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拍門的聲音停止了,他們聽到了白長卿在對小八說話。
最終還是逃不過的,小八很橫,聲音很大,而白長卿的聲音卻壓得很低,還透著疲憊,跟著聲音消失了,應該是下樓去了。
雪苼玩著赫連曜粗糙的,“你說白長卿會對小八做什麼?”
“還能做什麼?壓倒上一頓。”
雪苼去打他,“跟你說正經的。”
赫連曜嘴角勾起弧度,“就是正經的,男人對自己的女人都這樣,舍不得打舍不得罵的時候,只有上一頓出氣。”
“你們男人真不要臉。”雪苼給了他一個白眼兒。
赫連曜貼著她的耳朵說:“你知道男人為什麼都不要臉嗎?”
“為什麼?”雪苼倒是聽聽他有什麼新鮮的說詞兒。
“因為……有個地方比臉還重要。”
雪苼一眨眼懂了,她腳去踢他,“你以后別說話了,我不愛聽。”
赫連曜捏著她的小腳拉到懷里,“那你愛做就行了。”
“你……”雪苼掙了幾下都沒有掙開,最后只好撲過去咬了他。
赫連曜乘機把她扣在懷里,“好了,我的夫人,我錯了。”
×
余思翰和白長卿去了他昨晚睡覺的那間屋子。
按白長卿的想法是立刻帶著人走,不能讓那個赫連曜看笑話,但是余思翰是有備而來,他手里有刀,要是白長卿敢貿然帶著他走,他就要。
白長卿很無奈,“小八,你到底要鬧到什麼時候?”
余思翰指著自己身上說:“你看清楚了,我是個男人,不能下蛋也不能給你生子。白長卿,你要是個男人就放了我,你妻子妾侍都有了,我在滬上丟人嗎?或者說,你根本就沒把我當成人,每天都要我穿上女人的衣服留著長頭發扮女人,我厭了也累了,求求你放過我好不好?”
白長卿不答應,“小八,你別鬧,不管我有多人,你就是你。”
小八看著他那張好看的臉,真想現在就給他豁開看看這人皮下到底是什麼,他冷笑,“白長卿,你也太自以為是了,我就是我,我是什麼?難道你就是要我一輩子穿著女人的衣服藏在深宅大院里不能見人嗎?你有沒有想過,我是個人是個男人!”
白長卿他的手企圖把人往懷里拉,“那你到底要怎麼樣?”
“放我走,我說過了,我祝你百子千孫長命百歲,但是放我走。”
“休想,余小八,你是我的,死也死在我身邊。”他咬著牙,每一個字說的都那麼狠,帶著血。
小八眼睛赤紅,爭吵的久了他有已經厭倦了,可是每次看到白長卿的這幅樣子他心里就像被針細細密密扎著疼,“那我就死,反正你已經逼死了我六姐,不差我一個人。”
白長卿的耐性真的到了頭,更何況他看著溫文爾雅,其實根本就沒有好脾氣。
“不說我還忘了,有人在云州見到你六姐了,你要見見嗎?”
小八一愣,“你胡說,我六姐明明給你害死了。”
白長卿捏著他的下巴,“我說了多少次了,你六姐是自己逃跑,你要是不相信我就帶你去見她。倒是你,赫連曜已經和尹雪苼結婚了,你還有什麼念想嗎?”
“你……”小八憋得斂通紅,“白長卿,我對赫連曜只是一時的迷戀,他和雪苼琴瑟和鳴,我早就把他當成了朋友,你不要污蔑我們,不是誰都跟你這麼齷齪的。”
“好,我齷齪,那我就齷齪給你看。”說著,他欺身上前,伸手就要小八的衣服。
小八抽出衣袖里的刀,白長卿卻不以為杵,刀子從他手掌劃過,立即見了血。
小八嚇壞了,可是他不甘示弱,舉著刀的手有些哆嗦,“我說了不讓你碰我,你還敢……嗚嗚。”
原來,白長卿已經把他手里的刀給抽出來哐啷扔在地上,他染血的緊緊他的肩膀,重重的吻上去。
最后,他把他啞聲說:“殺我嗎?”
“要。”他揚起下巴,一臉的倔強。
“小八,小八,我該拿你怎麼辦?”
早說了,直道相思了無益,未妨惆悵是清狂。
赫連曜拿了三天的新婚假,說好了什麼都不干就陪著雪苼和皓軒,可是早上被小八和白長卿鬧,這跟吃了早飯,梁汝白又找上了門。
他的身后跟著余思瑤,一進門就把雪苼嚇了一跳。
趕緊把人拉到房間里關,她驚慌的說:“思瑤你怎麼來了,白長卿在這里。”
余思瑤臉色一白,梁汝白卻說:“也好,我們就跟他說清楚。”
雪苼蹙眉,“我怎麼聽不懂?”
“雪苼,我要跟思瑤,我要幫她解決和白長卿的問題。”
雪苼心下了然,果然是梁汝白余思瑤,可這不能貿然行事,白長卿就是個狐貍,看著不溫不火的,不知道怎麼就要咬人。
“你們先別急,我去找一下司令,看他怎麼說。”
雪苼趕緊去把赫連曜找來,他倒是很放松,“這樣也好,小八正好也在,有什麼事就一下解決,我就不信白長卿在我的地盤上還能玩出什麼花樣兒來。”
聽了赫連曜的話雪苼覺得有了主心骨,她把赫連曜也拉到了房間里,“司令說行。”
赫連曜含笑看了梁汝白一眼,“你們都不知道梁先生的實力,就算是白長卿也要讓他三分,不要怕。”
余思瑤雖然知道梁汝白的父親就是大洪朝成為民國第一任總統的梁先生,但畢竟那是過去式,現在白長卿才是真正掌權的人,他為人狹隘睚眥必報,會買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