他大聲說:“點起火把,全面搜索。”
剛下了命令,忽然又聽到一聲驚呼,齊三寶的頭發都炸了,“這是誰又一驚一乍的,老子斃了他!”
“師座,您快來看。”聲音發顫,顯然是受了很大的驚嚇。
赫連曜和齊三寶一前一后走進去,當撥開前面的人,他們倆個也……
赫連曜這輩子經歷的大小戰斗上百場,什麼慘烈的場面都見過,什麼樣的死人也見過,什麼血流成河尸骨成山他也沒有動容變色,可是面前眼前的情形他手在發抖心在發顫。
他的面前躺著一個小小的尸體,不,應該說殘缺不全的尸體。
不難看出這是個男孩子,從殘存的衣料看是好人家的孩子,但是孩子的胳膊手腳耳朵下巴都被老鼠啃得殘缺不全,肚腹也被老鼠的利爪剖開,腸子肝臟血粼粼的流淌出來,也是殘缺不全。
嘔,有人已經吐了出來。
齊三寶眼睛紅的能滴出血來,他對著空礦的屋子喊:“我糙你媽!有種給老子出來,禍害一個小孩子算什麼本事。”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大家總覺得他的聲音帶著回響兒,莫名的讓人心頭發顫。
赫連曜的拳頭握的死緊,手背的青筋凸起的像一條條老樹根,要是這幫人給他抓住,他一定要把他們凌遲了,不到一千刀絕對不能讓他們死。
后
“聽到找到人了,我看看。”丁局長擠進來,一看面前的情形,立刻跑出去抱著一棵樹吐了。
大家都站在原地,聽著他的嘔吐聲。
過了一會兒,赫連曜問警員,“這是誰家的孩子,你們見過照片,能看出來嗎?”
有個警員認了出來,這孩子是萬家糧油的老來子。
“讓人把孩子給收殮了,今晚發生的事太蹊蹺,不準把孩子的死訊給透漏出去,也不能把今晚的事說出去半個字,聽到了沒有?”
丁局長猜出了赫連曜的身份,但是他的手下并不知道,有人覺得孩子死了卻不跟人家里說也不給尸體是很不人道的,便反駁他,“這怎麼行,死了還不讓人入土為安。”
“閉嘴!”石頭狠狠的呵斥了一聲。
有人立刻不服氣了,“這本來就是我們警察局的案子,你算什麼東西,我們敬重的是齊師長,你什麼都不是憑什麼指揮我們?”
這幫警員是被嚇破膽子了,他們想草草結案不敢在查下去了。
丁局長吐完了還沒鬧明白怎麼回事兒,就聽到他的手下在嚷嚷。
齊三寶氣的要爆炸,他正準備給這幫孫子點下馬威,忽然看到了前面的天空里飄來了幾點綠光。
“司令你看。”他壓低聲音指著天空。
大家都看到了,在黑壓壓的天上飄來了幾個素白燈籠,偏偏燈籠里是慘綠色,等近了,大家才看出燈籠上貼著一張女人的照片。
赫連曜后牙槽都要咬碎了,他一槍就把一個燈籠射穿,那東西落地后就變成了一堆破紙,里面放置的蠟燭呼呼的把紙燒起來,那張女人的照片也在火苗里變得扭曲,就像一個人在痛苦的呻吟呼救。
赫連曜差點不顧一切的要上前去。
因為那照片不是別人的,是雪苼。
而這照片正是雪苼墓地上的照片。
三寶死死的抓住他,“司令,不要上當,他們就是要你失去冷靜。”
咬咬牙,赫連曜吩咐,“把燈籠取下來,看看里面有什麼蹊蹺,還有,把雪苼的照片全取下。”
這個時候已經有人認出來照片上的女人,“是尹雪苼,這個宅子的大小姐,果然都是鬼魂作祟。”
赫連曜再也忍不住了,他一槍打到了那個人的腳下,“閉上你的臭嘴。”
剛才對著赫連曜的矛頭對燈籠的出現打斷,現在他的動作無疑是火上澆油,那人又怕又氣,“你到底是個什麼東西?這里有局長有齊師長,什麼時候輪到你來發號施令了?”
丁局長汗都出來了,“蠢材,閉嘴。”
“局長,您不用什麼人都怕,他們軍隊再厲害也不管地方上的事,到時候這事兒的大責還是在您,現在是厲鬼作祟,我們趕緊告訴大家,再請個法師來做法!”
“你們誰敢把今晚的事說出去別怪我齊三寶的槍子兒不長眼睛!還有,我身邊這位,是赫連軍司令赫連曜,你們都把眼睛給老子瞪起來,看明白了!”
齊三寶這嗓子跟鬼羅剎一般都把人給糊住了,那剛才罵赫連曜的警員更是嚇得尿了褲子,都聽說赫連曜殺人不眨眼,這下完了。
赫連曜雖然臉色陰沉卻沒有對他們做什麼,現在這種情況不合適自己對自己人下手,他厲聲對丁局長說:“齊師長的話你都聽清楚了嗎?把孩子先收殮了,但絕對不準把他的死訊透漏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