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收起來,這是要干什麼。”雪苼大喊,就知道這幫糙老爺們除了打打殺殺干不出點好事兒。
余思瑤和小八也聞聲而來,余思瑤剛好跟白長卿打了個照面,她臉上的血色刷的褪去,站在原地不敢動彈,可是身體卻在細微的顫抖著。
梁汝白一看她這樣子就心疼的了不得,“思瑤,別怕。”
本來白長卿對余思瑤也是有愧疚的,所以他才任她走掉沒有追蹤,否則她又怎麼可以逃得了這麼久。
可是現在看到梁汝白對她的關懷,那種妄自尊大的大男人主意又在作祟,他冷哼,“我還沒死呢,這綠帽子就給我戴上了。”
梁汝白生氣的說:“白長卿,你說我沒關系,但是思瑤冰清玉潔,我們之間什麼都沒有。”
這場面亂的呀,雪苼一個勁兒推著赫連曜,讓他說點什麼。
可是沒等赫連曜說話,小八搶先一步,他拿著白長卿的手腕,把槍頂到了自己的額頭上。
“小八,你別胡鬧。”
小八眼睛里有水光,“白長卿,我們余家是不是撅你家祖墳了?你非要我們姐弟都死在你手里嗎?好,那你就開槍,先打死我再打死我姐姐,我是個根本不存在的人,她又是你的亡妻,從此你就真的喜樂平安了.”
白長卿把槍收回來,"小八,你這是干什麼?"
“白長卿,白司令,算我求求你,我姐姐被你害的有多慘你不知道嗎?你就給她一條活路吧。”
白長卿皺起眉頭看著她,“那你呢,可給我活路?”
這話聽起來滑稽可笑,小八在別的時候一定會反唇相譏,可是現在為了余思瑤他只能忍下去,“你怎麼發落我都行,不就是再回去躲起來扮女人嗎?我答應你。”
“小八……”余思瑤喊了一聲,她已經猜到了白長卿對他做了什麼,他也是個可憐人。
小八哭唧唧的對她說:“六姐,以前是我對不起你,希望這算是我給你的彌補,你原諒我。”
“小八,你別說傻話,我從來都沒恨過你,我知道你也是被逼不得已。”
白長卿打斷了他們,“行,小八,這是你說的,我今天就賣你一個面子。但是我也告訴你,我不會再讓你扮女人。回到滬上我給你一處宅子你搬出去,你不是喜歡戲劇嗎?我在文化部給你找個職務,專門管唱戲的,只要你好好的活在我眼皮子底下,我給你自由。”
說完,他沒管小八的驚訝,轉而對梁汝白說:“余思瑤死了,她從此跟著你就得改名換姓。還有,這麼大個人你就這麼從我手里拿走嗎?”
梁汝白咬咬牙,“我人不會去你們江南,但是我有一套新的設備改良方案,已經試驗成功,但是我們云州還沒有大批量投產,我把這套方案給你,你不用進口外國機器照樣能織出比他們更好的布匹,這總可以了吧?”
赫連曜算是明白了,白長卿這個狐貍!
他軟的硬的來了這麼一通,就是想逼著小八為余思瑤心甘情愿回到他身邊,還逼著梁汝白拿出好處,以一顆廢棄的棋子換來這麼大的利益,他白長卿怎麼就精明的那麼不要臉呀。
赫連曜了的臉黑的跟墨一樣,真的好想好想揍白狐貍一頓。
這件事雷聲大雨點小,竟然這樣就解決了,赫連曜白提供了場地給他人謀好處,氣的夠嗆。
所以他下了逐客令,“要是沒什麼事各位就請回吧,本司令還有事。”
白長卿得了便宜還賣乖,“那怎麼行,你結婚我送了一箱子金條,來你的地盤難道連頓飯都不給吃?”
“你昨晚已經吃了,面。”
“嘖嘖,那算什麼飯?赫連司令還真是小氣,石頭,傳你家司令的命令,中午做桌海鮮宴,我們都在這里吃飯。”
好真夠不要臉的。
赫連曜怕有些人消化不良,梁汝白就是,他拉起余思瑤,“那我們告辭了。”
“站住!”白長卿攔住了他們,“赫連司令請客,誰也不許走,吃完飯再走。”
最后,大家都留下來,中午果然是海鮮宴,赫連曜還拿出了法蘭西的紅酒。
每個人面前都倒了酒,他率先舉杯,“昨天你們有的走有的不在,都沒有祝福我們新婚,這杯你們補上。”
都說司令是干大事的,可是今天這事兒他就過不去,幾個王八犢子鬧騰他還吃他的喝他的,想想就來氣。
白長卿手指輕輕敲著杯壁,“結個婚而已,你真矯情。”
赫連曜就是矯情給他看了,“我娶了自己心心念念的人,當然要好好矯情一番,等你跟大總統的女兒結婚的時候,千萬別矯情。”
白長卿氣的一仰脖子把紅酒干了,“不用客氣。”
“你……”
梁汝白倒是舉起杯子,“赫連司令,祝你和雪苼白頭到老早生貴子。”
赫連曜臉色這才緩和下來,“謝謝。”
跟著余思瑤和小八也敬酒了,白長卿就當他不存在好了。
雪苼讓人給倒酒,這次她舉起來說:“我們這些人下次要聚在一起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過去的事情都過去了,我們……一笑泯恩仇吧。”
還是白長卿,他不舉杯。
赫連曜氣的拿眼睛直瞪他,“白長卿,我老婆的手都舉得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