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你要什麼樣的,我去給你物色,嫩的嗎?”
藍子出搖頭,“不要,還是年齡大一點的好。要成熟懂事,脾氣好的,長相過得去就行,最好能生養。”
齊三寶裂開大嘴片子笑,“你這說法兒,要生養得生過才知道,黃花大姑娘誰知道能不能生?”
藍子出面皮薄,給他說的不好意思,低下了頭。
雪苼忽然眼睛一眨,“那思瑤怎麼樣?她一個人孤苦伶仃的。”
大家都知道她說的是那個在紡織廠救孩子的姑娘,卻不知道她是白長卿的逃妻。
赫連曜瞪了她一眼,“別操心這麼多,余思瑤的身份敏感不與我的人有牽扯。”
雪苼給他一點也明白了,“當我沒說,還是讓三寶去給藍師長物色。”
齊三寶跟藍子出勾肩搭背的走了,雪苼嘆了口氣,“可能人要是明白是一瞬間的事,藍子出這是要轉性了。”
赫連曜并不接話,只是看著她。
雪苼給他看的心里發毛,她摸著臉問:“我是不是很丑呀,醫生說這臉色需要幾天才能變過來。”
赫連曜冷冷的指著雞湯,“我要吃飯。”
雪苼這才記起要給傷員喂食,她故意說:“那可怎麼辦,你不喝雞湯,不如我都喝了然后讓小馬去給你弄點別的。”
說完,雪苼真的喝了一口,還咂咂嘴,“嗯,味道不錯。”
赫連曜虎目圓睜,他都兩天沒吃飯了,肚子里嘰里咕嚕唱著空城計,這女人竟然不給他飯吃!
他越是生氣雪苼越是開心,誰讓他還騙她來著。她又喝了一口,沒咽下去,故意鼓著腮幫炫耀,氣赫連曜。
赫連曜黑眸里火光一現,忽然伸手扣住了雪苼的后腦勺,跟著就堵住了她的櫻唇。
甜蜜的滋味混合著雞湯的香醇滑入他的喉嚨里,他滿足的發出了讓人手腳酥軟的聲音,“這樣喝味道更好,繼續。”
“馬糞!”
赫連曜氣的臉都黑了,“他胡說的,你嫌棄我不成?”
雪苼怕他手上的傷口裂開不敢掙扎,氣鼓鼓的看著他,忽然上前張嘴咬住了他的鼻子。
他這臉上大大小小的都有傷,唯獨這管高挺的鼻子一點問題都沒有。
赫連曜不能呼吸,嘴巴里發出哧吭吭哧的聲音,不知道是痛苦還是笑。
雪苼覺得懲罰夠了,她松開,“讓你再欺負我。”
赫連曜抬手直至鼻子,“我是鼻水流到你嘴巴里了。”
“赫!連!曜!”雪苼大吼一聲,忽然上前一撞,赫連曜只覺得眼前一黑,就被雪苼堵住了唇。
她心里極度不服氣,憑什麼你親我我不能親你?從現在開始我要主動,我要當你世界里的女王!
女王陛下拿出畢生所學的本領,取之于赫連曜用之于赫連曜,輾轉廝磨勾纏濡沫,倆個人漸漸失去了控制,雙雙倒在床榻上。
雪苼在上赫連曜在下,他眼睛黑沉沉的,透著濃重的欲色,用沙啞的嗓音說:“雪苼,繼續。”
繼續你個頭呀,雪苼雙手撐著被子,她哪里敢壓在赫連曜身上,可是這樣長時間她也受不了。
趕緊翻身下來,她躺在旁邊喘粗氣,看著赫連曜衣服下高高隆起,氣的她差點拿腳踢了,“你就不能消停點兒,一身的傷。”
“都是小傷,幾天就沒事了,我想出院。”
雪苼想他們這樣住在醫院里也不是辦法,便答應了,“這次能回我們自己家去住嗎?住在三寶家里不方便。”
一聽我們家這三個字赫連曜心頭發暖,想起三年里與槍和孤獨為伍的日子,他真不敢想還能這樣擁著雪苼還有一個可愛的兒子有一個完整的家。
“雪苼”他聲音低沉不似剛才的不正經,“等事兒辦完了你的病也看了,我們就成親,我一定給你一個盛大的婚禮。”
“好啊”雪苼答應的爽快,“我要西式婚禮,我不喜歡中式的,一想起你跟余小八拜堂,我就膈應。”
雪苼撅起嘴巴,毫不掩飾自己的吃醋,赫連曜卻覺得可愛。
喜歡一個人,她不管做什麼都是好的,而不喜歡,哪怕她再好,也不是自己要的。
雪苼之于赫連曜,經歷了青春的熱血飛揚,又經歷了生死浩劫,已經變成了刻骨銘心的存在,什麼白月光朱砂痣,那些浪漫的說法之于赫連曜是不存在的,他的雪苼是他的命他的血他的心頭肉。
“對了,還要喂你吃飯。”雪苼這才想起來,倆個人把這茬兒都給忘了。
經歷過那麼多磨難,終于敞開心扉在一起,倆個人此時甜蜜的就像初戀,哪怕對看對方一眼,都能從彼此的眼中拉出糖絲來。
“哎呀,涼了,我去找人熱熱。”
赫連曜拉住她的手,“沒事,我就愛喝涼的。”
其實赫連曜是不想讓她辛苦,一頓飯而已,怎麼樣不行?
“好吧,那你坐好,張開嘴巴。”
赫連曜難得這麼聽話,張開嘴巴乖乖等著她喂食,一碗雞湯喝完了他意猶未盡,舔舔唇說:“還有嗎?沒飽。”
雪苼給他看看碗,“都沒有了。醫生說這幾天就吃點流食就好,你忍忍。”
“餓能忍嗎?”
雪苼白了他一眼,“不能忍也得給我忍,聽說某人光喝酒不吃飯,那個時候怎麼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