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莫憑瀾的默默守候,大了卻若即若離,到后來成親的相看成仇,她忽然覺得這段感情自己糾結的毫無意義。
莫憑瀾呀莫憑瀾,你說可以重新開始,可是多了何歡兒,我們又怎麼能開始?
愛情里的路太窄了,有了你我,第三個人是多余。
水面上冒出一連串的氣泡,跟著那氣泡變成了粉絲紅……
莫憑瀾就在外面站著,他仰頭看著屋頂,心里還有些后怕,如果不是自己及時回到了不是自己找到白長卿幫忙,那麼長安她……
一想到她有什麼不測,他的手就抖得不成樣子。
忽然,有什麼在心里一閃而過,他腳下一踉蹌,立刻推開了浴室的門。
長安有一次在浴缸里睡著的經驗,那個時候莫憑瀾以為她是自殺,但是長安卻說她根本不會自殺。
可前后才不過十幾日,那個說永遠都不會自殺的女孩卻溺在浴缸里。
看著水面上漂浮著一縷縷粉紅,他嚇得靈魂都要出竅,抱著長安的身體差點栽倒。
隨手扯了條浴巾把人給裹住,他大聲喊著,可是喊得是什麼自己都分不清楚。
長安住了醫院。
經過好幾個小時的搶救人才脫離了危險,她躺在白色的房間里,臉幾乎和床單一個顏色,看起來弱小又可憐。
莫憑瀾一直握著她的手未曾放開,他只有清楚的感覺到她的脈搏跳動心才能放下。
有幾個字他知道此時很適合自己,“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大概是黎明時分長安才慢慢醒過來。
此時屋子里的一切都像包在灰藍色紗霧里,迷障一般的看不分明。
長安慢慢轉動眼珠,看到了趴在床邊昏睡的莫憑瀾。
她的手還在他的手里,被握的有些緊,她不舒服,想收回去。
雖然她動作很輕,但是他還是醒了,睜眼看到長安已經醒來很激動,一把又把她的手給拉回去,“你醒了。”
長安嗓子里發出一個單音節嗯,莫憑瀾立刻問:“渴不渴,我給你倒杯水喝?”
長安搖搖頭,過了一會兒才有氣無力的說:“我不是自殺,我就是想體驗一下死了是不是比活著輕松?”
本來有很多要責怪她的話根本就吐不出來,他柔聲說:“以后不許這麼傻,死了就沒有任何感覺了,長安,對不起。”
他的態度讓長安意外,要是在以前她肯定會高興,可是現在卻提不起一點興致,還是累。
見她神情淡淡的,甚至有些厭惡,他以為是她不舒服,便問道,“要不要叫醫生來給你看看。”
莫長安搖頭,“我就想睡一會兒,你別再拉著我的手,疼。”
莫憑瀾忙放開,把她的手小心的放在了被窩里,然后小心翼翼的問:“那我就在外面,你有什麼需要盡管說。”
“好。”她閉著眼睛說的話。
她一覺睡到快中午,是看護在照顧的她,此時莫憑瀾正和白長卿在車里說話。
白長卿得意洋洋,“這一把姓姜的可是大出血,我敲了他十萬大洋。”
“恭喜白團長,我說這比買賣做來很合算,開始您還猶豫。”
白長卿看著眼前這個桃花眼的男人,不由得對他提高了警惕,自己已經覺得修成了狐貍,可眼前的這位比狐貍還精呀。
也算是回報,他對莫憑瀾說:“對了,我查到是誰在牢里帶走了你的夫人,一個你絕對想不到的人。”
莫憑瀾皺起眉,“誰?”
“韓風凜,汗青幫的韓風凜。”
莫憑瀾完全想不到,但是他的表現沒過于太驚訝,“我知道了,謝謝白團長。”
白長卿笑笑,“連他們在出名的鬼宅蘇府過了一夜你也知道嗎?”
莫憑瀾臉上的肌肉幾不可見的顫抖了一下,“倆名逃犯越獄,逃到了鬼宅里,這位韓風凜果然是個人物。”
白長卿的目的已經達到,便沒有再說下去,他戴著白手套的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莫兄,那你好好保重,告辭了。對了,我本想進去探望尊夫人,但倆手空空又覺得沒臉,下次。”
“白團長客套了,你已經幫我們這麼多,我替長安謝謝你了。”
兩個人真真假假的來了一套,白長卿坐車離開,莫憑瀾回到了醫院。
見她進門,長安本來的笑臉微微收縮,跟著眼睛里的光瞬間黯淡下去。
莫憑瀾的心尖兒一顫,隨后又裝出一副笑臉,“長安,你想吃什麼,我讓人去給你做。”
長安搖搖頭,“我沒什麼胃口,我可以出院嗎?”
莫憑瀾當然拒絕,“等你養好了身子再出院,別跟我犟,行嗎?”
長安沒有再說什麼,她閉上眼睛,不再理他。
莫憑瀾眼角浮現著淡淡的寵溺,仿佛在寵一個鬧脾氣的孩子,他把被子給她往上拉了拉,“我去準備飯。”
他剛走,就進來一個穿白袍的醫生,看護出去洗東西了,屋里就剩下長安一個人。
長安問他,“醫生,你是要檢查什麼?”
醫生戴著口罩,露在外面的眼睛精光四射,他對長安說:“脫衣服,我檢查。”
第二百五章:
一聽這聲音,長安差點跳,“韓風凜,你這個老不死的,你還敢來見我!”
韓風凜摘下口罩哈哈大笑,他上前長安的下巴,“小面瓜,是我你肚子不負責了?還是沒有把你給搞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