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手邊要是有半杯水,可惜已經涼了,不過她還是潑過去,給這爛人洗洗嘴巴。
韓風凜偏身就躲了過去,水落在地上,他笑容不減,“小面瓜呀,你要讓我喝水也別這麼彪悍呀。”
“誰讓你把我扔在那個鬼屋里的?韓風凜,你不是人。”
韓風凜眼神閃了閃,竟然正經,“對不起,那天我是真的有急事,卻沒有想到你這傻丫頭到處亂撞,我本來想等你的時候去救你,順便把姓姜的給閹了,不過有人比我出手早了。”
一提到莫憑瀾,她臉上就變了樣,她轉移話題,“你的傷好了嗎?”
長安,“你要干什麼?”
“給你看看我的傷口呀,莫神醫,你真是妙手回春,那麼重的傷給你治好了。”
長安噗的笑出聲兒,她跟韓風凜精神很放松,總是會笑。
韓風凜看她笑了眼神又深邃,“看看,笑笑多好,干嘛想不開傷害自己。”
長安垂下頭,眼睛里的笑意一點點變淡,“你都知道了?”
“沒知道多少,反正覺得不值當。是自己的,要是真沒了什麼都完了。你看看我,被我最信任的陷害,跟狗一樣被人抓打,可是我還是跟狗一樣活下去,我等著找機會東山再起,把那些欺騙過我的,傷害過我的,輕視過我的,統統都給踩在腳底下。”
長安有些驚訝的看著他,其實應該阿彌什麼奇怪的,他那種人就該是天下人不能負的那種,可自己不是他,就算到了現在,她也是寧可傷害自己也不會傷害莫憑瀾。
“小面瓜,哥我為你做點什麼吧,不如我去把那個姓姜的閹了。”
“千萬不要。”長安情急之中拉住了他的手,“他家里戒備森嚴,你還沒有好,而且你還要辦大事,不要因為我讓自己受傷。”
韓風凜一臉的深情,他棲身靠近,臉幾乎貼在長安的臉上,“小面瓜,你這麼稀罕我嗎?就沖著這點危難時候的真情,要是哪天你不想跟著那個莫憑瀾了,我韓風凜八抬大轎娶你。”
長安眉頭一挑,她現在已經習慣韓風凜的節奏了,他其實就是嘴上花頭多,但實際上對長安從來沒有過分的行為,上次他們一起睡在鬼屋的臥室里,他都沒把她給怎麼樣。
可是臉還是有點熱,這是除了莫憑瀾之外第一個跟自己這麼親近的,她紅著臉剛要去推他,就聽到莫憑瀾說話的聲音。
他問保鏢,“誰在屋里。”
保鏢回答他,“一個。”
長安嚇壞了,她不想韓風凜跟莫憑瀾起沖突,這倆個誰受傷她都不樂意,而且她也不愿意讓莫憑瀾覺得自己招蜂引蝶。
韓風凜卻微微一笑,"我正好想見見他。”
說完,他戴上口罩,又裝上了。
長安心里急的,可這醫院是在六樓,不能讓他從窗戶走,也只能讓他跟莫憑瀾見面了。
長安一咬牙,點點頭,“那你要答應我一定不要自己跟他起沖突。”
韓風凜對她拋了個媚眼,“看心情。”
長安壓低聲音,“你敢。”
他聳聳肩,白牙雪亮。
長安覺得這就是的獠牙。
吱呀一聲,門被推開,莫憑瀾走了。
韓風凜裝模做樣的給長安試試體溫,“嗯,沒有什麼大問題,好好休息。”
莫憑瀾從一進屋目光就落在韓風凜的身上。
即便披著袍遮住了他一身的肌肉,可是骨子里的那股子殺氣還是遮不住的,莫憑瀾一進門就到了。
他走過去,手輕輕放在了韓風凜的肩頭。
一般練武的人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別人的手放在自己肩頭,幾乎條件反射的他們要動手,就算手他們的肌肉也會僵硬繃緊,充滿了防御力。
手下的肩部肌肉松軟如常,但是莫憑瀾沒有忽視自己剛放時候的一瞬繃緊,當然這個也可能是因為被突然引起的反感。
莫憑瀾語音含笑,“,面生的緊,您貴姓?”
“李。”
“李,您不是本地人吧,聽倒是像來的。”
韓風凜轉過頭,一雙眼睛懶懶的看著莫憑瀾,“是,祖籍。”
長安到了倆個人的,她實在太累了,沒有能力再去應付任何的變故。
她對莫憑瀾說:“我有話跟你說。”
韓風凜接到了長安警告的眼神兒,微微一垂眼睛,淡聲說:“那我走了。”
莫憑瀾已經看到了倆個人的交流,他攔住了韓風凜,“李您等,我還有些問題要問。”
長安緊張的都要抓進被子里,莫憑瀾肯定要問醫學問題,到時候這個屠夫韓風凜肯定答不出來,全都露餡了。
韓風凜卻神色如常,淡淡的看著莫憑瀾等著他發問。
莫憑瀾的眼睛滑過長安,把她的緊張都收到眼底,心頭一,有一種極度的不適感。
心里越是不,他的笑容越是溫和,不緊不慢的卻是一連串的問了韓風凜好幾個專業問題。
長安都聽不太懂,莫家的明安商號里有西藥這一塊的業務,雖然不多莫憑瀾學的很用心,所以他問輕車熟路。
問完了,他看著韓風凜,靜靜等著他的答案。
韓風凜足足看了他有五秒鐘。
長安心說完了,這次肯定回答不,不知道他和韓風凜又會是一場什麼樣的對決。
她想給韓風凜解圍,“我有急事,你讓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