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無辜的……
這個韓風凜沒有想過,怎麼可能無辜呢?他是在自己房間里躺著,要不是對他有所圖,好好的姑娘怎麼不在家過年跑到他房間里?
所以,韓風凜從心底認為這個在身下的女人絕對不是什麼好鳥兒,也不會成為自己和長安之間的阻礙。
長安有些日子沒看到葛覃了。
前面覺得過年事兒忙,后面都快要元宵節了她還是沒有出現。
汗青幫素來和葛家沒有什麼往來,要不長安倒是可以登門拜年,這樣也不好貿然上門。
她問賀青鸞,“你最近看到葛大小姐了嗎?”
賀青鸞最近心里揣著個秘密就像揣著個兔子一樣,每次被長安叫了就嚇一跳,她立刻紅著臉搖搖頭,“沒看到。”
長安伸手往她臉上摸,“你這怎麼了?臉色這麼紅?”
賀青鸞心說我心口有個小湯圓燙著呢。
“沒事,我到外面去幫著李嫂子干活去。”
長安真覺得她莫名其妙,其實不僅她,還有衛衡南,韓風凜,對,還有葛覃。
正月十五津門有花燈會,特別的熱鬧。
長安以前好熱鬧,可自從生了青寶后太吵了她會頭痛,便沒有出去。
可是韓風凜卻派人回來接她,說在酒樓定了位置,從樓上往下看看就好,不用去大街上擠。
長安不忍心拂了他的好意,便收拾了跟人去。
賀青鸞高興壞了,她本來就是個好熱鬧的,但是長安不去她也不好意思的,現在可算如愿了。
話說她也有兩天沒看到衛衡南了,不知道他在忙什麽,她都快要憋死了,那些事必須跟他好好說道說道。
長安剛到了酒樓,在雅間門口遇到了葛覃。
葛覃穿了一件繡花的短風衣,腰間的帶子系著蝴蝶結,下身是一條長到腳踝的魚尾裙,正站在朱紅的欄桿卻往下看,珍珠色的羊毛圍巾把她的臉包裹住大半,只露出一雙亮如寒星的眼睛。
“葛覃。”長安有些驚喜,叫了一聲。
葛覃一回頭,長安要是沒看錯的話她的眼神有些躲閃。
不過是一瞬,她很快就恢復了往日里大方得體的笑容,“長安,青鸞,你們好。”
青鸞是個熱情的姑娘,她去拉葛覃,“葛覃姐姐,好些日子沒見你了,長安姐姐都找你好幾次了,我們在這里定了個包廂,一起來玩吧。”
葛覃猶豫了一下,才答應。
包廂里暖暖的,進門就有一股熱氣撲面而來。
賀青鸞去脫外套,“這里面好暖和,話說怎麼沒下雪呀,要是正月十五雪打燈才有意思呢。”
葛覃也摘了打圍巾,她里面穿了一件帶著木耳花邊的高領毛衣,一直遮擋到下巴。
長安問她:“這些日子怎麼也不來家玩了?”
葛家高門大戶,不是誰都能攀比上的,所以都是葛覃出來找她們,她們卻從來不登葛家的門。
葛覃淡淡的說:“最近在準備行李。”
“你要去哪里?”
葛覃小口抿著茶水,眼睛卻有些飄忽,“英吉利,我想回去再繼續深造。”
賀青鸞嘴快,“那你不當記者了?”
“還是有很多機會的。”
長安看著她沒說話,她總覺得葛覃怪怪的,有些疏淡有些冷漠,還有些躲閃。
到底發生了什麼?
知道葛覃要走了,賀青鸞很是可惜,她趕著把好吃的瓜果全推給葛覃,“那你要多吃點,到了國外可沒有這些好吃的。”
長安卻小聲問她:“怎麼突然就要走了呢?”
葛覃的笑有些勉強,“我在家我爹就想著跟這家那家聯姻,我不如出去了清靜。”
這到是個理由,“你爹讓你走嗎?”
葛覃眼睛閃了閃,“我說我只是去看朋友,他也沒再說什麼。”
長安點頭,可她總覺得事情沒有這麼簡單。
正說著,門簾兒一挑,韓風凜和衛衡南走了進來。
賀青鸞一見衛衡南差點跳起來,“衛大哥,你這幾天都去哪里了,我找你有事。”
衛衡南見到她明艷的小臉兒后不僅心頭一熱,從背后掏出個糖人兒來,“賞你的。”
賀青鸞沒想到還有禮物,高興的差點跳起來,她拉著衛衡南就到一邊兒去說話。
韓風凜手里也有一個糖人兒。
吹成仕女的樣子,看著還真跟長安有幾分相似。
雖然葛覃在場,他也沒覺得不好意思,伸手遞給了長安。
“我也有呀,大哥真是費心了,當我是小孩哄著呢。”
韓風凜伸手把她的鬢發挽到耳后,“在我這里,你比青寶大不了多少。”
長安有些羞澀,不好意思的看著葛覃。
葛覃卻想站起來立刻走掉。
她還是太高估了自己。
在這段感情模模糊糊的時候她尚可騙了自己,可跟韓風凜發生了肌膚之親后她對韓風凜的愛慕和對長安的嫉妒就再也壓不住了。
她淡淡的跟韓風凜打了個招呼,扭頭去看外面的華燈,耳朵卻留神聽他們在說什麼。
長安跟韓風凜還是跟以前一樣親密,沒有絲毫見諦。那天韓風凜把人以為是長安,那莫長安呢?知不知道韓風凜和別人在一起?
她心里亂亂的,再也不是那個果敢無所畏懼的葛覃了,這讓她非常氣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