揣著這樣齷齪的心思,他看長安的眼光越來越不對。
長安是個女人,她能感覺到男人對她的猥瑣。
本來,她覺得楊四能藏匿她還值得利用,可是現在這樣反而更加危險了。
不行,她要離開這里。
可是這里外都是楊四的人,她要怎麼走?
看來,她只有求助阿忠。
到了雪苼和莫憑瀾成親的日子,她偷偷去見阿忠。
她絕對不會讓雪苼嫁入莫府的,那樣雪苼的一輩子就完了。
阿忠前些日子給楊四打了一頓現在走路還一瘸一拐的,看到長安他嚇壞了,看看四周壓低聲音說:“小姐,您怎麼來了?”
長安給阿忠跪了下來。
阿忠慌忙去攙扶,“小姐,您這是干什麼,可使不得。”
長安苦苦哀求:“阿忠,我知道你難為,可是我真有急事,求求你把我帶出去。”
阿忠面露難色,“小姐,不是我不幫您,實在是我也沒辦法呀。”
“阿忠,我知道給你錢是侮辱你,我也沒有什麼錢了,可是我身上還有些金銀首飾,都給你。”
說著,她就把手上的金表鐲子和項鏈都除下來塞到阿忠的手里。
阿忠自然不會要,他忙還給長安,“小姐,您嚴重了,老爺對我有恩我幫您是應該的,可是……”
“阿忠,求求你了。”長安雙眼含淚,那模樣讓人瞧了心碎。
他只好點頭。
長安面露驚喜,“謝謝你,阿忠。”
“小姐,等到了晚上我們試試,我知道您是為了雪苼小姐,今晚要是出去了剛好能阻止她。”
長安拼命點頭,“我等著你的消息。”
跟阿忠說好了后她就回到自己住的院子里,心里忐忑的不行。
好容易熬到了晚上,她也沒有什麼胃口,可是怕伺候她的丫頭看出個什麼,就逼著自己吃了一碗面。
吃完飯后她就歪著床上,假裝看書其實心不在焉。
她不時偷偷看表,大概到了十一點的時候,外面傳來輕輕的鳥叫聲。
長安渾身一震,心跳加快血流過速,甚至皮膚都緊繃起來。
她從床上下來,其實也沒有脫衣服,只是在外面披著睡衣。
她看看丫頭在外室睡的正香,便偷偷的回來,推開了窗戶。
她沒想過從正門走,窗外阿忠給她架好了梯子。
從梯子上小心的下來,她擦了一把汗,沖阿忠點點頭。
阿忠也不說話,挪了梯子就帶她往后門兒走。
這次,他怕泄漏消息連手下都沒有帶。
長安的心突突的跳,她緊緊攥住手,跟在阿忠后面。
阿忠不時地回頭看她,“小姐,您能跟上嗎?”
她點頭,“不用管我,快走。”
阿忠不再有疑慮,他帶著長安一直往后門兒那里走。
到了門口,他掏出一把銅制的鑰匙,幾下就開了大鎖。
門吱呀打開的那一瞬,長安只覺得心要從嗓子往胸膛落。
可是還沒等落下,阿忠忽然又倒回來。
他是被烏黑的槍口指著回來的。
長安瞪大了眼睛,原來外面楊四帶著好幾個人在守株待兔。
阿忠把她護在身后,“小姐快去找金娘。”
長安也顧不上許多,掉頭就往回跑。
忽然她聽到一聲慘叫,回頭一看阿忠被楊四用鋼刀插在了胸口。
“阿忠!”她大叫著跑回來。
阿忠那只帶血的手沖她拼命的搖晃,“走,小姐快走。”
一切都晚了,楊四幾步就趕上來一把抓住了長安。
長安忙裝可憐,“楊叔叔我錯了,您就饒過我吧?”
楊四皮笑肉不笑,他骯臟的手摸上長安的粉臉,“小寶貝兒,這就看你的表現了,一會兒你把叔叔伺候的舒服了,定然有你的好處。”
長安直犯惡心,“楊四,你想干什麼?”
楊四一臉的淫笑,“小寶貝兒,我還缺個小妾,既然莫憑瀾都要娶你的好姐妹,你也別惦記他了,就好好跟著我吧,我一樣疼你。”
“呸,你個不要臉的老東西。”
被啐了,楊四卻不惱,這要是別的女人早就大耳光打臉上了。
他摸著她的臉,“寶貝,我舍不得打你,我只要糙你。”
他說的話粗俗不堪,可真把長安給惡心壞了。
可現在這個時候,能保住貞潔是最重要的。
但是看楊四的樣子就像條發情的老瘋狗,要怎麼辦?
楊四把長安帶入他的房間里。
長安現在沒有別的法子,只好放開嗓門呼救。
她希望金娘能聽到來幫幫她。
楊四有怎麼不知道她的想法?捂住她的嘴巴,他壓低聲音警告她,“別鬧,否則我割了你的舌頭。”
長安靈機一動,“你割了我的舌頭怎麼打聽寶藏的事情?”
這麼多天了,楊四想知道的就是這個,偏偏長安一點口風都不露,他差點就以為她是真的不知道。
本來現在是知道的最好時機,可是他欲火焚身,一刻都等不了了。
踢開房門把人給扔到床上,他一邊解著褂子的布扣一邊說:“等你人是我的了什麼就都是我的,我還怕你不說嗎?”
長安扔了一個枕頭,她很平靜,“楊四,你還真說對了,你要是敢對我做什麼我絕對不會茍活,到時候你什麼都得不到。”
他愣了一下。
不過也就是一下。
要是平時他可能會想想后果,可是現在他被色欲沖昏了頭,有些不管不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