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生不服氣,紅頭脹臉的說:“倆個你我也不怕,我有力氣呢。”
赫連曜也不再耽誤,當天辦理了出院,以后上藥的工作就交給了軍醫,雪苼細心的收拾好所有的藥物,帶著云生去了大八關的房子。
云生路上一直有話要說,一直憋著,下車的時候雪苼看出來了,“你有事?”
“我想回去住我們的老房子。”
雪苼溫柔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現在想摸頭高度都不行了,“云生,人要往前看,你還年輕要適應新的東西。老宅出了那樣的事已經不能住了,聽話。”
“我不愛跟他住一起。”
雪苼莞爾,看著挺高還是個孩子,他明明就崇拜赫連曜,表面卻要裝出討厭的樣子。
雪苼當然不點破,只是好言好語的哄著,“就當給我個面子,你委屈一段時間,等還要去滬上上學呢。”
雪苼今天精神很好,跟赫連曜破鏡重圓又找回了云生,她覺得人生一下子就豐盛起來。
所以回家也不休息,張羅著廚房準備飯菜,又讓人把齊三寶夫婦以及藍子出請來,大家吃頓飯熱鬧熱鬧。
她這一忙就冷落了赫連曜,皓軒還在齊三寶那里,赫連曜自己一個人在房里躺著。
他有些后悔要出院了,起碼在醫院里雪苼只圍著他自己轉,現在雪苼都不理會他。
司令躺在床上酸了一會兒,也睡著了。
云生看到四下里無人,悄悄的走進了赫連曜的房間。
他躡手躡腳的往前走,屋里鋪了地毯,所以發不出任何的聲音,他慢慢靠近赫連曜,終于站到了他的床前。
床上的男人五官立體鮮明,精致的輪廓卻矛盾的昭示著男人的粗礦和野性,就是這個男人,搶走了他的姐姐。
云生深邃的黑眸一暗,他伸出手,慢慢的靠近了赫連曜……
第二百二十章:給我撓撓癢兒
就在云生的手伸過去的時候,赫連曜遽然睜開了眼睛,炯炯的看著云生。
云生頓時臉紅到脖子,垂下頭蔫蔫兒的。
赫連曜看著他手里的小白瓷瓶,“你這是要干什麼?”
“這是苗藥,特別好用,一會兒她回來你給她擦到膝蓋上,流血了。”
原來,云生想要關心雪苼卻不好意思,他本來想偷偷放在赫連曜枕頭上,等他醒來看到了給雪苼擦,卻沒有想到給抓包,囧的不行。
赫連曜其實剛才的手一直捏著的,他沒有完全相信云生。第一,是因為云生在何歡兒手里過了三年,憑著何歡兒的估計多端怎麼可能不好好利用他?第二,云生出現的這個時間段也是巧,保不齊他就是何歡兒計劃的下一枚棋子。
但是這些他不會跟雪苼說,一怕她會覺得自己小心眼,二怕她在傷心難過,他已經讓人注意云生,自己也提高警惕,特別是皓軒,不能跟云生有太近的距離,能早點把他給送走是最好的。
剛才云生推門的時候他就醒來了,一直在暗中觀察他要做什麼,卻沒有想到是給藥,真是他多心嗎?
赫連曜不覺得,要是沒個警惕,他早死八百回了,正好雪苼現在不在,他要試探一下云生。
“云生,你坐。”
云生回頭看了看,有把白色雕花鋪錦緞的椅子,他坐下,雙手交叉胸前警惕的看著赫連曜。
赫連曜不緊不慢的把眸光從他身上收回來,“剛才我已經給松浦學校打過電話了,再過幾天我讓他們帶你去參見考試。”
云生話很少,他點點頭,沒有再說別的。
赫連曜又說:“明天我讓人去請清風道長,讓他好好給你看看,別讓何歡兒在你身上留下什麼絆子。”
他的話剛說完,就看到云生的肩膀聳動了一下,雖然是幅度很小,但赫連曜還是注意到了。
他黑漆漆的眸光一瞬不瞬的盯著云生,不放過他臉上的每個細節。
云生眸光躲閃,遲疑了一下才說:“不用了,要是真有什麼一般人又怎麼能看出來?”
赫連曜被子里的手指收緊,“清風道長不是一般人,這個牽絲蠱就是他看出來的,對了,還忘了謝謝你,謝謝你毀了母蟲。”
云生的回答并不對題,他自顧自的說:“阿根是南疆王最不受寵的一個兒子,可是他偏偏爭強好勝嫉妒心特別強,為了引起南疆王的重視,他偷偷的去學習禁術。”
“禁術?”
“嗯,南疆雖說人人會下蠱,小孩會趕尸,但也不是什麼蠱毒都可以下的,過于霸道殘忍的都被當成禁術不讓學習。牽絲蠱不過是最平常的一種,你讓一個只懂牽絲蠱的人來跟阿根做比較?”
赫連曜揚眉,“那你的意思是你身體里有蠱毒?”
云生的臉越發的慘白,他站起來抿了抿唇,對赫連曜說:“我并不知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是怕我是被何歡兒控制的工具,但是你放心,我就算殺了自己也不會害姐姐。”
赫連曜眸光越發的深邃寒冷,“你最好說到做到,云生,但凡你有一點良心,就不該再讓她傷心。”
云生一邊往外走一邊說:“這話還是說給你自己聽吧,赫連司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