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莫憑瀾的尸體還望你處理了。”
陳橋看了一眼何歡兒,才慢吞吞的走到莫憑瀾的尸體旁邊,托著給拖拉下去。
何歡兒看著那軟綿綿的尸體,大哭著要沖過去,“瀾哥,瀾哥。”
寶姑哪里容她胡鬧,死死的把她給按住,“你給我聽話點,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何歡兒心里已經扭曲到了極點,老虔婆,我一定要讓你不得好死。
陳橋把莫憑瀾拖到沒人的地方,這“死人”竟然活過來了。
他噓出一口氣,“這死人果然不好演。”
陳橋立刻就給他跪下了。
“少爺,對不起。”
莫憑瀾忙把他給拉起來,“干都干了你還這副樣子,她們沒懷疑你吧?”
陳橋搖搖頭,“看著是沒有,不過我后面得做些什麼,省的她們明白過來。少爺,您的臉。”
莫憑瀾抹了一把,鮮血已經凝固。
他微微一笑,那傷疤也跟著扭曲,竟然有說不出的恐怖,“沒事兒,這張臉我早就不想要了,不付出點什麼她們是不會相信的。”
“可是?”
“男子漢大丈夫難道是靠臉吃飯不成?這樣,我要馬上去津門一趟,何歡兒要利用扶桑人對長安不利。”
陳橋懵了,“這個時候?少爺,離著二月二沒有幾天的,你這一來一回的,怎麼說也要好幾天呀。”
“所以我讓你去安排。陳橋,我一直怕摸不到她們埋炸藥的地點,所以讓你嫁衣投誠,又怕她們不信任你才演出了這麼一出,這些日子你一定不要辜負我的付出。”
陳橋心里沉痛,“少爺,您放心,我一定不辱使命。”
“行了,別的也不用多說,你就按照我們提前說好的去做好了。”
見莫憑瀾執意去津門,陳橋也沒法子阻攔,只好去給他安排船只。
一切都很順利,莫憑瀾當夜就順流直下,去往津門。
他剛回到莫府,就聽到何歡兒召見。
他心里忐忑,這個妖女又要干什麼?
陳橋猜的不錯,何歡兒竟然要他交出莫憑瀾的女兒。
她細白的手指摸著手腕上的羊脂白玉鐲子,“我跟瀾哥夫妻一場,鬧到現在這樣我心里難受死了,想著要把他的遺骨撫養長大。”
“公主菩薩心腸,我這就去把孩子給接過來。”
何歡兒抿嘴笑,“有勞了。”
出了門兒,陳橋覺得自己就跟吃了狗屎一樣難受。
他怎麼以前就能以為何歡兒柔弱,他怎麼能覺得她可憐呢?
這個女人比毒蛇還要毒,比虎狼還要兇狠。
幸好少爺火眼金睛被有被她騙下去,只是自己……
陳橋想想自己因為她對長安那些惡意,真想扇自己倆個巴掌。
還是少爺了解他,知道自己詐死后這女人一定會用孩子來試探,一早就有了準備。
幾天后,陳橋送給了何歡兒一個瘦瘦弱弱的女嬰。
那女嬰眼睛細長,頗有幾分莫長安的樣子。
何歡兒不疑有他,給孩子找了保姆,高高興興的養在了身邊。
陳橋抹了把冷汗,還是少爺了解她,知道這個女人暫時不會對孩子怎樣要是她把孩子給弄死,就算孩子是個無人要的孤兒,也是造孽呀。
莫憑瀾兩天后到了津門。
他因為吃了陳橋給找的藥,傷口基本愈合,不過還是紅紅腫腫的,他不得不把帽子扣的很低。
他在津門有店鋪,表面做生意實則打聽這里的消息,莫憑瀾找了過去。
這店鋪做的是生藥生意,靠近大館子。
店主把最近得到的消息都跟莫憑瀾說了一遍,石川最大的動作還是夜襲碼頭,此后就偃旗息鼓,沒什麼動靜。
莫憑瀾就怕這沒有動靜,恐怕是在醞釀大動靜兒。
他想了想,覺得要見韓風凜一面,跟他把情況說清楚了。
他雖然想要奪回長安,但現在絕對不是時候,等把何歡兒收拾了他才能騰出手來,要不長安跟著他更危險。
這麼想著他就讓人去通知韓風凜。
名帖送到的時候,看著名帖上的名字韓風凜大吃一驚。
他沒想到莫憑瀾竟然敢找上門了。
手里的帖子給攥緊揉爛,卻也消不了心頭憤恨。
“不見。”
他把帖子給扔在一邊。
衛衡南進來的時候剛好看到,“這是什麼?莫憑瀾,這是青寶的親爹找來了?”
韓風凜真想把他的嘴巴給縫上。
“青寶跟他沒有任何關系。”
衛衡南卻不以為然,“老大,他竟然公然給你遞帖子難道咱還怕了他不成?別忘了這可是在津門,我們的地盤。”
經過他這麼一說韓風凜覺得也有道理,躲避不是解決問題的方法,他還是要跟他見一面的。
想了一下,他讓人去回復莫憑瀾。
“老大,你這是當局者迷。對了,我找你還有個事兒,那個大館子的幫工我找到了。”
韓風凜一皺眉,“說結果。”
衛衡南其實很為難,他有些說不出口。
韓風凜的眉頭皺的更緊了,“你他媽的有事兒快說,有什麼禁不住的。”
“他說那天葛覃來找過你,很著急的樣子。”
“葛覃……”
韓風凜想到了枕邊和圍巾上的長發。
又想到了葛覃的態度。
有些事兒是不敢想,要是想了就會發現一切都水落石出。
衛衡南撓撓頭,“他也沒親眼看到葛覃走到你的房間,因為當時太忙了他只給葛覃指了指方向,也許……”