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曜門口一躊躇,把放在門把上的手給收回來,他們一定還在睡覺,他不忍心去打擾。
不去打擾也不代表想離開,赫連曜索性坐在門口的地毯上,這神經一放松下來,人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他還做了個挺好的夢,夢見跟雪苼結婚了。他抱著穿著雪白婚紗的新娘,滿世界都飄著花瓣兒。
可突然的,穿著一身雪白西裝的云生對雪苼伸出手,雪苼竟然推開他跟著云生跑了,他看著他們的背影,忽然覺得很委屈。
鼻子又酸又癢,眼睛也控制不住的酸澀,他竟然吧嗒吧嗒的掉了眼淚。
雪苼一推開門嚇了一跳,赫連曜的身體倒在地上,還一臉的眼淚。
她以為赫連曜受了重傷,一顆心都要從胸腔里蹦出來,她搖晃著他,“赫連曜,你醒醒,快醒醒,是哪里受傷了?石頭,石頭,小馬,來人呀,司令不行了!”
第二百二十五章:青天白日
雪苼這一喊叫倒是把赫連曜從夢里驚醒了,他睜開眼,看到雪苼趴在自己身上嚎,四周呼呼啦啦圍了一堆人,頓時那面子呀,掉在地上摔了八瓣兒。
黑著臉從地上爬起來,一句話都沒說他鉆進了隔壁的房間,還關上門兒,誰都不讓進。
雪苼愣在當場,她問石頭,“這是怎麼了?沒受傷吧?”
石頭搖搖頭,“沒呀,難道中了妖女的迷魂術?”
雪苼是不相信何歡兒有什麼迷魂術的,有也是靠著那張皮相,她走到門口敲了敲,聲音還有些哽咽,“司令,開門,是我。”
雪苼還真怕他不給開門,這麼多人看著呢,會很丟人。
但是很快的,他拉開門,還沒等看清他的人就被扯了進去,然后門砰的關上。
石頭一見沒什麼事了,便揮揮手,“都散了吧,散了。”
房間里,雪苼還沒等站穩就給赫連曜粗魯的吻了,他寬厚的大手捧著她的臉,力氣有些大,吻的急迫匆忙,好像是是在發泄什麼不滿。
雪苼嗚嗚的掙扎,他弄痛了她。
“赫連曜,你瘋了,放開我。”
終于他松了手,可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后又把人給緊緊摟在懷里,滾燙的唇貼著她的脖子。
再遲鈍,雪苼也覺察出來,這個男人在鬧脾氣。
可是他為什麼鬧脾氣,不是沒受傷嗎?
“雪苼,不準離開我。”
沒頭沒腦的下命令,這人腦子出毛病了嗎?
雪苼稍稍推開他一點,仰頭看著他的臉,伸手去捏了捏,“怎麼了?受傷了?何歡兒給你下蠱了?”
本來是無心的一句話,可說完她自己都怕了,“我看看,哪里,她真給你下蠱了?”
“沒有。”按住她到處點火的小手,赫連曜跟她鼻子相抵,“雪苼,我剛才做了一個夢,夢到你不要我了,要跟著別人走。”
“做夢……”雪苼想笑又不敢笑,被一個區區的夢嚇到,這還是赫連司令嗎?
故意逗他,雪苼勾起嘴角問:“那個人是什麼樣子,要是長得比你高比你好看比你有錢我考慮跟他走呀。”
“你敢!”他吼得時候都動容了,連眼窩都發熱,不過下一瞬忽然又賭氣似的說:“沒我高也沒我帥更沒有我有錢。”
“那我是瞎嗎?放著這麼個好看又有錢的不要,跟個窮光蛋去哪里?”說著,雪苼的手指輕佻的在他臉上劃來劃去,故意逗她。
赫連曜握住她蔥白一樣的手指狠狠的咬了一口,“別鬧。”
看到他眼里幽暗的火光雪苼知道大事不好,可是想逃走已經晚了,赫連曜伸手就把她給抱起來,往房里的床上去。
“赫連曜,天亮了。”雪苼提醒他。
好多天都沒有碰她,赫連曜早就想的要命,現在哪里還管這些?
抬手散了絲絨窗簾,他把她壓在床上,把玩著她一縷長發輕聲在她耳邊說:“雪苼,給你出個燈謎,猜對了就放過你。”
雪苼皺起眉頭,他還玩文的,這倒是很有趣。
“好,你說。”雪苼信心滿滿,打仗她不如他,可是猜燈謎可是她的強項。
赫連曜瞇起眼睛,“包公嫖妓不給錢,打一四字成語。”
雪苼皺起眉頭,這是什麼成語呀,好猥瑣。
“包公是青天大老爺,怎麼可能去嫖,還白嫖,你這題出的不對。”
赫連曜但笑不語,手卻不規矩的到處去。
雪苼想了半天也沒有結果,她煩躁的推開他,“我不玩了,你快說答案。”
赫連曜低頭深深的看著她,低沉的聲音透著濃重的渴望,“你聽好了,包公嫖妓不給錢,青天-白日。”
“赫連曜你……你,不要。”說著不要,聲音卻軟的跟絲棉一樣。
“雪苼”赫連曜氣息急促,“我們也來青天白日。”
木頭要去推門給石頭攔住,“皓軒,走,哥哥陪你玩去。”
“我爸爸呢,我想他了。”
石頭瞟了一眼緊閉的房門,“司令現在有點忙,一會兒,等一會兒你再來找他。”
“忙什麽呀,就是忙著跟媽媽生小妹妹。”
石頭給驚到了,皓軒這詞兒用的比他到位。
這番纏綿,一直到了中午。
雪苼去洗了澡,換了一件長度到胳膊肘的薄綢旗袍,素白的顏色,卻精工繡著幾朵藍色的牡丹花,那花蕊都是金銀絲線,還盯著小顆的珍珠,看起來十分的華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