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張昀銘算是移情嗎?就算要劈腿也找了個深情的理由,還真是無恥的厲害。
張昀銘扭頭一看是雪苼吃了一驚,他忙把藥放下站起來恭敬行禮。“夫人,您怎麼有空來這里?”
雪苼冷笑,“我來晉州又不是一天了,難道張團長不知道?”
張昀銘忙說:“前幾天我不在晉州,這也是剛聽說,上午才去見了司令,本來說了晚上擺個家宴歡迎您和司令,可是他說您沒有時間。”
雪苼眼睛里滿滿的都是譏諷,“那他沒說我為什麼那麼忙?”
“這個司令倒是沒說,昀銘也沒敢問。”
“張團長還真是恭敬知禮呀。其實我也沒什麼忙的,只不過是一個老朋友病的要死了,我陪陪她最后的一段時光。”
“原來如此。”張昀銘垂著眸子,似乎并沒有什麼觸動。
雪苼不信他聽不出玄外之音,但是看他還是那麼冷靜,不由得心頭火起,她越發笑的明媚,“本來我該陪著我朋友的,但是聽說張團長現在嬌妻美妾日子過的甚是和美,我就過來瞻仰瞻仰。”
張昀銘還是保持著淡淡的表情,“那是他們誤傳,現在司令推行一夫一妻制,昀銘作為晉州之首,怎麼敢明知故犯。這位圓圓姑娘只是昀銘的朋友,暫時在府里養病。”
雪苼走到了圓圓的身邊,瞇起一雙美眸看著她,卻對張昀銘說:“是什麼樣的朋友還需要張團長親自喂藥,我甚是好奇呀。”
“圓圓姑娘救過昀銘,算是救命恩人,為救命恩人喂藥,也不算越禮。”
他一問一答,不卑不亢的,雪苼給氣的臉色發青,她攥著拳頭,想起小喜現在的樣子,真恨不能大嘴巴子抽張昀銘。
可是她很快就冷靜下來,這男人要是變心了比冬天的雪還冷,到底他不欠小喜什麼,自己這帳算的也名不正言不順,登時覺得心灰了大半。
她無心再糾纏,嘆了一口氣說:“既然如此那張團長你忙,我去陪我那個快死的朋友了,只希望她能好好的度過這最后的時光。
一抹凄然在張昀銘眼睛里閃過,他欲言又止,到嘴巴的話最后成了,“辛苦夫人了。”
雪苼已經沒有任何的念想,她轉身要走。
忽然,也不知道從哪里鉆出個穿黃衣的女人,她撲過來就要打雪苼,“好你個狐貍精,終于給我逮到了,今天我要撕爛了你的臉。”
“你干什麼,快住手。”
張昀銘的話到底說晚了,黃衣女人給小馬和石頭一人一邊按住了胳膊,小馬一個耳光就把她的臉扇到了一邊兒,“哪里來的潑婦敢對我們夫人無禮。”
那女人性子特別潑悍,被摁住還給小馬抓傷了手,她大吼:“放開我,你們知道我是誰嗎?我是張昀銘的未婚妻,你們的團長夫人,放開我,我要殺了這個狐貍精。”
張昀銘的未婚妻?雪苼不由得去打量這個女人。
長得還算秀麗,只是長了一雙三角眼,一看就是個厲害角色。
她一擺手,示意小馬他們放開那女人。
女人一得了自由又要撲上來,嘴巴里還罵罵咧咧,“我算是抓到了,團長就是給你們這一個又一個的小狐貍給勾壞了。現在司令不準納妾,你們最好都給我滾出去,別耽誤了團長的仕途。”
張昀銘搶先一步攔住了她,“夠了,范小姐,這位是司令夫人,你別無理取鬧。”
“好啊,你連有夫之婦都勾引,我管她是什麼夫人,只要勾引了我男人一樣教訓,就算是司令……她是司令夫人?”
雪苼推開張昀銘,“張昀銘,這就是你父親給你定的親事嗎?我看退了也罷。”
說完,她氣呼呼的離開。
小馬和石頭不約而同給了張昀銘一個同情的眼神,跟著去追雪苼。
范小姐嚇得面如焦土,“她就是司令夫人?”
張昀銘冷冷的看著她,“我看夫人說的對,范小姐,我去找你父親退親。”
“張……昀銘,我錯了,我不知道她是司令夫人,我以為她也是上門找你的狐貍精,我這麼做也是為了維護你的名聲呀。”
張昀銘狠狠的甩開她,“范小姐,你對圓圓都做了什麼自己知道,你這樣的維護我名譽的未婚妻我不敢要。”
范小姐出身顯赫,父親是華北最大的糧食商人,母親的家族都從政,官位不低,她從小叫驕橫跋扈,從十四歲開始就挑選丈夫,說一定要個有才有貌還身居高位的英雄,這找到了十八歲,對張昀銘一眼鐘情,熱辣辣的一顆心全撲在了他身上,卻不知道張昀銘是個無心的。
無心也罷,結婚有了孩子總要給她焐熱,可這人卻敢把一個懷孕的小尼姑帶回家,想做什麼就不言而喻了。
現在司令正轟轟烈烈的推行一夫一妻制,張昀銘是司令的副官出身,他斷斷不會違抗司令的法制,怕的是小尼姑母憑子貴讓張昀銘退婚,畢竟自己是他父親給定的親事,他自己一點都不喜歡。
所以,她不顧廉恥竟然沒成親先自己送上門了,在團長府邸作威作福儼然自己是一家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