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自己不在乎,而且她也奇怪,她去找威廉是秘密的,怎麼會傳播的這麼快?
雪苼也聽到了,她來找長安。
倆個人在小書房里沏上一壺茶,吃雪苼帶來的點心。
長安笑著說:“你這個大忙人怎麼有空來看我?”
雪苼一臉的擔心,“看你沒心沒肺的還挺好,我倒是擔心壞了,到底怎麼回事,現在外面都說你給莫憑瀾戴綠帽子,跟那個王子有一腿。”
長安呵呵嬌笑,“那我不是平步青云了?說不定還能跟著去英吉利當個王妃。”
雪苼佯怒,“好了,別開玩笑,說正經的。”
長安把事情說了一遍,雪苼蹙起眉頭,“那個何歡兒這麼不要臉?”
“你也相信威廉的話?”
雪苼撇撇嘴,“我們又不是不知道,現任女王對倆位王子的教導非常嚴格,他們兩個一直是英吉利的光榮,怎麼到了我們這里會光明正大的做這種事?再說了,威廉他要什麼樣的女人不是手到擒來,用得著當場出丑嗎?估計是何歡兒把他當成大兵一流,以為這樣可以博得莫憑瀾的注意。”
長安滿目的華光,“知我者雪苼也,你也在聰明了,一陣見血。可惜了,莫憑瀾那麼聰明的人卻看不透。”
雪苼遲疑了一下,“我覺得不是看不透,是有可能不愿意看透,你可別小覷莫憑瀾,他的城府不是我們這樣的俗人能猜測的。”
長安覺得她說的有趣,便勾勾唇,“那就算他裝傻也是為了維護何歡兒,他又何曾這樣對過我?”
雪苼不敢再往深處說,怕長安會難受,倆個人就聊了些別的,過了一會兒雪苼才說:“那你就任由別人這麼說嗎?躲在家里不出去?”
長安聳聳肩,“要不我還怎麼辦?敲鑼打鼓去外面說我跟威廉沒什麼?這是莫憑瀾該操心的事,不是嗎?畢竟這次我是為了幫他!”
雪苼沉默了許久,漸漸唇角染笑,“長安,你長大了。”
長安把頭往她肩膀上蹭了蹭,“雪苼,最近發生了太多的事,逼著我去長大,其實長大是很辛苦的。”
“那莫憑瀾要是好好的對你,對這個家,你就好好跟他過吧,畢竟他是你愛了這麼多年的人。”
長安唇角的笑一點點隱沒,她眼睛看著茶杯里的茶葉出神,“雪苼,我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我總有一種要出事的感覺。”
“不會吧,你想多了。”
長安蹙蹙眉,但愿吧。
發生了威廉的事,莫憑瀾不但不低調,反而更加頻繁的帶著長安出席各種社交場合,倆個人表現的恩愛不已,而且威廉也公開表示那天舞會上的事情只是誤會,已經解釋清楚,那天長安去只是找梅爾夫人吃茶。
莫家家大業大,現在更是勢力大增,再也沒有人敢明著酸長安了,這事兒就算是過了,轉眼就到了新年。
過年長安不太想,因為要拜年要見很多不愿意見的閑雜人,還要跟何歡兒裝出相親相愛一家人的樣子,她覺得累。
話說何歡兒最近安分了許多,大多時間呆在貪歡樓里不出來,甚至飯食都是跟她分開的,倒是見面的情況不多。
莫如前的情況還是那樣,但是明顯的他身邊的人少了,這倒不是對他的輕慢,而是莫憑瀾真的相信了他病的神志不清,不再監視他。
這個細微的改變長安心里明白嘴巴不說,可是她暗地里跟莫如前的交流他們誰都沒有發現。
老人在拉著她的手時候經常給她寫字,可是大半她是不懂的。
比如今天,他寫了公主兩個字。
長安心里發酸,“爹,我是你的小公主,永遠都是?”
莫如前拼命搖頭,樣子很激動。
長安緊緊攥住他的手,“爹,你別激動,我理解的不對嗎?”
“嚕嚕嚕。”他嘴巴嘟囔著,不知道要說什麼。
長安忙把手心伸開,讓他繼續寫。
忽然,暖簾兒一挑,莫憑瀾從外頭進來。
長安忙用手包住莫如前的手,用眼神制止他。
“在說什麼呢?”莫憑瀾進門就坐在了長安身邊,眼睛淡淡的從莫如前臉上劃過。
“爹想吃萬福齋的醬牛肉了,這跟我表示了半天,我才明白過來。”
“那好說,讓人去買就是了,小海!”
吩咐完了,莫憑瀾看到旁邊的桌子上有橘子,便剝了一個,一半放在長安手里,一邊一個個的剝了,送到莫如前的嘴里。
莫如前閉著嘴巴緊緊的,不吃,額頭隱隱有青筋。
長安忙阻止他,“爹不吃橘子,我都是用放在玻璃碗里碾成橘子汁給他喝,你就別瞎喂了。”
莫憑瀾也沒有勉強,他靠在長安耳邊淡淡的說:“今天過年,爹這樣子也不能祭祖了,今年我來吧。”
長安點點頭,這個也沒有什麼不行的。
但是莫憑瀾的眼角卻始終瞟著莫如前,看他的反應。
他也沒有什麼反應,口角歪斜的還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坐了一會兒,莫憑瀾對長安說:“出去看看下人準備的怎麼樣了,今年我們操持過年,我有點緊張。”
長安噗的一笑,“你緊張什麼,我們又不是什麼大家族,里外就我們一家人,那些外頭拜年的都是外人,就算我們辦的不好,也不用他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