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沒有想到的是街上傳來消息,莫憑瀾要娶雪苼為妾。
長安斷斷沒想到莫憑瀾為了逼出自己竟然用這麼下流的手段,他連雪苼都拿著當棋子,真是太不要臉了。
可是她也清楚莫憑瀾那人,要是自己不出面他就真的娶了雪苼,估計他手里一定拿捏著雪苼的把柄。
長安都要急瘋了,萬萬不能讓雪苼嫁給這個人渣,可是又有什麼好的法子能阻止呢?
她不敢貿然行事,便找了金娘和楊四商量。
這種事楊四不行,金娘倒是很有法子。
她捏著手里的帕子想了想,“前些日子我可聽說尹大小姐攀上了云州新主赫連少帥……”
長安打斷了她,“你別胡說,想來是那個姓赫連的以權壓人,雪苼又長得那樣好。”
“我的大小姐,我知道尹大小姐是您的手帕交,但現在咱不是在想辦法嗎?莫憑瀾最近跟那個何歡兒好的不得了,卿卿我我出雙入對的,尹大小姐嫁給他能有什麼好處?無風不起浪,尹大小姐肯定是和赫連少帥有些首尾的,現下赫連少帥在博州打仗才讓莫憑瀾鉆了空子,這要治了他也只有把這位赫連少帥給請來。”
雖然覺得她說的越發荒唐,但是眼下也沒有別的法子,要是那位赫連少帥真把雪苼放在心上,倒是可以一試。
可長安還是忐忑,這些軍閥哪里是好招惹的,這個赫連曜更是惡名在外,恐怕比莫憑瀾更難纏。
要是莫憑瀾大不了她站出來,可是惹上了赫連曜,就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了。
金娘給楊四遞了個眼神,楊四倒是意會的快,下去就找人去博州給赫連曜送信兒了。
他也明白長安自己是下不了決心的,他也不可能把長安給送出去,有她在身邊等于就掌握了寶藏的動向,人為財死,既然現在很多人都在覬覦這云夢山的寶藏,他說什麼也不能放了長安。
他們這一路江湖人有自己的道道兒,這消息竟然真的送到了赫連曜面前,其實不送赫連曜也有路子,他走的時候早就派人盯著雪苼。
又過了幾天,說是莫憑瀾已經下定,但是雪苼卻不見了蹤影,有知情的說她上了赫連少帥的車。
長安更加不安,現在的情況越來越復雜,是不是因為自己的原因導致莫憑瀾對付雪苼,要不怎麼尹家倉庫會有老煙土呢?
很快的,她有了更深一層的想法,雪苼身上遇到的事可能和自己一樣,都與寶藏有關系。
云夢山里有寶藏她從小就聽說過,可那個時候她是當成神話來聽的。
長大后父母也不提了,她也就忘了這件事。
那天,在父親的房間里他跟她說公主,起初她是沒有理會的。后來,在父親的書房里發現了母親的手札她才知道公主是指前朝的公主。
母親的手札上寫的很清楚,云夢山里有前朝寶藏,負責看管的是唯一活下來的公主,而莫如前郄寧余圖遠溫梅就是這位公主身邊的四個主要人物。
一張紙不可能把過去的恩怨糾葛說的清清楚楚,但是長安差不多也猜測的明白了,最關鍵的這手札上說了她和雪苼竟然都是這位公主成立的天女會的式神女,那塊鴛鴦佩就是打開寶藏的鑰匙。
那天,她看了雪苼的玉佩,卻不敢把實情告訴她。她自己的身份如此她認了,雪苼這是哪里造的孽,好好的一個姑娘只因為和自己的生辰八字相同就要跟自己背負一樣的命運?
現在,那位赫連少帥如此接近雪苼,長安懷疑跟寶藏有關系。要不云州怎麼會突然之間就冒出了這麼多牛鬼神蛇?而且,她更有種感覺,這一切都是人為的,暗處有只看不見的手在推動著這一切,可TA的目的是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做?
更讓長安不安的是,她覺得這一切跟何歡兒有關系。
但是證據,她沒有。
在這種情況下要是爹活著他會怎麼做,大概是以靜制動,所以長安也決定先潛伏下來,看看情況再說。
長安這招算是對了,因為莫憑瀾這邊已經坐不住。
雪苼給赫連曜帶到郊外遇到襲擊借路竟然去了余州,這讓他的心里七上八下。
他在余州那邊剛鋪好的路子,他怕赫連曜去了有什麼發現。
封平和余州并不交好,要是自己的那些秘密給赫連曜發現勢必會影響倆個人的合作關系,而且他也記掛著尹雪苼,雖然逼她是為了逼出莫長安,但是她真有個三長兩短他這輩子都在長安那里得不到原諒。
剛巧最近何歡兒總是生病,而余州督軍的生日也快了,他便帶著人去了余州。
比起一年多前初見余思翰的時候,他現在在余州的身份已經非同凡響。通過余思翰這個笨蛋他見到了余圖遠,還不小心跟他說了自己的娘親是溫梅,余圖遠這才知道自己的兒子還活著,而且還認了莫如前當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