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她覺得很難堪。
不過看到莫沒有注意她也就硬著頭皮吃下去。
她喜歡吃又熱又燙的東西,喝湯是喝粥也是,吃面更是。
莫見她吃的額頭鼻尖都冒出了細細的汗珠,心里覺得很滿足,自己碗里的那碗冷面也變成了珍饈美味,吃的津津有味。
他一邊吃面一邊抬頭看著長安,目光繾綣。
長安卻有些尷尬,她好容易把一碗面吃完,碗一推回房間。
莫也沒有阻攔,低頭繼續吃面。
他吃完后把碗送進廚房,出去把一直候著的陳橋找來,跟他說了幾句話才上樓。
長安畢竟是孕婦,一天應付何歡兒已經夠勞累的,此時身子一沾床,就睡了。
莫也沒有叫醒她,在床前看了半天,才脫了衣服和鞋子,也鉆進了被窩里。
他一上去,那床自然就凹陷了一塊,長安似乎很不滿意,皺著眉頭,但是沒醒。
莫嘴角含笑,伸手把人摟在懷里。
他抱了抱,還是不肯滿足,伸手握住了她的心口。
都說手指是去往心臟的地方,他用手貼著她的心口,似乎這樣心聯系在了一起。
自從認識到自己有多愛長安后,他才知道自己的心只為她跳動。
失去她的這些日子,他覺得心都死了,只有在看到她的那一刻才開始恢復跳動。
“長安長安。”他喃喃叫著,已經眼角濕潤。
這些日子以來,他身邊并不空虛,每天都是這樣摟著何歡兒。
可是誰又知道那個時候他的心情?
就像懷里抱的是一條毒蛇,他只覺得惡心。
每次跟何歡兒,他都要吃點藥才能有精神,他甚至有些怕,身下的那一根是不是已經廢掉了?
要不是何歡兒說有孕了他不必在跟她同房,他覺得自己真的要瘋掉。
這些心思都抵不住濃濃的倦意,他抱著長安,不像抱著何歡兒的如履薄冰,此時放松下來就想要睡覺。
一覺醒來,暮色四合,屋里因為掛著窗簾已經是漆黑一片。
長安動了動身體,卻發現根本動不了,開始腦子里還一片混沌,可馬上清醒過來,頓時有些惱怒。
想要推開他起身,卻沒想要黑暗里的人一個翻身就把人給壓住。
長安惱羞成怒,“你起來。”
他的手指慢慢繞過她還不算長的鬢發,停留在她的臉上。
手下的觸感并不是往日的滑膩如凝脂,甚至有點粗糙,他心疼的親了親。
長安不待見他的繾綣溫存,到了現在這種情況,他又何苦做這些虛樣子。
莫憑瀾并沒有真壓著她,但是他喜歡跟她這樣親密無間的相處,而且只有這樣長安才不會那麼潑悍的推開他打他。
“長安。”他低低的喚出來。
長安因為他的撫摸不已,她偏著臉不去看他:“你別這樣,讓我看輕你。”
他低笑,笑聲似乎從喉嚨里滾出來,裹著藥香的熱氣撲到她耳朵上,“長安,長安。”
就像小孩子,越是不讓他叫越是叫著好玩,要不是他還在自己身上,長安一定懶得管他。
現在這樣給他叫著,她頭皮發麻之余還隱隱覺得心痛不已。
微微別過頭,她用力眨眨眼睛逼回眼底的酸澀,她發過誓以后不會為了莫憑瀾流一滴淚。
一時間倆個人就這樣僵持著,黑暗的房間微甜的空氣曖昧的呼吸,讓一切都變得好起來,莫憑瀾甚至生出了歲月靜好的錯覺。
啪,燈亮了,頓時刺痛了眼睛。
莫憑瀾下意識閉上眼睛,等再睜開,長安已經坐在床邊準備下地。
他沒遲疑,伸手抱住了她。
長安后背僵硬,像是在極力隱忍著他。
。
她這個樣子算得上是嬌憨可愛。
莫憑瀾想起她給他下藥的那一夜,她是鐵了心的要他疼愛她,雖然開始自己忍著,
只是不得法,差點就讓他成了太監。
,她就是這樣嬌憨躲避著,惹的他更是失控加失控嗎,恨不得弄死她才罷休。
長安忽然回頭怒目,那臉不知道是氣的還是羞得通紅。
莫憑瀾看著自己失控的樣子,不由得又驚又喜。
原來只要那個人是長安,他不用吃藥也行。
男人都是下半身的動物,他這一激動就有些不管不顧了。
”
剛才,給他親的有了那麼一點心思。
可是一想到他曾經也這般跟何歡兒過,她就覺得惡心,特別的惡心。
長安煩透了。
她提了何歡兒,倒是讓莫憑瀾有了片刻的遲疑。
“長安,我們不提她好嗎?”
長安眼睛紅紅的干干的,她厲聲說:“你他媽的真讓我惡心,既然你愛她就好好待她,還來招惹我干什麼?你說你這到底算什麼?”
莫憑瀾也不知道算什麼,但是長安的話算是潑了他一身的冷水。
隨后他幫著她整理衣服,一直中規中矩的,倒是沒有占她一點便宜。
長安卻見不得他的溫柔,有時候溫柔是一把刀,殺人不見血。
她低頭看著他頭頂上的黑發,有氣無力的說:“莫憑瀾,你都在我這里多久了,你的歡兒該等急了,你要讓她再來找人嗎?”
她幾次提到何歡兒,無非就是為了膈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