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長卿,看著道貌岸然,怎麼可以這麼殘暴?
再也管不了那麼多了,梁汝白伸臂抱住她,“阿紋你聽我的,不要走,勇敢的面對他,我幫你解決這件事。”
余思瑤忘記了掙扎,“你?不行的,你只是個商人,他卻掌管了天下三分之一的兵馬,你斗不過他,我也不能連累你。”
梁汝白有些激動,“阿紋,你還不明白我的心意嗎?我喜歡你,我想跟你在一起。”
他的話讓余思瑤愣住了!
她看著他,覺得自己是聽錯了,推開他的身體,胡亂擦著眼淚說:“梁先生,您不要開玩笑了。”
“阿紋,我說的是真心話。”
“可是你根本不了解我。我的名字是假的,我叫余思瑤,余州督軍家的六小姐,我嫁過人,流過孩子,就算現在能不能再生孩子都不知道,你喜歡我什麼,我不過是一具殘破的軀殼了包裹著一個殘缺的靈魂。而你梁先生出身名門,留過洋還是博士,現在在國內是一頂一的人才。您這麼年輕有才,長得又俊雅溫柔,多少名媛千金為了您心動,怎麼會喜歡我這麼個殘花敗柳!”
“我不許你這麼說!”梁汝白更是抱緊了她,“你善良大方,對我好,跟你在一起我很開心這才是最重要的。阿紋,梁某雖然出身名門,但幼年喪母,而父親忙于國事,除了偶爾問問我功課就跟沒有是一樣的,我小小年紀漂泊國外,除了讀書也沒有什麼念想,活了三十年,我甚至不知道除了讀書工作我應該干什麼?但是從認識你后就完全不一樣了,我喜歡你在我累的時候幫我泡一杯茶,喜歡你在我餓的時候給我做的飯,喜歡看你在燈光下給我衣服釘扣子,有你在我身邊我覺得溫暖,我覺得這才是一個家。”
說著,他拉了余思瑤的手放在自己胸口,“你感覺到了嗎?這顆心為了你狂跳,我不管你是阿紋還是余思瑤,你是我梁汝白喜歡的人,我不會放手!”
面對這樣的告白,如果說不心動那就是傻子。
但是白長卿這個名字就像一把尖刀橫亙在自己心口,讓她喘息都覺得困難。
“梁先生,我不能連累你。”
梁汝白發現她的抗拒慢慢變弱,便乘機問:“那你說,你喜歡不喜歡我?”
余思瑤看著他那雙琥珀色的眼睛,她從里面看到了真誠,她鬼使神差的點頭,“喜歡。”
“那就行了,所有的事交給我,你別忘了,我們還有赫連司令和雪苼,他們會幫我們的。”
“可是……”
“別可是了,阿紋,你要相信我,梁汝白雖然只是一介書生,卻依然可以保護你。”
“梁先生……”余思瑤撲進了梁汝白的懷里,從來都沒有對她這麼重視,這麼好,如果她在拒絕,那就真的是傻了。
梁汝白的吻落在她漆黑的短發上,“乖,不要怕,我會有辦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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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宴進行到很晚,雪苼都受不住了就先回到大八關,她洗了澡換了舒服的睡衣,先去皓軒房間看了看。
她剛在床邊坐下,躺著的小家伙就睜開了眼睛,雪苼驚訝,“你還沒睡呀。”
“媽媽”皓軒的手落在雪苼的肚子上,“你要給我生小妹妹嗎?”
雪苼捏了捏他的臉,“都是誰教你的?小妹妹也是不是媽媽想要就能要的。”
“那誰要她能來?”
“嗯……要送子娘娘給媽媽送到肚子里。”
皓軒恍然大悟,“我知道了,小五嬸嬸就帶我去娘娘廟里去拴過娃娃,后來她肚子里就有了三四,四五。
媽媽,我們明天要去拴一個吧,我看到有個梳著小辮子的妹妹,很漂亮。”
雪苼心下凄然,皓軒本來就是個意外,她現在這破身體還能生孩子嗎?
把被子給皓軒蓋好,她對他說:“那好,都聽你的,不過你現在要睡覺,嗯?”
皓軒乖乖的閉上眼睛,然后對雪苼說:“親親我。”
也是拿他沒辦法,都嬌養慣了,不過好在年紀還小,而且她也不知道還能慣他多久……
這世上她越來越是舍不得,可是偏偏腦子里還埋著一顆定時炸彈。
沒有哪一刻像現在一樣讓雪苼想活下去,她不要死,她有男人有孩子還有屬于自己要去完成的工作。
清月當空,銀輝遍灑,這是個柔情的夜晚。
她端坐在床上,找出一塊繡著鴛鴦戲水的錦帕,蓋在了頭上。
赫連曜一推門就看到她蓋著蓋頭端坐在床上,頓時一愣。
燈下看美人,他的美人蓋著大紅喜帕坐在那里,粉頸低垂,紅色的真絲睡衣裹著玲瓏有致的身體,讓他一陣陣口干舌燥。
“雪苼。”上前把人給抱住,他毛手毛腳起來。
雪苼阻止他,“你這人,還沒掀蓋頭呢。”
赫連曜親著她的脖子,“還想要個中式的婚禮?”
“不要,累死了。可是你都掀過八小姐的蓋頭,我一定也要。”
還是那件事,她耿耿于懷,估計要糾結一輩子了。
赫連曜坐在她身邊去摟她的細腰,“不是掀過你的嗎?當時還跟我鬧。”
“那部一樣,這次是真的大婚,你必須要掀開,還要一點點的掀開。”
“好。”赫連曜沒脾氣,今天她最大,什麼都要依著她。
站起到她身前,他的手拎住蓋頭邊兒,慢慢的掀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