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心卻是煎熬的,因為雪苼和莫憑瀾的婚期已過,她還是沒能阻止這場荒唐的婚禮,也不知道雪苼有沒有被莫憑瀾難為。
為了出逃方便,她心下一狠,自己把頭發給剪了。
她的頭發太有標志性,就算盤起來也好找,那天要逃走必須弄個不一樣的。
金娘看出她的意思,悄悄的找人幫她修剪了頭發,倒真的跟男人一樣短,這頭發短了之后也不蜷曲了,不,是稍微有一點,反而顯得蓬松漂亮。
金娘給她準備了男人的衣衫,她不算矮,平日里又瀟灑慣了,穿起男裝有模有樣。
她度日如年,好容易等到了花魁日。
金娘忙的熱火朝天自然是分身乏術,在她身邊伺候的小丫頭卻來報信,說今年的評委了不得,除了少帥赫連曜還有云州商會會長莫憑瀾。
長安的心揪起來,他們的出現是她沒有預料的,能逃得掉嗎?
可是到了這個時候,她也不能再退縮,但她和金娘制定的計劃恐怕要全盤推翻了。
長安換了身男裝,趁亂潛入了待選花魁們的后臺。
穿穿索索那麼多人,自然沒有人注意她,可是她卻看到了雪苼。
雪苼竟然在醉生樓的隊伍里,她沒有嫁給莫憑瀾?
她太驚訝了,想到今天的評委里來了那位赫連少帥,難道又是他阻止了雪苼的婚禮?
那雪苼和他到底是什麼關系?
長安立刻拉了醉生樓的一個小丫頭塞給她幾個大洋,那小丫頭挺脆快,幾句話就交代了出來。
原來婚禮當天赫連曜就把雪苼給帶走了,弄了個罪名還下大獄,后來又說搞錯了把人給帶回了他的燕回園。
再后來也不知道雪苼怎麼違逆他,他竟然把人給送到醉生樓,醉生樓老板紅姨卻不敢怠慢這位大小姐,讓她在樓里當個女先生。
長安又是難過又是欣慰,難過的是這赫連曜也非善類,想法子折騰雪苼,欣慰的是雪苼總有法子保全自己絕處逢生。
她正在做這里慨嘆著,前面一陣喧嘩,原來雪苼代替了一個姐兒上臺選花魁。
她穿一襲黑色絲絨旗袍,就如暗夜綻放的玫瑰,展現了自己高雅端莊下從來沒有過的魅惑妖艷,長安差點哭了,雪苼真是個奇女子。
她跟雪苼心意相通,知道要不是有什麼事她萬萬不會出頭露面去爭這個花魁,看到她們醉生樓被金粉閣玉玉的唱歌震住,她決定要幫幫雪苼。
這樣就把自己暴漏在莫憑瀾的視線之下,可是絕處逢生,也不一定不是個機會。
長安和雪苼骨子里有一樣的東西,就是冒險。
她整理了衣服取了倆個西方舞會的面具,偷偷的去找了雪苼。
雪苼被她拉到了一個小隔間,在摘下帽子的那一刻雪苼都傻了,“長安,你的頭發。”
長安點點頭,“沒事,剪短了會再長。雪苼,我是來幫你的。”
本來,雪苼也沒有把握贏得這場比賽,但是看到長安她覺得自己贏定了。
但是雪苼又有疑慮,她握著長安的手很擔心的說:“莫憑瀾在下邊坐著呢,你出去會暴漏的。還有,你小產沒多久,合適嗎?”
長安一直沒把自己假裝流產的事兒告訴她,現在更不能說了,要是說了她一定不會讓自己幫忙的,便笑著安慰她,“別說這麼多,不過雪苼你要告訴我,為什麼非要參加比賽拿這個花魁?”
雪苼有些黯然,“我跟赫連曜打賭,我要是能奪得花魁他就幫我奪回家產,我家現在給陳逸楓和婉娘給霸占了,我差點給陳逸楓強暴,是婉娘和她女兒下的套兒。”
長安氣的想殺人,“這徐氏母女也太不是人了,還有那個陳逸楓,他跟尹錦瑟那樣又怎麼好意思再到你面前,這群人渣……不過這赫連曜也不是什麼好人呀,雪苼你離開云州吧,坐船去港島找Miss莊,然后去南洋。”
雪苼心頭一暖,明明長安自身難保還記掛著自己,她忙搖頭,“赫連曜雖然混賬,但他位高權重也不能指望他好相與,只能走一步看一步。長安,都到了這個份上我也沒有什麼好怕的。而且我感覺到有些秘密跟你我有關,或許赫連曜就是這個秘密的關鍵。倒是你,你離開才是正經。”
她的雪苼就是聰明,果然也覺察到了蛛絲馬跡,要不是因為時間緊迫,她真想把自己知道的全告訴她。
可是她不能害雪苼,她只好裝出胸有成竹的樣子,“我不能走,你也看到了,我身邊有我父親手下的一幫人。我今晚也該亮亮相了,給莫憑瀾看看,省的他日子過的太安逸。”
雪苼就欣賞她這份豪情,忍不住跟她擊掌,“好,那我們就無所畏懼一回,反正我也沒什麼好怕的。”
這個時候,舞臺上的音樂已經響起了,倆個人對望了一眼,戴上了面具。
第二百八十三章:想去找韓大爺
臺下,莫憑瀾自然不是真的為了花魁而來,他接到消息,長安就在這里。
看了半天的美人臉,陳橋也里里外外翻看了個遍,此時在他耳邊小聲說:“少爺,我去看了這金粉閣,是有古怪,但是沒有找到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