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昀銘感激老獵戶的救命之恩,他貼身還有個金墜子沒給人搜去,就給了老獵戶報答救命之恩。
老獵戶怎麼都不要,他說自己活了這把歲數就當積德,看著女娃娃的病不清,讓他把金墜子留著請大夫買藥。
山野村落沒有大夫,也虧的老獵戶家里有采的草藥,他上山打獵經常有個擦傷抓傷碰傷,敷上點草藥就好了。
但是小喜的傷口在羞人的地方,她自己昏迷,要是不治療會有生命危險,張昀銘牙一咬,就剪開了她的褲子。
這一見,張昀銘更想立刻把林鋼剁碎了去喂狗。
小喜的大腿往上幾乎沒有一點好皮肉,全是給撕咬的傷痕,而最要命的那處血跡斑斑,看起來非常恐怖。
性命攸關,他也顧不上避嫌,先給小喜用溫水清洗了又敷上草藥,第二天老人家用自己手里的一張皮子給去換了點藥和米粥,喂下去小喜才算緩過來。
她清醒后自然明白發生了什麼,感謝的話也沒說,只是呆呆的看著窗外,張昀銘知道她心里不舒服,便故意說些好些的事來逗趣她,小喜有時候敷衍,有時候干脆連理會都不理。
身體上的傷好了,這心里的傷卻難平,張昀銘不敢逼迫她,只能讓她自己慢慢好起來。
小喜也是個堅強的姑娘,過了幾天她便能下地幫著做飯收拾家務,看起來跟以前沒有什麼不一樣,但張昀銘明顯的感覺到她笑容少了,話更少了。
這天老獵戶進城去了,要過幾天才回來,小喜手腳勤快的把飯給做好了,她給端到桌子上,然后拿起張昀銘的一件衣服就在縫補。
他喊她:“小喜,先過來吃飯,吃完飯再干活。”
她把針插在頭發里一摩擦,‘你先吃吧,我把衣服給你縫完,要不你以后就沒的穿了。’
這句話也沒什麼毛病,但是張昀銘卻往心里去了,這幾天他一直在觀察小喜,覺得她不太對頭。
晚上山里睡覺早,小喜把炕燒的暖暖的,又鋪好被窩,她對張昀銘說:“昀銘哥,你快睡吧。”
老人家就一鋪炕,從他們來了后自己就在灶房里鋪上幾張狗皮帶地鋪,而他們倆個傷員就睡在炕上。
張昀銘站在炕邊兒,把被子給小喜蓋好,“你也睡。”
“昀銘哥,謝謝你。”
張昀銘擺擺手吹滅了油燈,“又說傻話。小喜,你在忍耐幾天,等城里查的不嚴了我就帶著你走,我們回去后就馬上成親。”
“成親?”黑暗里小喜的眼睛格外晶亮,“你在說笑嗎?”
黑暗給了他膽量,張昀銘一把攥住了她的手,“小喜,我一直喜歡你,只是沒有時間和膽量跟你說,你就跟了我吧。”
小喜默默的把手收回去,“昀銘哥,你別開玩笑了,我知道你是同情我。”
“同情?你忘了在封平我家別院里的事了嗎?難道你就不想問問我是什麼意思嗎?”
小喜當然不會忘,他那晚那麼動情的吻她,以前她是因為害羞不敢問,現在則是因為沒有了資格問。
小喜和張昀銘之間,以前是隔著身份門第,現在是隔著的又豈止這些,還有這具骯臟的身體,那些不堪的回憶。
小喜是個傳統的女人,向來把名節看的比什麼都重,她接受不了自己被玷污的事實,不管理由是什麼。
她在黑暗里笑了笑,她的笑容張昀銘看不到,但是卻感覺到了她內心的嘶吼。
一個沖動,他抱住了她。
女孩子柔軟的身體在他懷里綻放,張昀銘動情的低下頭想去吻她,“小喜,別拒絕我。”
小喜仰著脆弱的脖子應著他陽剛的氣息,她也想撲到他懷里跟他親密的親吻在一起,她喜歡張昀銘,好久了。
大概在燕回園的時候,她進進出出總看到一位高個子很好看的軍官跟在少帥的身邊,少女們都懷春,暗地里臆想過無數次這位張副官,通過別人的嘴,小喜知道他其實是位大少爺,家里開這生藥鋪子,很有錢。
沒有想過跟張昀銘有什麼交集,不過因為雪苼的事跟他多說了兩句話,他為人隨和又很會做人,小喜每次見到他都臉紅心跳。
那個時候張昀銘大概把她當小孩子,而且那個時候的張大少風流多趣,偶爾說句話逗的小姑娘臉紅心跳,他也沒事人一樣,不知道自己已經惹下多少風流情債。
再后來,一次次的接觸和碰撞,小喜更覺得他是個好人。她被傅晏瑾的兒子君旸用魚湯燙傷,住院期間一直是張昀銘在照顧。他是那麼溫柔貼心,甚至還給她買了不摩擦傷口的真絲小背心,那個時候小喜對他的愛已經是深似海了。
但是她還是不敢妄想,張昀銘要娶的是那些門當戶對的名門大小姐,她這樣的也就是收房當妾。但是可能跟雪苼跟久了,她不想當妾,也妄想那種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愛情。
在封平的時候,他被困大牢,小喜差點急死,那個晚上他越獄而出,看到他的那一瞬間,她高興的都要哭出來,那一吻,其實也是她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