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沒有人性了,竟然把孩子喂老鼠,她也是媽媽,懂得失去孩子的痛苦,可是誰也想不到他們會把她當成替罪羔羊,想要用更殘忍的方法來報仇。
“我出去跟大家說明白,我沒有死,不要做鬼神方面的猜測。”
“你不能出去,這幫人已經紅了眼。他們本來就不是什麼善良之輩,現在看到萬家的孩子遭遇這麼慘肯定會不聽你的任何解釋,你乖乖呆在這里,從現在開始你就不是尹雪苼,你只是余州司令的夫人,來我們云州散心。”
“赫連曜,那你……”
“我是男人,是這一方土地的主人,我自有辦法擺平,哪怕是血腥鎮壓。”
聽他說完這句話,雪苼打了個寒噤。
“赫連曜,你不能……”
‘為什麼不能,這幫忘恩負義的家伙。三年前是你保住了云州,要不他們早就在睡夢里給炸成了碎片,三年后他們要想對付你,除非從我的尸體上踏過去!’
雪苼眼角濕潤聲音顫抖,“可是你始終不是可以為所欲為的,只要你有一點錯誤給他們抓住,白長卿那邊就可能逼你下野,這些我都清楚。”
“女人,你為什麼要這麼聰明!”赫連曜火了,他捏著雪苼的下巴,忽然堵住了她的唇。
這個吻,即便雪苼不掙扎不反抗,也全是苦澀的味道。
淺嘗輒止,他看著她,黑眼睛星火點點,“你別想,有些事就當自己不知道,讓我去擺平。”
“那你要小心。”
赫連曜點頭,他放開雪苼的腰,“從現在開始看好皓軒,不準出來,聽到了沒有。”
雪苼忽然抱住他,“你要小心。”
赫連曜摸摸她的頭發,“你放心好了,我還沒有抱夠你,怎麼會舍得去死。”
說完,赫連曜推開她,大步向著前廳走去。
大門打開的那一瞬間,要不是齊三寶早打電話去軍營調了一個團的兵過來,大概就要沖進去。
赫連曜站在臺階上居高臨下看著這幫人,前面披麻戴孝的都是萬家人,剩下的都是其余六家的,還有些老百姓,大概有幾百人,他們還雇了鼓手嗩吶,在萬家人哭的間隙就吹上一段兒鼓鼓士氣。
赫連曜精準的抓住了一個中心,就是一個道士,雖然他沒有站在前排,可卻儼然是這幫人的指揮。
這事兒絕對是早有預謀,就算是警察局沒有人泄密那幫綁架孩子的人也會把這事兒捅出來,而這個道士一定跟那幫人有關系。
赫連曜讓人把道士叫過去。
那道士到沒有想到赫連曜第一個要找的人是他,他在人群里看著赫連曜,笑而不語。
萬家的人叫起來,“他們要讓大師過去加害,大師不能去!”
后面的烏合之眾就跟著喊起來,赫連曜特不耐煩,他一揮手,一對侍衛沖著天空開了槍。
鳥雀受了驚,撲棱棱飛的老遠,這幫人終于安靜下來。
那道士沒法子,只好硬著頭皮上前,抗蒙拐騙他行,可真要跟這幫兵痞子打交道,他還是很怕的。
赫連曜定定看著他,許久沒有說話,但是黑眸里殺意盡顯。
那道士還想賣賣風流,捻著幾根山羊胡子說:“您就是齊師長嗎?”
“我不是。”
“那您要跟我說話,你也得找個說話硬的來呀。”
赫連曜忽然搭住了他的肩膀,在人看不到的地方槍管子早就頂在他小腹上,“道長,夠不夠硬?”
那道士臉色煞白,跟雞吃米一樣點頭,“夠,夠的夠的。”
拍拍他的肩,赫連曜撤回了他的槍。
道士算明白了,不管這個人是誰總之就是個橫家子,他今兒的錢可是不好賺了。
“軍爺要跟我說什麼?”
赫連曜反問他,“你們要干什麼?”
“聽說厲鬼尹雪苼住在這里,我要來捉鬼,還云州一個清平世界。”
“厲鬼尹雪苼?道長,先不說這等軍爺住的地方陽氣有多重,單說一個鬼你們怎麼知道她是尹雪苼?”
那道士臉上出了汗漿子,“有,有人見過,她還帶著個小男孩。”
“鬼生孩子?”
“嗯,是鬼胎。”
赫連曜真想一巴掌扇掉他的大門牙再讓他妖言惑眾,一把推開他,他對著下面這些無知的百姓說:“這里沒有什麼尹雪苼,你們所謂的那個跟尹大小姐長得差不多的女人是余州司令的夫人,你們誰有膽子敢對余夫人無禮?”
雖然這樣說出來,赫連曜心里無比的苦澀,他要保護自己的女人卻不敢承認她是自己的女人,還要靠著余州的勢頭。
他的話剛說完,果然下面是一片安靜,死了的人變成厲鬼索命本來也是荒誕至極,真有可能是認錯人了。
赫連曜不僅在心里松了一口氣,他剛要趁熱打鐵,忽然人群里走出個女人,正是金鑲玉。
赫連曜頓時有一種不好的感覺,他瞪著金鑲玉,用眼神警告她不要鬧事。
可是金鑲玉又怎麼會聽,她走出去,一步步走上臺階,向著眾人高喊,“我可以證明,那個女人不是什麼余州司令夫人,她就是尹雪苼。”
赫連曜揚起劍眉,“你又憑什麼證明?”
金鑲玉盡是些趾高氣揚,她年紀小覺得這次可以出氣了,甚至潛臺詞里還有能讓赫連曜求她的感覺,“因為我是封平的司令夫人,我說的話大家不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