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長安不愿意相信,憑瀾哥哥對她有多好這做不了假,都是她給他下藥做的太過分了。
爹爹說的對,一個女人不能太強了,她要學會示弱,才能挽回莫憑瀾的心。
推開耿青,她跌跌撞撞爬起來往畫舫里面走。
耿青去拉她,“小姐,你還要去,回家吧。”
長安對耿青嫣然一笑,“我不回去。”
耿青愕然的看著她,小姐愛笑,笑起來也好看,可是剛才的那個笑容給人的感覺就像水面上的倒影,風一吹,就碎了。
長安掀開珠簾走了進去,一股子奇異的熏香味道差點把她給熏倒。
她眨了眨眼睛,把睫毛上的水汽給眨掉,然后定睛看里面。
畫舫里燃著紅燭,布置的倒是古雅韻致,因為在船頭有個女子正在吹著洞簫,等傳到船艙里就剩下嗚嗚咽咽的一縷縷圍繞,真是好個情趣。
軟塌上坐著倆對男女,莫憑瀾和玉玉一邊,他們對面的是個穿著格子西服大背頭的中年男人,此時他懷里摟著金粉閣的姑娘珠珠,手可沒規矩的在人家身上亂捏。
比比他,莫憑瀾應該說是好的了,他懶懶靠在軟塌上,玉玉依偎在他身邊,用涂著鮮紅丹寇的手指給他剝葡萄皮,然后把果肉喂到他嘴里。
忽然,玉玉一陣嬌笑,原來是莫憑瀾咬到她的手指了,她急著往回撤,卻不想給莫憑瀾用舌頭裹住,含著不放。
這等場面讓對面的男人也大開眼界,他拍著手說:“都是莫兄是一等一的正人君子,我這才懂了正人君子原來是看著正其實骨子里風流的緊呀。”
莫憑瀾順勢把葡萄籽吐在玉玉的手心里,他慵懶一笑,深色的桃花眼卷起一陣小小的漣漪,“人不風流枉少年,你說呢,余年兄。”
原來,這個人就是云州督軍的小舅子曹余年,這個人吃喝嫖賭什麼都干就是不干人事兒,真不知道莫憑瀾跟這樣的人走的這麼近干什麼?
長安一摔簾子走了進來。
聽到聲音,曹余年率先往過去,看到個濕淋淋的長發美人,不由得瞇起了眼睛。
長安剛從港島回來不久,穿著打扮都比云州的女人時尚,她的頭發本來就有些自來卷兒,索性學著印度女人給全燙卷了,烏壓壓的披在肩頭有一種異域風情,可偏偏配上她古典的丹鳳眼,就有一種非常特別的味道。
長安的美不是一個普通的好看能形容的,此時她渾身滴水,紅色襯衣和長褲貼在曲線分明的高挑身體上,全然是一種肉的誘惑。
恐怕連她自己都不知道,那一瞇眼一勾唇,對男人來說多有殺傷力。
曹余年推開珠珠站起來,徑直走到了長安身邊,“我竟然還不知道金粉閣進了這樣的寶貝,寶貝兒,你叫什麼名字?來,到爺這邊來。”
長安的眼睛里看不到他,她只盯著莫憑瀾,可對方卻在懶洋洋掃了他一眼后繼續吃自己的葡萄。
她又想起他的那句話,“她自己會游泳,是又在耍詭計。”
長安現在想做的就是把玉玉從他身邊給拉走,然后和他一起跳在湖里淹死算了。
可是想到進來的目的,她終是收斂了眼睛里的火焰,盡量讓自己的聲音柔弱些,“憑瀾哥哥,我冷。”
以前,只要她一說,憑瀾哥哥,我冷我渴我餓我累我困,不管是在哪里,他都會滿足她要求。
可是這才,在聽到她的話后,他冷冷的瞟了她一眼后卻對曹余年說:“余年兄,你覺得這個女人長得怎麼樣?”
第二百四十章:折磨不死就愛上我
曹余年見長安已經把酒飲下,他伸手就來抱她
長安重重的摔在曹余年的身上,惹得姓曹的一身蕩漾,他抱著長安的細腰就胡亂摸著,
長安長了一雙漂亮的丹鳳眼,此時讓她的雙眸仿佛有流晶閃耀,泛起淡淡的燭光火色,被她這麼看著,莫憑瀾喉頭發緊下腹緊繃,
曹余年沒想到莫憑瀾是如此識趣,
第二百四十一章:還有下面
云州風頭正勁的明安商行少東家莫憑瀾竟然給抓起來了,罪名是販賣軍火!
販賣軍火是大罪,和謀反直接畫等號,這次莫憑瀾算是栽大了。
長安得知消息后都快急瘋了,她想了一圈兒辦法連莫憑瀾的面兒都見不到,只好去求病重的父親。
因為她來的匆忙,沒敲門兒就進去了,正撞上莫如前在抽大煙。
長安臉兒都白了,“爹,你怎麼碰了這個東西?你說過的這就是毒呀,一碰就要死。”
在這個年代的富貴家庭,誰家里沒個煙鋪搭子?但是莫如前一直對這東西深惡痛絕,他的商鋪不準做這方面的生意,他的船不準運輸這樣的貨物,他的倉庫更不準放置這些害人喪志的東西。
可是沒想到的是,他自己竟然也抽了。
被女兒撞見他很是慚愧,但是病痛上身他也只有靠這東西提神,他自知時日不多,只想在有限的時間內替女兒安排一個更好的生活。
收了煙槍,他對長安招招手,“別怪爹,爹也是為了能精神好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