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手里有槍,可是要對付那些對她不軌的紈绔子弟行,對方一看就是訓練有素的殺手,還是四個人,她覺得在劫難逃。
可是沒想到關鍵時刻沖出一個十七八歲的姑娘來,綁著粗黑的長辮子穿著撒花褲,手里還拿著一條雙截棍。
她本來也是路過,看著四個黑衣男人圍住了兩個女人,頓時氣的熱血沸騰,上前就動了手。
這姑娘藝高人膽大,但也不是這四個人的對手。
開始他們給壓得沒有還手之力,后面卻抽出了兵器。
是扶桑人的軍刀。
長安剛才還猜測這是石川的人,現在更加篤定,只是這姑娘已經落了下風,給其中一個人用刀尖掃了一下,雖然沒見血,但是胸口的衣服破了。
這姑娘長得很標志,濃眉大眼睛,身段也長得很健美,那幾個男人得了趣,攻擊越來越下流,專揀女人的緊要部位下手。
那姑娘讓長安她們先逃走,長安卻覺得扔下她不義氣,可是不走就給人一窩端了。
正躊躇著,衛衡南帶人來了。
此時那姑娘的衣服已經給對方挑成碎片,胸口大腿后背都露出晶瑩的肌膚。衛衡南一看對方如此不要臉,一槍就崩了一個。
剩下的那三個扶桑人一看勢頭不好,跳上圍墻跑了。
衛衡南安排人去追,那個姑娘也打出了火氣,跟著也要去追。
衛衡南一把就拉住了她。
姑娘的臉蛋不是特別的白,稍微帶點蜜色,可是破爛衣服下的肌膚卻晶瑩如玉,稍微靠近就恩那個聞到女人身上特有的幽香。
她的香氣是跟汗水融合的,有種很原始的味道。
衛衡南耳朵尖都紅了,他想松手又怕她跑了,只得抓住。
女孩卻一挑眉,“你抓我干什麼?那些人是扶桑浪人,你也趕緊去追,全殺了,一個不能留。”
本來這話也沒什麼,可被一個小姑娘頤氣指使衛衡南還真不行,他氣呼呼的說:“我的人已經去追了,你看看你這樣子。”
女孩低頭,一看自己胸前半露的肌膚,想都沒想就給了衛衡南一個耳刮子。
衛衡南被打的火辣辣的,他更加用力的握住女孩的手腕,“你發瘋呢?”
“非禮勿視,你看什麼?”
他給氣笑了,“我要看的嗎?你不是挺樂意給人看的嗎?給四個扶桑人看了還不夠,還要這樣繼續去給人看,怎麼別人看得我就看不得?”
那姑娘氣的渾身打顫,她捏著手里的雙截棍考慮要不要給腦殼上來一下子。
衛衡南卻松開了,她,解開身上駝色格子獵裝,給女孩披上。
那女孩一愣,卻看到衛衡南已經轉過身去,“被以為我稀罕看,都沒二兩肉有個屁看頭兒。”
“你……”女孩嘴笨,不知道說什麼好,她只得穿好了衣服。
男人的衣服寬大溫暖還帶著一股子淡淡的煙草味,卻并不難聞。
她后知后覺的臉紅了,吶吶的站在那里。
長安已經看了半天,此時才上前去打圓場,“多謝姑娘救命之恩。”
說完,她又跟衛衡南說:“今天要不是這位姑娘,我已經被那幾個扶桑人帶走了。”
衛衡南皺起眉頭,“跟在你身邊的暗衛一個重傷回去報信,老大快趕過來了。”
正說著,韓風凜已經來了。
他一個箭步竄到長安面前,緊緊握住了她的手臂,“沒事吧?”
長安搖頭,“我很好,是這位姑娘救了我。”
韓風凜和那位姑娘的眼光正好撞在一起。
姑娘眼睛發亮,“韓大哥。”
韓風凜眉頭一皺,“你是?”
“我是青鸞呀,賀青鸞,賀五的女兒,您不記得我了?”
她提賀五韓風凜自然知道的,這是他的教習師傅,曾經教了他三年的硬功夫。
“記得,不過那個時候你還小,現在已經是大姑娘了。”
見到韓風凜,姑娘的眼圈兒紅了,也沒管合適不合適,便說道:“韓大哥,我爹,沒了。”
聽到這個韓風凜也猝不及防,不過他看了看四周,便說道:‘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先回去。’
說完,便拉著長安往車子那邊走,還回頭淡淡的對衛衡南說:“你照顧一下青鸞師妹。”
衛衡南看了賀青鸞一眼,覺得她挺不開眼的,現在老大估計只想好好抱著嫂子安慰,她來湊什麼熱鬧。
但是老大吩咐了,他便拉著人走到自己的車子跟前,“上來吧。”
這賀青鸞利索的上車,眼圈還是紅紅的,衛衡南就沒忍住多看了她一眼。
她眼睛紅著,含著淚水的樣子就像黑珍珠泡在水銀里,很漂亮。
前面車里,韓風凜的臉陰沉的厲害,就像暴雨來臨前的天空。
而從剛才開始,他一直握著長安的手,沒有松開。
長安也不好掙扎,小聲勸慰著他。
“我沒事兒,你不用擔心。”
也不顧車上有司機,韓風凜忽然把她給抱在懷里箍緊了。
“長安,對不起,都是因為我,把你處于危險的境地。”
韓風凜在深深的自責,他不敢想要是沒有多管閑事的賀青鸞,長安會被石川怎樣。
也許只是抓起來跟自己交換條件,可長安是他寶貝著的,一點委屈都不能受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