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走,在門口可不就跟長安碰上面了嗎?
莫憑瀾還想著再拖延,“那個,不如余少帥再坐會兒換杯茶,剛才喝的是我從蘇余帶回的雨前,我這里還有滇南帶回來的紅茶,紅茶暖胃,少帥來一杯。”
余思翰摸著自己小分頭上的花尖兒更是得意,果然是看上我了,可是本少帥沒看上你呀,美人,傷你的心了。
余少帥自覺自己是個不會拖泥帶水的真男人,不喜歡就是不喜歡,也不給人任何瞎想的機會。
所以他走的很堅決,還特別無情的說:“你留住我的人留不住我的心,再見。”
莫憑瀾都快吐了,卻也攔不住他,眼睜睜看著他站起來往門口走。
其實余思翰的速度特別的慢,他還等著莫憑瀾從后頭抱住他跪下來哀求,“達令,不要走。”
果然,莫憑瀾趕上來,不過跟他想的還是有出入,他按住了他握住門把的手,“余少帥,還沒請你吃飯。”
余思翰皺眉,“吃飯還早,我還有事,莫老板,非禮勿動,你也是有家室的人。”
真是表現太好了,誰說本少帥見了男色拔不動腳?這位絕頂的美人色誘我都沒有動心,簡直太厲害。
莫憑瀾的大手粗糙,哪里是余思翰的小嫩手能掙脫的,倆個人在門把上爭來奪去,被虎口的薄繭一摩擦,余思翰開始毫無節操的心里亂癢。
他暗暗對自己說,余思翰,你要忍住,在你的王子沒有出現之前,不要被別的男人誘惑。
他和莫憑瀾靠的很緊,莫憑瀾比他高半個頭,手臂從后頭搭過來幾乎圈住了他,男人低頭時候的呼吸噴灑在他脖子上,不同意兵痞子的臭氣熏天,他的氣味清淡好聞,還帶著點草藥的香氣。
男人都是下半身的動物,雖然余思翰對他沒有情,可是他的小思翰就沒什麼節操了。
眼角漫過輕紅,他雙眼帶水,握著門把的手漸漸松開,人往往莫憑瀾懷里靠去……
此時,外面傳來江秘書的聲音,他對長安說:“夫人,原來你在這里,我這里有些英文資料請你幫我看一下。”
長安在港大混了幾年,別的不行,英文倒還是馬馬虎虎。
被叫去工作,長安也不好再糾纏,跟著小江就走。
她穿著高跟鞋,門外她的腳步聲一響莫憑瀾就推開了門,連著懷里的余思翰給一起推出去,差點把他
給推倒了。
陳橋趕緊給扶住了,“您沒事吧?”
“沒事。”說著沒事余思翰回頭狠狠的去瞅莫憑瀾,見他白衣飄飄離著自己遠遠的,擰著眉頭的樣子就差寫上討厭二字。
媽的,這是個什麼表情,剛才可是你撩撥老子的。
余思翰的人一直在外面等著,看到他出來趕緊把人給圍住,長安聽到動靜回頭看,大概看到了一個穿著白西裝披著黑大衣戴禮帽的男人,因為一大群男人圍著她也沒看仔細。
原來真不是何歡兒,剛才算是她無理取鬧了。
長安為自己的猛撞懊悔不已,臉上也一陣陣發熱。那種感覺就像被所有人都窺視了心里想法一樣,她不由得沒話找話,“這人是誰呀?”
“一個挺重要客戶的兒子,聽說是個二世祖。”
“哦。”長安并不關心那人是誰,聽到小江這樣說還是去看了一眼,剛巧看到一群人護著那人離開,竟然覺得有幾分熟悉。
奇怪了,又不是自己認識的人怎麼會覺得熟悉,難道此人也在港島上學?
見終于把人送走,并且沒和長安遇上,莫憑瀾這才松了口氣,他對陳橋說:“你跟我進來。”
陳橋進來,按照莫憑瀾的吩咐給反鎖了門。
莫憑瀾一拍桌子,“為什麼不早說他長的這幅樣子?還有,他為什麼回來云州?”
陳橋神色冷凝,“少爺,你喜怒。余思翰是要去滬上,估計是余圖遠吩咐他改道而云州來看看我們的實力。至于他的長相……我也是吃了一驚。”
“余思翰,莫長安,莫長安,余思翰。陳橋,你見過這世界上長得幾乎一模一樣的人嗎?”
陳橋點頭,“見過的,東街王掌柜家的雙胞胎就是,分不清老大老二,有時候連他們的爹娘都要混了。不過那倆孩子都是男的,這一男一女,我還真沒見過。”
“雙胞胎?”莫憑瀾擰起眉頭,“這余思翰的生辰是什麼時候?他是余圖遠第幾個夫人生的?”
“九月二十三,跟夫人同月不同日,今年也是十八歲。聽說他是庶出,但是親娘死了,歸現在的大夫人養著。”
有些事經不起推敲也經不起深究,雖然莫憑瀾覺得自己的想法很荒誕,但又覺得很真是。
“少爺少爺。”陳橋叫了他好幾聲。
“什麼事?”莫憑瀾這才回過神來。
“那個余思翰明天就要走了,今晚要請他吃飯嗎?”
本該是好好拉攏敷衍一番,可是一想到他那個樣子……莫憑瀾擺擺手,“送點錢財過去就行了,那個余少帥也不是愛女色的,不過要看好了他,不要讓他在云州瞎逛蕩,看到他上船為止。”
陳橋點頭,“您放心,他們余州和云州督軍不對付,他來也是秘密的,萬萬不敢光明正大在人家家門口晃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