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一下,我這就讓人去叫。”
余思瑤點點頭,“都幾年了,物是人非。”
小八給雪苼拉進來,“小八你看這是誰?”
“臭婆娘你又搞什麼……六姐?”小八的臉色一下就變了,他就跟看到了鬼一樣。
雪苼沒有想到會這樣,她輕輕戳戳他,“你怎麼這樣?”
她不知道,在余思翰的心里,這輩子最愧對的人就是余思瑤。
以前,他不知道白長卿喜歡自己,因為他縱他慣他,所以他愿意住在他們家里。因為平時嬌縱慣了,他也跟白長卿一樣拿著余思瑤當傭人使喚卻沒有覺察一點不妥,但是后來才知道自己錯的多離譜。
如果白長卿是害余思瑤的兇手,那他自己就是白長卿手里的那把刀。
所以再見到余思瑤他又悔又覺得沒有臉。
余思瑤倒是不計前嫌,拉住了他的手,“小八,能見到你真好。”
余思翰眼圈兒一紅,“六姐,你瘦了。”
余思瑤摸著臉說:“這還求之不得呢,以前總是覺得胖,不跟你七姐那麼窈窕。”
余思瑤其實不胖,不過她的臉有點嬰兒肥,加上胸和屁股都有點大,在南方的排骨美人里自然是豐腴了一點,但是穿上旗袍后凹凸有致,非常誘人。
但是白長卿就看不上她,穿的寬松點就說邋遢,穿的精致點就說她放蕩,總之不喜歡的,她怎麼都是惹他討厭。
見到這些故人,想忘記的事都浮上了心頭,倆個人眼睛都變得濕潤,小八忽然拉住了她的手,“六姐,對不起。”
雪苼一看這情形,趕緊出去把空間讓給他們倆。
門外,看到同樣被趕出來的赫連司令,赫連曜走過來拉住了她的手“這些人真討厭,我要把他們趕出去。”
雪苼知道他是說的氣話,她膩在他懷里,“我忽然覺得我很幸福。”
赫連曜扣住她的細腰,把下巴放在她肩膀上,“為什麼這麼感慨?”
“你看看他們,一個個還是情債難逃,你欠我我欠她,全都理不清。”
赫連曜往她耳朵里吹氣,“你也別替他們操心,這種事還要自己去解決,餓了嗎?我剛才看到廚房里在做點心,我帶你去吃點。”
明明是在家里,倆個人跟小賊一樣偷偷溜到廚房,廚子跟西餐廳的廚子學做面包,現在剛烤出一盤來,金黃酥軟,看起來非常誘人。
倆個人用紙袋拿了幾個,雪苼又找到一罐花生醬,倆個人偷偷的溜到后花園去。
他們在后花園用紫藤蘿搭了個架子,現在正是花開的季節,遠遠看著就像一道紫色的瀑布飛流而下,又像一叢紫煙彌散開來,非常的漂亮。
倆個人在花架子下的小石凳坐下,赫連曜讓雪苼等著,一會兒他就泡了一壺英式紅茶出來。
雪苼也把他的面包給細細敷好花生醬,等他坐下后就遞給他,“嘗嘗。”
赫連曜接過來咬了一口,剛烤出來的面包松軟噴香,配上花生醬,十分的美味。
“嗯,不錯。”
雪苼笑彎了眼睛,“好吃你就多吃點,昨晚光喝酒都沒吃什麼東西,早飯也沒有吃好。”
赫連曜把她的也拿起來,“花生醬又厚還是薄?”
“嗯……薄一點吧,我怕吃胖。”
赫連曜皺起眉頭,“瞎說什麼,我倒是希望你長點肉,最好是腰上,現在摸起來都硌手。”
雪苼撅起嘴巴,“那你的意思是我嫌棄我了?”
赫連曜把面包塞到她嘴里,“我哪里敢,我的老婆大人。”
雪苼眉眼笑彎了,“你敢嫌棄我,我就帶著你的錢跑路。”
赫連曜忽然抓住了她的手,“雪苼,作為唯一的赫連夫人,你萬眾矚目同時又是危險加身,你不怕嗎?”
“怕呀,我怕不能和你在一起。赫連曜,就像在神父面前發的誓言,以后我們無論順境逆境,無論貧窮富貴,我都和你在一起。”
赫連曜湊過去,額頭和她的額頭抵在一起,“你這小妖精,就給我灌迷魂湯。”
“司令,夫人,司令……”
兩人正在你儂我儂,忽然石頭的叫聲傳過來,赫連曜忙說:“你喊什麼,在這里。”
石頭心說我能不知道你們在這里嗎?我是怕看到什麼不該看的長針眼才喊的。
“司令,您過去看看吧,白司令對梁先生動了槍!”
赫連曜嚯的站起來,“這個白長卿,在我的地盤上撒野。”
雪苼一把拉住他:“有話好好說,你別去把事情鬧僵了。”
“我知道,這個梁汝白告訴我他有辦法,有個屁。”
夫妻倆個一頓安靜的茶點都吃不好,趕緊跟著石頭去了前院兒。
書房的門給赫連曜打開,果然看到了白長卿拿著槍對著梁汝白,他忙喊:“老白,你放下槍。”
白長卿根本不聽他的,勾起唇角十分的猖狂,“我憑什麼聽你的,他找死我難道還不送一程!”
梁汝白冷笑,“白長卿,不管怎麼樣,我都要保護思瑤,你身居高位卻也不能一手遮天。”
“那你來呀,梁汝白,我看你有什麼本事敢大放厥詞。”
赫連曜給他們倆個差點氣歪了鼻子,“你們都少說一句,白長卿,你再不把槍放下休怪我不客氣了。”
他的話說完,白長卿的侍衛就跑過來亮了槍,赫連曜的人更不是吃素的,他們剛換了新式裝備,立刻也拉槍栓準備大干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